19、我是我自己（2）

苏丹红满脸的不高兴，明明是吃着自己最喜欢的雪花糕，却食之无味，反而有一种难以下咽的感觉。

苏巧若笑嘻嘻地从苏丹红的碟子里面拿了一个雪花糕，却见姐姐没有像往常一样，用眼神来责备自己，便知道今天的姐姐果然是出问题了。于是她关心地问道：“姐，怎么了？”

苏丹红放下咬了一口的雪花糕，“没事。”

“可是你的脸上写满了【我很有事】的样子啊！”苏巧若笑着，将雪花糕放进了嘴里，啊呜一口吞了下去，甜而不腻的雪花糕在口中将那种独有的香味和甜味迅速扩散，虽然她并不是对雪花糕情有独钟的人，但是却并不妨碍她享受美食。

苏丹红叹了口气，“你说，大姐为什么会让二姐娶那个男人呢？”

苏巧若的雪花糕在嘴里突然变得没味道了，她嚼了两下，拿起热茶灌了下去，用舌头将牙缝里的挑出来，咽下去，而后才说：“其实吧，我倒是觉得，他和二姐也算是般配的。”

苏丹红哼了一声，“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那也不是啊！”苏巧若仰起头，“那……他也不是那种男人呀！你瞧，遇到危险，他也没有一个人跑，还给我们出点子，路上遇到野兽，自己一个人冲上去，让我们躲在后面呢，你见过哪个男人能够这样的？”

“男人……”苏丹红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男人就应该摇尾乞怜，就应该跟在后面点头哈腰，端水端茶都是其次，遇到危险，难道不应该让他先上么？”

苏巧若一时间竟然有些接不上话，只好说：“姐，你说的那种，叫舔狗。”

“什么？”苏丹红似乎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

苏巧若伸了伸粉嫩的小舌头，“舔~舔狗。”她笑着说：“吴大哥说的，说那种东西根本不配做男人。”

“他说的？他说的你就信？”

“信啊。”苏巧若理所当然地说：“他又没有必要在这种完全没有意义的地方来骗我。”

苏丹红摇摇头，“我要是二姐，我第一个想法，就是去死，也绝对不要让那种男人碰我一下！”

苏巧若偷偷看了苏丹红一眼，小声嘀咕道：“你受伤的时候，他出手扶过你呢。”

嘭！

桌子被狠狠锤了一下。

“那……那是不得已的！”苏丹红强行解释完，自己都觉得这种解释太过于尴尬，于是朝苏巧若问道：“大姐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苏巧若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但是吧，他这个人，感觉和咱们以往遇到的男人有很大的不同呢。别的男人都是那种……舔狗一样的，但是他不一样，他会坚持自己的想法，我上次让他替我擦鞋，他死活都不干，揍他，他也不干，说这是原则问题！”

“哼，一个男人说原则。”苏丹红讥讽道：“男人的脑子不都是长在下面的么？”

“才不是呢！”苏巧若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说完之后自己也没了三分底气，只能狡辩道：“总而言之，他和别的男人还是有很大的分别的。”

苏丹红笑了笑，再次拿起一块雪花糕，“来，我倒是想要听听，他到底哪里不一样。”

苏巧若想了一会，说：“他吧，懂的东西很多。就比如说写字吧，咱们别说写诗了，光是拿笔杆子都费劲！”

“那是你！”苏丹红投来责备的眼神，“当初娘让你多读书，你偏偏不听，非要去学什么太乙真宗的什么道法，结果花了七八年的时间，在人家扫地扫了七八年！”

被说到当初的糗事，苏巧若也只能低下头，“那……那只能怪我没有天分，人家原本是要赶我走的，那我多没面子呀是吧！所以啊，我就想要在那待上几年，偷师~”

说到偷师的时候，苏巧若的声音很小，苏丹红也是反应了一会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忍着笑说：“你还好意思说！当初要是我和一起去学堂，不管怎么说，现在也该能够断文识字才对吧？”

苏巧若哎呦一声，“好了好了，原本是说那呆子的，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苏丹红笑着抿了一口茶，“原本就是闲聊，刚才的心情还有些不高兴，现在心情好多了。”

“姐~你这是拿自己妹妹当开心果呢！哪能这样！”

苏丹红笑了笑，放下茶杯，“行吧，咱们接着说那个男人到底哪里不同。咱们说他，总可以了吧？”

苏巧若又苦恼起来，“哎呀，反正就是……就是不一样嘛！我就觉得，他懂的东西很多，比如说，棉衣并不是非要塞得紧才保暖，非要蓬松一点才暖和；比如说，吹灭的蜡烛吧，要是在冒出来的烟上面放一个火折子，那蜡烛就能嘭一下再烧起来！”

“哼，这有什么！枉你还在太乙真宗待过，引火驱雷不过都是常见的道法而已，我就算没去过太乙真宗，我也知道这种事情的……”

“不一样的嘛！”苏巧若急着解释，差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尽可能地比划着，“那个……那种……反正一定不是道法！要是道法的话我一定能够看出来的，但是那偏偏就不是！”

“隔空点火，不是道法，难道还是妖术？早就听闻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辈有道法，可助人修炼成仙，那妖族也有妖法，能够翻云覆雨。不是？那难道还能是那鬼神之能？你别光摇头，说话！”

“我……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苏巧若气鼓鼓地想着，干脆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我去找那个呆瓜给我说清楚，回头我再告诉你！”

而此时的陈慕言，真躺在床上，排解自己的坏心情。

刚和张娇娇说完话，虽然这一场“交易”不能算是“争吵”，但是从某种意义上已经差不多了。这是一种很糟糕的感觉，就和一大早带着最好的心情上班的人，突然被领导叫到了办公室，然后还往脸上扔了一大堆的任务一样烦人。最要命的，就是工作性质完全发生了变化，上级领导原本只是让你将徐锦江打造成好莱坞巨星，并给了你二十块钱。现在好了，给你塞了两块钱，让你把徐锦江送到火星上去，让他在火星上给你表演“我全都要”，这咋整？

虽然张娇娇口头上将“奖金”变成四倍，从一个黄诗云，变成了姐妹四人，但是对于陈慕言来说，真正有价值的，其实也就是黄诗云一个人而已！这要是换一种方式，说白送自己三个美女，那陈慕言当然表面说一声受之有愧，然后马上全都收下来，甚至恨不得直接说：“我要来十个！”

但是现在张娇娇有多少真心不说，最后要是惹得黄诗云不高兴，自己岂不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最关键的是，从这一场“谈判”中，陈慕言感觉或许张娇娇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或许她之前一直都只是怀疑，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种怀疑变得可以确定下来，以至于张娇娇有十足的把握，陈慕言来扮演陈慕言，是一个绝对没有问题的事情！

好一个张娇娇！

正想着，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陈慕言连忙爬起来，苏巧若已经冲到了陈慕言的面前，一把抓住陈慕言说：“呆瓜，跟我走！”

“走？”陈慕言挣扎了一下，将苏巧若推开，“这上哪去？你该不会是要和我私奔吧？”

苏巧若气得跺脚，“就是私奔怎么了！”

“停停停！这话不用对我说，你跟张大姐说说，她要是同意，我立马跟你私奔！我现在是卖给她了，我现在叫陈慕言，不叫呆瓜。”

苏巧若原本在苏丹红那边就有些憋屈，到了这边被陈慕言言辞一激，顿时火起，“好你个吴……陈慕言！你是陈慕言是吧？”

“对啊，如假包换！”

“还包换？”苏巧若怒极反笑，“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给我换！我现在就是要跟你私奔，我看谁敢拦着我！我倒是要看看……松手！”

“不松！”陈慕言死死抓着自己的衣服，“我告诉你，这是不对的！”

苏巧若嘴唇都被气得扭成了个“W”，一把抓住陈慕言，“行！那咱们就在这吧！”

“哎呦卧槽！你疯啦！这要是被你二姐看见，要坏大事！”

“坏什么大事！给我脱！”

“等一下！你刚才不是让我跟你走么！别拽！松手！”

“不！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松手！”

“不！你先松开！这特么是我的衣服！”

“我不管！反正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后悔也迟了！”

“哎呦卧槽，你给我松手！这个世界的女人怎么都这么饥の渴，特么男人少也不至于没见过男人吧！”

苏巧若的手上力道终于弱了一分，皱起眉头，“你当我是那种没见过男人的女人？”

陈慕言连忙道歉：“那啥，对不起，刚才语气有点冲，毕竟刚才的发展实在是有点太快了，我脑子没跟上，容易说胡话，你大人有啊啊啊啊啊！”

在陈慕言的惊叫声中，苏巧若突起发难，将陈慕言的长袍直接撕开，“说胡话是吧！那我也可以说我是干了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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