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X回忆篇

鹿忍忍。

提起她，你的第一印象就是……白。雪白。透明的白。

她的睫毛是白色的，她的卷发也是白色的，她的肤色也是白色的……一概言之，她总会给人一种透明的错觉，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似的。

那并不是什么让人产生美好联想的白色，而是一种病态的白色……让人目眩，让人恶心，让人错乱，就是那样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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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孩身上，有一种过分触目的危险。

她的脸，带着一种单纯的傻气。眼睛长而媚，双眼皮的深痕，直扫到鬓角里去。

她有些斜视，让人永远猜不透焦点。从常识上来看，她确实很美，可她那种美是一种棱磨两可的、仿佛怕得罪了谁的美，脸上的一切都是淡淡的、松弛的、没有轮廓。

……仿佛与整个世界都隔了一层朦胧的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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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与外表上冰雪似的白净不同，她的性格……怎么说呢。

如果打个比方的话，不同的性格对应不同的动物，那么她就是白色小羊羔与白痴哈士奇的结合体。

懦弱，卑怯，愚蠢。她就给人以那样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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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感。她无时无刻不给人一种病弱感。白化病、超X染色体综合症、贫血症…诸如此类的不怎么要命却异常麻烦的病症。

照理来说，像她这样病弱又可爱的女孩子应该很让人疼才对，但在这个女孩身上你无论如何都无法与同情挂钩。

正相反，她的所有的特点，都只会给人一种很麻烦的错觉、恨不得马上就甩开她这个让人恶心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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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虫。（降调）”

优栗曾对其简单明了地评价。

当然，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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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样一个寄生虫一般的女孩，却在你之后的人生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一直到很久以后，当你忽然想起时，她和优栗也依旧睡在你的枕边。

当然了，这也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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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几年后的未来、也就是和她同居之前，你对她也仅仅止步于“邻居家关系异常糟糕的青梅竹马”这样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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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忍忍是和你一起长大的，这么说未免有些夸张，但两家人的关系却好到异常，甚至到了三岁定亲的程度。

“小忍，长大以后嫁给阿泽哥哥好不好啊？”

“什么？”鹿忍忍向大人们投去不解的视线。

“就是说，和阿泽哥哥结婚喔？”

“结婚……咱和阿泽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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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泽，你觉得小忍妹妹可不可爱啊？”

……可爱倒不感觉可爱。就是白得眼睛疼。

“那你长大以后娶小忍妹妹好不好呀？你看她一身是病，照顾她一辈子好不好啊？”大人们在一旁苦口婆心地说道，“你不照顾小忍妹妹的话，小忍妹妹就没人照顾了喔？”

……这算什么？道德绑架？

……敢情你们只是想把麻烦硬塞给我么。

但想法归想法，每当被问到类似的话题时，你都会简单敷衍说“嗯”、“好”、“会照顾的”、“结婚后绝对不会把她丢进垃圾桶的”、“啊，从种类上来说是不可回收的吧？”

嗯，就是很嫌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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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约这东西，说到底跟废纸差不多。

不过最开始类似于大丈夫的责任感、和突然有了一位小小未婚妻的兴奋感确实是有过的，这点不可否认。但照顾人这件事本身就很麻烦，时间长了心也会累的。

这已经不是丈夫与妻子的关系、而是医生与病人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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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医生看病游戏”就从这个时期开始，这无疑源自想要了解女性前部的探究心理。

……至于探究的对象嘛。

“小忍，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毕竟是自己的未婚妻，探究一下也无妨。

“……咱？但阿泽哥哥之前还……”

鹿忍忍一脸呆滞地看向你，“……什么游戏喏？”

“……医生看病的游戏。”

“……但，但是…唔……那里是……”

“裙子下面。不可以么？”

“可、可是……为什么要伸到裙子里面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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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伸到裙子里面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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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阿泽、姐姐我给你带了好吃的回来哦……阿泽？在房间里么……（开门）……喂、你们……阿泽！你干了什么？！把小忍都弄哭了！！”

之后被姐姐晴明狠狠训斥了一通。

所幸在姐姐开门之前你就已经给未婚妻穿好了衣物，不然绝对会挨上相当不妙的惩罚。至于鹿忍忍……她只是哭、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第二天又可怜兮兮地来找你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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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这女孩根本就没有朋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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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把想用手指触摸或用细棍捅女孩私.处的行为说成探究心理难免招人批评，但这毕竟是本能冲动，也是男性特征的证明。

这种好奇心和求知欲与追踪蚂蚁找到蚁穴或捉住蚂蚱揪掉翅膀探究内部的行为相似，但偶尔也会在冲动的驱使下转向女孩的重要部位，于是惨遭大人责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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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看到那个部位平展就想探摸是否有什么，看到孔洞状就想用手指探摸究竟，这应该说是自然的本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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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因为并没有在未婚妻的裙子下摸到什么、可能是没摸仔细……而且鹿忍忍也很容易被弄哭的样子，所以你逐渐对这种尝试失去了兴趣。

……和姐姐不同。没有那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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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多男孩并没有尝试的机会，只是日益确信前面非常重要。

此时的着眼点已不在后面的臀部，问题是前面的裆部。那里对于男女来说都是最重要的部位，好像不能轻易让别人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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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小学一年级时就会产生这种程度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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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遗憾的是那个部位的具体形态无从想象。有时小伙伴会用左手握成筒状，然后用右手食指做插入状，或以拇指从中指和无名指之间穿出，同时嘴里喊“色鬼”，由此便可想象到女孩那里有个深洞，前面突起一个小东西。

然而，这也离具体的形态相差甚远。

不过，其具体形态另当别论，女性的前面似乎散发着某种感官物质却是实实在在的现象。将其喻为电波未免夸张，而说成热波又过于具体，或许应该称之为包括这一切的性.感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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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初次意识到那种气息是在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

班主任秦雪老师白白的皮肤，黑黑大大的眼睛，在所有的女老师中最漂亮。你还记得姐姐曾经说过“因为你的老师很漂亮……所以家长会……”。

你最喜欢秦雪老师身穿白罩衫和藏蓝色大喇叭裙的姿态，此时老师显得最柔美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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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好像是在做体操或是课间休息时，同学们以秦雪老师为中心围成一圈闭住眼睛玩捉迷藏之类的游戏。

“预备……开始！”

大家都开始跑动，可你却不知何故起跑迟缓……就在你慌忙起身的瞬间，一片薄软翩然飘落头顶，将你严严实实地罩在黑暗之中。

这是在秦雪老师的大喇叭裙里。过了片刻你才明白过来——由于老师猛然站起转动上身使裙摆飘动，自己就被罩在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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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雪老师发现有个学生进了裙子里大吃一惊，慌忙拉起裙摆救出你并嘟囔说“啊，吓我一跳”。

周围孩子们一时被这瞬间的奇景惊呆，可当你从秦雪老师裙摆里钻出时又哈哈大笑起来。

你低着脑袋不知如何是好，秦雪老师轻轻抚摸你的头顶。

“对不起喔。”

你还是说不出话来，秦雪老师帮你整理一下衣领并转向同学们说道：

“好啦！今天就到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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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着同学们走向教室，心里想都怪自己动作太慢，害得大家游戏中断，感觉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不过，自己进到老师裙子里，原以为会受到老师责骂，可老师的态度却意外温和。你对此迷惑不解，鹿忍忍却突然发话了：

“阿泽哥哥……色鬼。”

你反驳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可你不是进老师裙子里了吗？”

你确实进到老师裙子里了，但你并不愿意那样做。

“不是的，不是啦……”

你拼命地辩解，不过你在那个瞬间确实嗅到某种气息。后来你也想不明白那是什么气息，反正是柔柔甜甜有点儿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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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鹿忍忍眼看着就要哭了出来。

“……明明都有咱了，居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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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家伙怎样说，知道老师裙子里面味道的也只有自己。

你目送着秦雪老师裙摆翩翩的背影在秋风中远去。

职业女性和幼女的区别大概就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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