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总感觉获得了主角模板

今晚，黎星霜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朦朦胧胧的视野当中，紫发的娇小少女单手撑在床上，微侧着身子靠近她。盖着的被子不知何时已经消失，而眼前的少女与她自己都是宛如出生时的姿态，一尘不染，稍稍碰触的肌肤传来略带干涩、又有点发热的感觉。

“小，小零？！停一下，冷静下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黎星霜有点慌了。

少女对她的呼唤充耳不闻，反而将脸凑得更近了。

梦中的楚洛零眼神迷离，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甚至能感受到她略微急促地发出的微热吐息。披散下来的长发骚弄着黎星霜的脸颊，使得她能更清楚地闻到来自少女身上的柑橘味清香。

还远不止这些。在单方面的靠近之中，黎星霜甚至能感受到来自对方心脏的温度。如果要形容的话，那是一团平静燃烧的纯净火焰，不仅没让人产生任何发烫的感觉，反而用其温暖带来了充足的安心感。

两人之间的气氛，在黎星霜的认知当中是回家以来最为危险的一次。虽说精神明确的知晓这是梦境，但她也不想在梦中和刚刚认识不久的女孩子发生什么。

就算她不是什么铁直，但也不是那种在梦里就能放心的对人家为所欲为的类型嘛，更何况她的理性告诉自己，这个一脸发O要和自己做什么的少女，实际才零岁（半天）！

哪怕知道是魔像，零岁也让人太难接受了！

于是她脸色绯红的使劲挣扎，并伸出双手推动楚洛零的身体，同时充满不安地起身。

这一推，又由于过度用力，导致两人以攻受互换的姿势倒在了另一个方向。

在她身下的少女轻轻扭动着身子，就像是在说‘可以哦’，看得黎星霜的喉头开始发干，全身渐渐发热，理性的弦已经被她紧绷到了极致，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断开。

“呜哇啊啊啊啊啊！非常抱歉！”

她的理智最终还是采取了急刹车，整个人从原地弹了起来，慌忙远离楚洛零。这个时候，她才注意到了一些违和感。

就算是在梦里，也未免太不对劲了吧？

虽然从天花板和壁纸来看，这里还是她的卧室，但是其他所有的摆设全部都消失了，只剩下位于房间这一侧的巨大床铺。而卧室的门上方，还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很恶趣味的写着‘不OO就出不去的房间’。

黎星霜撇撇嘴，径直走过去把手握在门把上一扭。

门没有开。

她尴尬的转过头，同时发现，房间再一次的变了样！

这下可就变得连房间都不是了。她发觉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的大殿当中，其两侧挂满了帘子，透过这些帘子能够隐约的看到有两个人在进行着一些有碍视听的运动。而正面是很长的一段阶梯，慢慢向上看过去，能看到台阶的终点是一个坐着人的铁王座，王座上方还挂着一个毫不避讳的写着【魔殿】的牌匾。

不对劲，哪怕是做梦也太不对劲了吧。

她僵硬的把头转回去，同时想着把门强行撞开逃出去的事情。

“怎么门也...”

门已经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颇有古风气息的巨大铁门，她的手中握着的也不知何时从圆把手变成了与铁门十分相称的竖直把手。

她松开门把，脸色发青，又重新缓慢转身，同时双眼之中透露出浓浓的戒备。

这次黎星霜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铁王座之前。

这个事态完全超出了她的处理能力，只觉得，这个梦未免空间错乱的太离谱了些吧。

不过这也给了她好好观察王座上坐着的人的机会。对方身着古色古香的红色轻纱，配着曼妙的身段，隐隐约约像是有魔力从中散发而出；只是脸部好似被黑色的阴云挡住了，看不清相貌，只露出一对朱唇。

就在她努力的想要透过那一层黑暗看到对方的外表时，王座上的人开了口，发出十分沉稳、但是有点难分雌雄的声音。

“明明知道自己身处梦境，也不愿短暂的放纵吗？”

黎星霜有点点错乱。本来感觉今天已经遇到够多离谱的事情了，没想到在梦中还要被这么考较一番？

“不是，虽然说是做梦，至少有一点我还是明白的，有些事情吧，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这件事情主要指的是炼铜（划掉）对刚认识不久的女孩子在梦里为所欲为。

只见那人稍微顿了一下，继续说：

“一味的忍耐只会让你在欲望真正到来的时候失去方向，此非我等作风。接受它，才能够通晓欲望如何让人迷失；掌控七情六欲，才能在之后的道路中不被其烦扰。”

这一番说辞说的黎星霜更加迷惑了。怎么回事这个人？自己遵从理性的召唤抗拒个春梦还出错了吗？

“此番言辞并非仅仅因为你抗拒梦中情事而发。难得你受到上界感召，我在此等候主要还是为了提点你一番，指明你将要走上的是何种道路。”

也就是说，这里是所谓的上界？然后这个什么道路，是没办法根据自己的意志决定的？

“此道为合欲之道，现存于俗世之人或称其为密宗，或称术者为邪术师（Mastigos）。受选此道者，当顺应本心，方能得明其志，从而天人合一，得证大道。你尚未明了心中所欲何物，因而无法觉醒，但既然已经见证现世之真实，故暂赐予你临觉者之能。”

说罢，那人抬起一只手，食指点在越听越糊涂的黎星霜额头上。

还在腹诽对方说话文不文白不白还超难懂的黎星霜，一瞬间察觉到有大量的信息涌进了自己的脑中。啊，难道说小零在获取水银记忆中的知识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吗？她又开始想起这种无关的事情来。

顷刻之后，随着信息渐渐停止流入，黎星霜也对所谓上界和自己面对的这些东西越来越明了。直到完全结束，王座上那人把手指从她额头上移开，她才产生了某种失重感，随即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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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睁开眼睛已经是白天了。

从外面传来街坊邻居十分嘈杂的说话声，看起来催眠术已经结束，而从隐隐约约能听到的内容来看，他们基本上都已经记不得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唔...果然还想再睡一会...”

接连遇到了这么多奇怪的事情，黎星霜只觉得自己的精神也有一些疲惫起来了。她侧过身子，却看到楚洛零正蹲坐在她的床边，正在定定地看着她。

“哇！”

黎星霜一惊，当即起身暴退，然而这里并不是在梦中，她很快就一下子坐空，而摔到了床下。

“痛...话说小零你这么早在那里干什么啊...”

黎星霜伸手揉揉自己摔痛的臀部，同时由于昨晚的梦而有点尴尬地看向楚洛零。

欸，明明还是那张脸，总感觉是不是比昨晚观察的时候看上去更可爱些了？等下，在想什么啊！

难道自己那弯直不定的取向真的就这样确定下来了？黎星霜，冷静点，炼铜不可取啊！

“唔嗯？醒了之后就来观察下星霜姐，看看平日里都做些什么这样？不过一直到刚才都没醒呢。”

楚洛零稍稍歪起头来回答。

“观察...你们魔像还有这种习惯吗？还是你个人喜欢这样？”

黎星霜稍有点无奈。说到这个，她还没来得及消化晚上在梦中得知的一大堆东西呢，说自己已经成为了那个什么临觉者，但是还不清楚自己究竟有什么变化呢。

“与其说是习惯，应该说是在践行精炼的要求？啊，精炼的话就类似于人的...学科？每个精炼都有各自的目标，如果成功践行了的话能够让自己变强和学会新的能力，离变成人也会进一步哟！顺带一提，我现在进行的是金炼，要求的就是观察和模仿人类的日常生活来学习啦。”

原来如此...自带解说还真是方便。除此之外，黎星霜还注意到了话中的一些关键词：

“变成人？魔像还能变成人类的？”

“嗯！只要将所有精炼全部修习完，就有机会将水银变成真正的灵魂，这样一来就能成为人类了！”

黎星霜越听越有点好奇了。

“这样啊...但是为什么要变成人类呢？还有就是变成人类的话，你的那些与众不同的特性，也都会消失掉吧？”

楚洛零那颇为开朗的小脸一瞬间露出了有点阴暗的表情，然后又迅速恢复正常。黎星霜以为自己可能是看错了，但是不知为何，那个表情就像是拓印在自己的脑海中，挥散不去。

“后一个问题说实话我不知道，毕竟这种奇迹基本上也没多少同族能够达成嘛。但是变成人类的理由的话...大概是想要摆脱光是站立不动，都会有危险袭来的现状，以及获得真正的生命？用作为炼金物质的水银来驱动的身体，始终算不上是真正获得了生命呢。”

由于话题一下子变得十分沉重，黎星霜不禁凑近过去，伸出手来将楚洛零紧紧抱住。两人沉默了一会之后，黎星霜将手慢慢松开，走去卫生间开始日常洗漱，等下还要给电工打电话，只是早餐的话只能在外面解决了。

而楚洛零，则是寸步不离的跟着。黎星霜从柜子里拿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给她，于是她照着黎星霜的样子开始学起来。

这个气氛，就好像两人是姐妹一般。

————莉话（就作者的话啦）————

中午起床玩了会邦多利（bang dream）

本来火鸟ex差一点点就能fc了，最近怎么就退步了呢（落泪）

不得不说把粉键放在绿条末端真的是反人类设计啊（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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