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scourse 26 (边伯贤回忆篇上)

林渺渺说错了，他初次见她，不是在所谓的窑子里。是他还在边家的时候，他就遇到了年仅四岁的她。她不叫林渺渺，没有名字，没有住所，没有家人。是一个靠捡拾垃圾度日的人。

边伯贤：你多大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满脸的冷漠，根本不像一个四岁该有样子。

边伯贤已经尽量摆出温柔大哥哥的形象，眼前的小孩儿偷了他的钱包。本来他是很恼火的，但是瞧见是个小女孩儿，心生怜惜，也不肯责骂了。

只是，她不肯说话。

边伯贤：不想和哥哥说么？

边伯贤作势要离开，但是她抓住了他的衣角，不让他离开。

边伯贤：你是不是想要表达什么？

她先是摇摇头，随机又点点头，然后她松开了边伯贤的衣角。虽然脸上都是污秽，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但是那双澄澈的眼睛至今都让边伯贤难忘。

好像有繁星在里面，抓也抓不住。

边伯贤竟然因为一个小孩儿失了神。

她指指巷子深处，张张嘴呜咽着什么，边伯贤根本听不清。

边伯贤摇摇头表示不理解，她有些着急了。然后一个人跑向了巷子深处。边伯贤没有注意衣角的肮脏，也朝着她离开的方向跑去。

在那里，边伯贤遇到了另外一个牵绊他的人。

她像天使一样降落人间，闯入他的生活，扰乱他的心绪。那样懵懂却又突兀地进入他的世界，在他的心脏深处留下深深的印记。

她被人泡在水中，没有意识地呼吸着。双颊通红，好像发了烧。

边伯贤自然先是救人，随后又安排了许多给她们两姐妹让她们生活。但是过了许月，公寓里没有了她们的身影，边伯贤也查不到了她们的踪迹。一切物品都摆放地很是整齐，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她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事后，边伯贤也派人去找过，但是无果。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第二次相见，就是在窑子里。

花廊的名声很大，彼时边伯贤已经脱离了边家。虽说花廊表面是供人娱乐的场所，实际上却是他们这些雇佣兵的训练基地。

边伯贤没想到，他会在这里遇见她们姐妹二人。她换了行头，被人赋予头牌做“花语”。

可能是历经了太多，不仅仅是她，还有后来的林渺渺，都失去了往日见到他的那般喜悦。就像被人操控的提线玩偶，没有灵魂可言。

林渺渺那时还小，被人暂且安排在童姬里，学习七十六艺。

边伯贤眼前的她假笑着依附于他的怀里。

她说:“边伯贤，今晚，就由我来服侍你吧。”

她还说:“我会让您感受到在天堂般的愉悦。”

边伯贤怎么会没注意到她眼中的挣扎和痛苦，只是这一切她憋着不说而已。

边伯贤：你，不记得我了？

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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