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表现出如此决绝,就算是死也不要受辱的模样,让张艺兴觉得心惊动魄。
就算是看完视频很久,他依旧心悸难消。
脑子里回想的,都是那一幕她拿着玻璃碎片用力划自己的手腕的画面,到了现在,张艺兴都忍不住闭起眼睛。
那个小东西,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可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不把自己的命当命?
想到这里,张艺兴突然觉得,或许自己有可能是看错了她。
她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人,如果她真是这种人,大可以委身于王老头,再在他面前卖可怜。
可她居然没有这么做,在那一刻她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来保全自己的清白么?
清白?可她已经没有清白,就算真的受了辱,也查不出来什么。
而她居然……
张艺兴觉得内心很复杂,回到病房的时候,正好舒姨起身倒水,看到他便朝他点了点头。
张艺兴:舒姨,我让边伯贤送您回去。
舒姨听言,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舒姨:现在就回去吗?少爷,我可是刚来不久呢,真的不用我再在这儿守一会儿?
张艺兴:不用,我亲自守着就行。
张艺兴开口说道。
听言,舒姨有些微微惊愕,她居然能在少爷的口中听到他主动要守在床边的话,舒姨转头看了看迪丽热巴,又看了看张艺兴,决定还是把机会留给这些年轻人。
舒姨:那行,舒姨就先回去了,如果少爷有什么需要,随时给舒姨打电话就行。明早我再过来给少奶奶送进补的。
张艺兴:嗯。
张艺兴点头,顿了片刻忽然道
张艺兴:医生说需要补血,而且营养不良。
舒姨也跟着顿了一下,随即笑开来
舒姨:好的少爷,我知道了。
等舒姨跟边伯贤离开以后,张艺兴独自在病床前坐了下来,然后手忍不住握住迪丽热巴纤细的藕臂,他的力气不敢太大,生怕把她弄疼弄醒了。
张艺兴:傻瓜。
看着那些缠绕的绷带时,张艺兴的薄唇忍不住吐露了一句,男性带着无限温度的大掌抚上她苍白似纸片的脸颊,然后指尖轻颤着在她自己咬破的唇上停留了一会儿。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她是为了能让自己清醒一些才把下唇给咬破的。
这个傻瓜。
就不能再坚持一会儿?等他来救她?
如果……当时他要是再早一点,早个一分钟,或许这个小东西就不用躺在这个病床上了。
张艺兴眼眸一深,另一只手紧握成拳头。
张艺兴就这样守了她一整夜,第二天舒姨跟边伯贤两人提着保温盒来到医院的时候,一进病房就看到了张艺兴依旧坐在床边。
两人本以为他坐在那里睡着,于是放轻了脚步,边伯贤还一边开口道
边伯贤:少奶奶看起来还没有醒,张少也还睡着,要不我们先把东西放下了出去外面等着?
舒姨闻言,点头也小声地附和道
舒姨:行的。
哪知话音刚落,张艺兴清冷的目光就传了过来,边伯贤和舒姨两人的脚步同时一顿。
边伯贤:张少?
边伯贤愣了一下
边伯贤:您一夜没睡?
大抵是年轻,就算一夜未合过眼,张艺兴的样子看起来仍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狭长的眼睛底下有些青厉,但并不明显,如果你不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看到。
张艺兴也没有答他的话,直接从位子上站起身,抬手看了一下腕表上的时间
张艺兴:你今天留在这里帮忙照看。
边伯贤:那张少呢?回去休息?
边伯贤心里想着,张少不会在这里守了一晚上还打算回去上班吧?
舒姨:是啊少爷,您累了一晚上了,让伯贤送您回去休息吧。
张艺兴:不用,我回去洗漱一下,今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
说完,张艺兴的抬脚往外走,走到门边的时候却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回过头道
张艺兴:有情况立刻打电话给我。
边伯贤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没头没脑地问
边伯贤:张少,什么情况?
倒是旁边的舒姨反应过来,笑意连连地应道
舒姨:放心吧少爷,如果少奶奶醒了,我立刻让边伯贤给您打电话。
张艺兴这才满意地点头,深邃的目光掠过床上的人影一会儿,然后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等他走后,边伯贤忍不住八卦起来,跟舒姨道
张艺兴:舒姨,您看咱们张少是不是有一点点不一样了?
舒姨其实也看在眼里,但她没有边伯贤那么八卦,于是便问
舒姨:有什么不一样的?你八卦张少也不怕他一会折回来听见?
听言,边伯贤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边伯贤:这有什么?张少还要去开会呢?哪里听得见我八卦他?再说了,平时我在他面前都不敢说什么?好不容易趁他不在,我还不能八卦几句了?
舒姨:得了吧你。
舒姨扫了他一眼
舒姨:声音小点,少奶奶还在呢。
边伯贤:少奶奶昏迷呢,估计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唉
说到这里,边伯贤叹了口气。
舒姨: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少奶奶会伤成这个样子?真的不要告诉夫人?我一整天都在这外头,到时候可怎么瞒?
边伯贤:这可就是舒姨您自己的事了,反正张少的话您也听见了,暂时不能让夫人知道。
舒姨:……唉。
舒姨只能叹了口气,虽然很为难,但还是要办。
边伯贤:舒姨,还是先跟我讨论一下张少的事情呗,您有没有觉得张少的态度真的改变了不少?比起以前,现在的张少是不是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边伯贤就像是一个要糖的孩子,非得缠着舒姨问出个所以然来,舒姨没有办法,只好道
舒姨:少爷是有点跟以前不同了,不过最后会怎么样,还得看看后面。少奶奶这孩子过得有点苦,现下又,唉……
她叹了口气,看着迪丽热巴的目光怜惜得好像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样。
舒姨:那么远的离开家来,心里肯定过得很苦吧。
边伯贤听了,突然也觉得心里有点感触,但他一向不是个喜欢伤感的人,只好赶紧转移话题
边伯贤:舒姨,没有什么好苦的,毕竟她嫁给了我们张少,张少这个人面冷心热您又不是不知道,况且现在张少慢慢转变了,我觉得少奶奶的春天来了。
舒姨:是吗?但愿如你所说吧,这两孩子我都喜欢,希望她们能有个好结果。
边伯贤: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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