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今夜的爱意

约瑟夫冲着艾里德端起酒杯。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可以吗？”

他说，给自己的酒杯里倒了七分满的玫瑰干露配制酒，这种酒是用玫瑰和橙子等花瓣泡在酒精中的一种利口酒，所以人们一打开装酒的瓶盖便芳香四溢。这种酒在法国供应充足，而且物美价廉。

艾里德吞了吞口水，喝酒的欲望不断刺激她的味蕾，可是理智告诉她：“昨天的糗事你忘了?”

滚滚滚，我不喝。

“不了，最近酒精对我有坏的影响。”她说着，连忙吃了一口牛排。

缓解神经，让它们少分泌点口水。

她想。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好吧，”（喝了一口酒，）“你还记得我邀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吗？”（有点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玩游戏?”（带着疑问的语气说出声。）

“是的，但在此之前我们得先吃饱饭。”约瑟夫冲她诡异一笑，用叉子扎着一块牛肉，放入口，咀嚼。

艾里德眼神变暗，沉默不语。

他们安静又迅速地吃完了那两份牛排，之后互相对视三分钟。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最先笑起来，他从晨衣的口袋里拿出一袋用糖纸包装起来的夹心水果糖）“虽然距离圣诞节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不过我还是现在给您吧。我们法国人给了它们很多个名字，其中一个叫做“缪斯糖”，想必作为游吟诗人的您一定不会拒绝它们。”

他也不管艾里德是否愿意接受，便把水果糖塞进艾里德手中，这个举动很符合每位监管者所拥有的强硬态度。

这种糖在法国巴黎的糖果店里有很多，他每个月都会差使那个被艾里德说成是紫色的矮胖浮尸仆人跑到那里买各种样式的糖果。所以区区一小袋糖他当然毫不在意，并且乐于分享给每位漂亮的女性，路易·科维尔·艾里德就是其中之一。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而我们今夜的游戏，多少也和缪斯九女神有关。”

他走到门口右侧，搬出了在角落里最简朴的一台相机。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孩子，我们来拍一张照片吧。”

路易·科维尔·艾里德：“拍照片?怎么拍?”

艾里德困惑一笑，显然不清楚面前这台相机的用处。她看着约瑟夫，想询问一个答案。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撕开一颗苹果味的水果糖糖纸，把糖送入口中）“您不用担心。”

他优雅地微笑着，艾里德也回之一笑。

他面不改色的来到艾里德的身边，扯着艾里德的领带，红唇覆上艾里德苍白的嘴唇，苹果的味道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她瞳孔收缩，身体的血气漫上她的脸颊，面对这个吻而僵硬的身体没有反抗，同时她的心跳开始加快，指导赛的种种不快好像突然间烟消云散。

约瑟夫从来都喜欢掌控全局，事事想在别人的前头。从传信条给艾里德到寝室里温柔的款待，递给她的糖果，这都是她所料不及的。她一直都以为约瑟夫很反感她，但今天晚上的事情，样样都让她惊喜。还有这个温柔的吻，打得艾里德措手不及。

她原本以为他们会玩性游戏，或者下着国际象棋毫无痛痒地聊一晚上，东拉西扯，然后他们就友好道别，或者是在他的寝室里安稳入睡。但是现在不同，他轻轻的触碰你的手，把糖果塞入你手中，自己却含着苹果味的糖，你又朝他温和一笑，默许了他这些小动作，然后一个温柔的吻就上来了。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今天就做我夜晚的情人吧，想必您早上的夸口已经成为事实了。”（起身，晶蓝色瞳孔闪烁着光芒，朝相机走去，抽出里面的一张黑白照片，把它放在桌子上，照片里的他扯着她的领带与她亲吻。）

更令她惊喜的事发生了，他朝床走去，边走边解开晨衣的扣子，晨衣唰的一下滑到了地板上，只剩一条中裤。露出带着道道伤痕的后背。

不过这些事都比不过夜晚九点艾里德所感受到的敬畏，只见约瑟夫轻轻钻进了被子，不紧不慢地对她说—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你得去洗一个澡，衣服在盥洗室里面，我叫仆人拿来的。”

她乖乖的洗了一个澡，洗掉身上的灰尘，穿上盥洗室里为她准备好的衣服——一件白色天鹅绒制成的老式宫廷服，还有一个宝蓝色的羽饰，为了她姜黄色的头发而准备的。

半个小时后，她款款走出浴室，发现约瑟夫已经换上了轻薄如纱的金袍，用亚麻细布制成的飘逸红色短斗篷在他身后轻轻漂浮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所以今夜可以接受我的爱意吗?我虽然年老，但并不是老态龙钟。”（走过来拉起她的手，让他们两人的食指触碰桌上的照片，庄重地念）“身外之物，皆可抛却。”

艾里德搞不清楚他在耍什么花花模样，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今夜顺从约瑟夫就会有好事发生。

现在，他们的思绪完全纷乱，陷入无尽的漩涡里一直旋转着，让他们睁不开眼。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在一个宽广的白色的宫殿里睁开眼，发现对方都紧握着自己的手，躺在大理石地板上。

宫殿里有数百扇门，每个门的门牌上都标注着四位数，按着顺序，一一排列在宫殿两侧。

那些门牌上的数字，是年份?

她心中冒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约瑟夫欣赏着她的脸庞，脸上的优雅微笑一直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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