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苏醒，代价

雨愈下愈大，伊站在诡异花纹上揽腰抱着汐，花纹上的血液不知何时已经被换新，到底是谁的血液呢？

风轻轻拂过汐的脸庞，稚嫩的脸庞上浮现几分痛苦，缓缓睁开的双眸覆上一层血色的光芒，温柔注视着眼前的伊。

“姐姐大人～已经到了吗？”伸手轻轻抚摸着伊的脸颊，汐稚嫩的脸庞上满是温柔，温柔呼唤后又轻声问道。

“是呢……汐，快开始吧。”与汐温柔对视着，伊将脸与汐凑得更近了几分，轻声说着。

“咕唔～姐姐大人……姆～”仍然轻轻抚摸着伊的脸颊，汐注视着眼前着不断放开的柔美脸庞，轻轻咽了咽唾沫，轻声呼唤着，而后一吻而上。

“呼～汐还想要吗？可以哦～”看着眼前期待的汐，伊轻声说着，接受着汐的索取。

“姐姐大人……姆～”柔声说着，汐轻轻一吻而上，不愿离开。

“姆～呼唔～姆～”接受着汐的索取，伊伸出舌头探入汐的口中，与汐的舌头不断交缠着。

“哈～哈啊～姐姐大人……”一缕透明液体自汐的嘴角流下，汐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短暂喘息后轻声呼唤着伊。

“汐……是不是很满足呢～”带着温柔的笑容，伊注视着汐，轻声说着，牵着汐的手不愿松开。

“姐姐大人……汐很满足哦～”接受着伊的温柔，汐温柔笑道，而后与伊对视着，手渐渐抓得更紧。

“那……开始吧～为了可以永远在一起呢～”目光中带着几分哀伤，伊轻轻舔了舔汐满是献血的脸庞，柔声说道。

“嗯！一定要成功呢！”似是注意不到鲜血一般，汐温柔的接受着伊的舔舐，而后拉开白裙，露出满是伤痕的背部。

“汐……还疼吗？”温柔抚摸着汐满是伤痕的背部，伊轻声问着，将脸缓缓凑近。

“嘻嘻～姐姐大人……汐不疼哦～只要是为了姐姐大人，怎么样都可以呢～”轻笑着，汐温柔回应着伊，紧紧抓着伊的手。

“汐……姐姐要开始了……”眼中蕴着几分痛苦，伊轻声说道，开始舔舐着汐的伤痕。

“呃……呀！”发出痛苦的低鸣，汐的脸庞变得有些扭曲，手紧紧握着伊的手，咬紧牙跟接受着。

“咳……咳咳……”随着咳嗽声，伊的血液自舌头传递到汐的背上。

“哈啊～嘻嘻～”轻笑着，汐的目光中带着无尽温柔，注视着伊的手不愿移开。

伊的血液顺着汐的背部，流向地面上的诡异纹路，骤时血色光芒闪耀着，周围多余的一切都化为了尘埃。

雨的声音淅淅沥沥，已不再是之前的轻雨，携着几缕寒风吹拂而过，汐缓缓颤抖着。

“冷吗？”在汐上方遮挡着雨，伊的目光温柔而悲伤，轻声问着汐，手抓得更紧了几分。

“姐姐大人……不冷哦～”温柔回复着伊的问题，汐的目光中有几分疯狂在不断滋长，与伊一样手抓得更紧了几分。

“汐～来吧～”带着满足的笑容，伊轻声说着，看向汐的目光中满是期待、温柔以及……疯狂。

随着伊的话语，汐缓缓起身，转向伊，与伊对视着。

“怎么了……汐不舍得吗？没关系的，都是为了能够永远在一起哦～”温柔注视着汐的脸庞，伊温柔笑着轻声说道，而后松开手缓缓转身。

汐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伸出手探向伊的背，手指略微用力划开了伊的衣服，露出了伊那略微苍白的背部。

伊细细感受着，看着前方，目光中满是温柔和迷茫，等待着，而后又透着几分决绝，闭上双眼。

汐将手从伊的背上刺入伊的身体，用力撕裂着，而伊只是默默承受着，接受着汐的动作。

“姐姐的心脏……好漂亮～嘻嘻～”凑近撕开的裂口，汐注视着眼前颤动着的物体，露出疯狂的笑容，而后温柔抚摸着。

“哈……哈……”感受着痛楚，伊只能喘着气，等待着汐的动作。

汐略微用力，将伊的心脏取出捧在手中，温柔的目光注视着颤动的心脏，而后缓缓凑近轻轻舔舐着。

“姐姐大人……看呐～很美哦～”将心脏捧到伊的面前，汐温柔的说着，泪水却缓缓流下。

“……”目光已然空洞的伊略微抬起头看着颤动的心脏，欣慰的笑了，而后又闭上双眼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汐凑近又舔了舔心脏溢出的血液，带着温柔的笑容一口咬住。

猩红的血液爆溅开来，不正常的血液量瞬间染红了汐的白裙，却没有坠向地面，而是漂浮着融入汐的伤痕。

“姐姐大人……多么美丽啊……”轻轻抚摸着伊的脸颊，汐轻声说着，露出几分痴迷的笑容。

伊没有了动作，缓缓瘫倒，血液自空洞中不断涌动着流向地面。

“啊！”发色渐渐转向血红色，汐的脸颊也被不正常的红色覆盖，痛苦的呻吟着，紧紧抱着头，任由伊的身体坠落。

伊的嘴角勾起一抹安心的笑容，不知是泪水还雨滴，从脸颊缓缓流下，鲜血混杂着，将地面染红而没有多余的扩散。

汐的身体骤然一怔，空洞的血色双眸覆上了几分光芒，血色的泪水缓缓流下，背上的伤痕已然愈合，瘫坐在伊的身上将她紧紧抱住，不停的想要呼唤，却只能发出悲痛的低鸣。

一片散发着血红色光芒的光羽自伊的空洞处缓缓聚成，而后飘向汐的额间，缓缓融入。

“姐姐大人……”在光芒下挣扎了许久，汐悲伤的呼唤着，哪怕心里已经知道不会得到回复，泪水如雨般一同坠向地面，与血液交融。

“为什么……为什么要留下汐……”用力紧紧抱着伊的躯体，汐悲伤哭述着，血液与泪水一同将伊的脸庞染红。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汐知道真相……”失声痛哭着，汐低着头，与伊的脸颊轻蹭着。

风大了，把汐的泪水吹向远方，夹杂着雨滴，汐的哭声飘洒着，渐渐变得喑哑。

汐似是逃避般闭上双眼，轻轻抚摸着伊的脸颊，自嘲的笑着又一吻而上，所有的声音都被风雨掩盖。

不知觉中，伊的手指微微颤抖，缓缓睁开了双眼，温柔看着眼前的汐，安心的笑着，手颤抖着伸出，缓缓抱住汐。

“姐姐大人……”感受到温柔的触感，汐睁开双眼呼唤着，抱得又紧了几分。

“咳……咳咳……”温柔的目光中停留在汐的身上不愿离去，伊将汐的头抱在胸前。

“没事的……姐姐大人一定可以得救的……”泪水如洪般失去控制，不停的坠向伊的胸口，汐轻声说着，只是染上了几分绝望。

“汐……要……原谅……姐姐……”紧紧抱住汐，伊温柔的说着，轻轻抚摸着汐的头。

“……”随着伊的话语，汐的双眸渐渐失去光芒，张开小口，露出尖锐的獠牙，轻轻咬向伊的颈动脉，刺入其中。

“多……喝点……”汐不情愿的挣扎着，身体不停颤抖，察觉到的伊轻轻抚摸着汐的头，温柔说着的同时目光渐渐变得黯淡，余下几分决绝，用尽力量将汐温柔的按着。

雨滴坠落在汐的身上，汐痴迷的笑着，紧紧咬住伊的颈动脉，而伊只是安心的笑着，抚摸着汐的手渐渐的没了动作。

与雨水交融的血液，渐渐的消失，融入汐的躯体，感染着心脏，作为血液支持着心脏的跳动。

不知过了多久，血红色的太阳渐渐坠入大地，又是一个看不到光芒的无月之夜来临了。

不知不觉中，雨滴已经不再坠落，余下的寒风冷得越发让人清醒，瘫坐在伊身上的汐空洞的双眼缓缓睁开，看着眼前的尸体，身体微微颤抖，泪水不停流下，心跳的声音却不停回响着。

“姐姐大人……”弯腰缓缓抱住，汐失声呼唤着伊，泪水使残留着雨滴的脸庞更湿润了几分，湿润脸庞上，是温柔而安心的笑容，此时却成了最为悲伤的面孔。

逃避般闭上双眼，汐轻轻吻住伊的咽喉，不愿离开，似是在期待着什么，就这么一直等待着。

不知不觉中，无数黑色的身影在废墟中闪过，缓缓将汐包围，一道身影快速接近，与伊的尸体接触，融入其中。

“汐……”“伊”的躯体微微颤抖，有些僵硬的活动着，发出僵硬的声音呼唤着汐。

“姐姐大人……”空洞的双眸恢复了些许精神，汐轻声呼唤着，温柔的目光与怀中的“伊”交接，而后又归于死寂。

“姐姐……在……”“伊”的躯体微微颤抖着，似是在适应着，声音多了几分感情。

“已经……够了吧……”泪水不停坠落，汐哭着说道，双手紧握住“伊”的咽喉处，不忍的转头。

“汐……怎么……”“伊”的躯体不再颤抖，手伸出捧着汐的脸颊，温柔说着。

“不要……再碰我了……”死死盯着眼前的“伊”，汐失声哀求着，手握得更紧了几分。

“呃……汐……”“伊”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温柔的目光与汐对视着。

“已经……够了……”闭上双眼，汐的身上发出琴弦崩断的声音，用尽全部力量，将“伊”的脖子拧断。

“……”血液自汐的指间流下，汐的内心满是绝望，在夹带着几分后悔的眼神中，“伊”的双眸渐渐失去光芒，汐沉默着，双眸中不再存留着光芒，双手失去力量，彻底瘫坐在地上。

在汐的前方，一道黑影渐渐凝实为伊的形态，在医院时的外貌，包括衣装。

“嘻嘻～哈哈哈～刚刚是她残留的意识哦～哈哈哈～”走到汐的面前，“伊”将手伸出捧着汐的脸颊，轻笑着说道。

“……”沉默着，汐没有反抗动作，只是颤抖着，泪水滴答滴答的坠落在地面上。

“诶……已经坏掉了吗？啊……就这样子坏掉太没意思了吧！”轻轻抚摸着汐的脸颊，“伊”有些生气的说着，将脸凑近尝试与汐对视，但汐的目光已经失去了焦距。

“彻底坏掉了呢！哈哈哈～这样的孩子必须要好好惩罚！”看着毫无生气的汐，“伊”轻笑着说道，手指生长出锋利的指甲，伸出手轻轻划破汐的脸庞，鲜红的血液缓缓流下，而汐并没有任何反应。

“哈哈哈～已经这样子了吗？那……我可就收下了哦～”狂笑着，“伊”将手伸向汐的胸口，用力刺出。

远方一道蓝色流光飞来，途经之处黑色的身影发出一道尖叫，渐渐消逝。

“可惜……就差一点！”似是感受到什么，“伊”化为一道黑影快速离去，留下损坏的悲哀躯体，蓝色流光紧随其后，散落着许多光斑当流光略过汐的眼前时，她的双眸渐渐覆上了光芒。

光斑聚集着，组成了一位拥有淡蓝披肩发的少年，他的目光异常的冰冷，静静的看着汐，没有说话，似在等待着什么。

随后一道柔美的身影毫不矜持的自远方奔来，水蓝色的长发在风中飘着，带着几分悲伤的温柔目光注视着汐，快速地接近着，将她紧紧抱住。

看着眼前的两人，汐面露痛苦的神色，没有说话，没有动作，任由脸上的伤口不停的流血，缓缓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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