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往昔 下

“我杀了他，后来逃进了这里，明德的地下。有人愿意帮助我，我在这里一步步打到现在这种地步，然后我的手上都是洗不掉的血腥。”

“对不起。”

段未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到最后从喉间挤出了三个字。

“所以我根本不在意我的过去，因为我现在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

仝兮捧起他的脸，仔细地看了一会儿，咧嘴一笑，“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好看。”

“有一个人，你。”

仝兮笑得更加开心了，然后她跪在地上，将他抱在怀里。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放走你吗？不是因为记忆，而是因为嫉妒。”

仝兮的声音明明还是刚才的那样温和，却让段未然听得有些发冷。

“我嫉妒那个女孩，恨不得想杀了她。从我刚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属于我，可那个女孩却妄图将你锁在她的身边，而且凭什么她可以获救，我就得在这肮脏的地下生活。段未然，我真想杀了你，或者把你藏一辈子。我想杀了所有惦记你的人……”

“仝兮，别伤害任何人，包括你自己，我在这，不会走。”

锁链发出响声，段未然抬起手回抱住她，他不想再失去她了。

仝兮发出一声轻笑，然后他又感到脖颈一痛，晕了过去。

“别担心，只是要给你换个地方。”

仝兮语气轻快，趁他不注意，收起了那柄离他脖颈只有几厘米远的匕首，她原本打算杀了他的，因为有谁会愿意为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人停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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