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

韩婉秋跟着记忆力的场景赶过来的时候刚好撞上北堂墨染和北堂奕对峙，洛菲菲此时被他带到自己身后。

北堂墨染：看来皇上并不担心比试的事。

北堂墨染仰头瞥了瞥北堂奕一眼，弯了弯嘴角，小皇帝顿了顿，死死盯着洛菲菲。

北堂奕：洛菲菲意图不轨行刺朕，出言不逊污蔑朕，来人！将她给我抓住！

宸王伸出手将洛菲菲护在身后。

北堂墨染：哦？

北堂墨染：我看你们谁敢动本王的人。

韩婉秋怔了怔，突然有一种自己在看韩剧的感觉，男主角对女主角说定会护你周全。

等等等等！你们是打架呢还是演韩剧呢？

北堂奕：看来皇叔是定要护着她了？

北堂墨染：是又如何。

北堂墨染扬了扬嘴角，和北堂奕四目相对的同时似是擦出了火苗。

北堂墨染：总归今日星主比试，如今去比赛场地定是来不及了，不如皇上和微臣就在此地比试如何？

北堂墨染：赢的人，带走洛菲菲。

韩婉秋都没眼看了，北堂奕的怒气都快溢出来就差发泄了，然后北堂墨染还是一副漫不经心样子，显得有些嚣张。

北堂奕一口应下。

韩婉秋混在人群中等了许久，各方才比试完。

至于结果，自然是北堂奕败北。

北堂墨染：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

北堂墨染：皇侄可要加把劲了。

话音落下，北堂墨染一把拉过洛菲菲的衣袖从北堂奕身边经过，他穿着暗紫色的衣服，玄铁铠甲护在外面。

头发全部束起来高高扎起。

韩婉秋竟然看出了一点王子的风范。

韩婉秋自嘲地笑了一下，都是看完这部剧的人了，以前看到这场景还开心了好久，如今竟然觉得有些刺眼。

他们本就郎才女貌。

而且自己的目的，不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么？

她又在感伤什么呢？

宸王府。

一路上韩婉秋回来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精神不在状态，竟然有一种灵魂被剥离的感觉。

天色有点暗了，她皱了皱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加快脚步打算回房间。

北堂墨染：你今天没有来吗？

韩婉秋脚步一顿。

她还是躲不掉，也不忍心。

韩婉秋：我今天…有事。

她还是撒了谎，想将自己也骗过去，也许就能把宸王殿下那么聪明机警的人也骗过去了。

如果不是鼻尖带来的酸楚她还以为能把这场戏演的很好，甚至自己能相信。

韩婉秋背对着他，不敢回头。

怕看到那双眼睛，怕把自己看彻底。

北堂墨染：你说过不会骗我的。

韩婉秋：可我没说过不会改变主意。

也许是怕自己再说下去就会暴露出自己哽咽的声音，她索性闭上嘴，抬脚打算离开。

北堂墨染：你说的夜市。

北堂墨染：还作数吗？

韩婉秋顿了顿。

韩婉秋：作数。

我还是拒绝不了你。

我在劝我该忘了你。

韩婉秋：我累了，王爷。

韩婉秋：晚安，王爷。

韩婉秋关上门，终于绷不住一般地往下滑落跌坐在地上，两人抓住对方的手还历历在目。

笑一个吧，韩婉秋。

那不是你最希望看到的结果和场景吗。

她哭北堂墨染，哭自己，也哭这岁月。

湿润的眼底是干涸的枯泉，大漠一般荒芜，这片沙漠里没有百岁兰，没有复活草，更没有骆驼。

没有驼铃沿着行进路途徐徐播散开去的悦耳响声。

大脑空白间她仿佛回到那个夜晚，北堂墨染走后的她独自缩在床角靠着墙，那个角落与门成一道对角线。

是房间里最逼仄的地方，月光始终照不到，阴凉凉的。

她一遍遍地劝自己不要越界。

灰尘在空气中游动，好像天地间偷生的蜉蝣，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在房间墙上割开一道昏暗的线。

这个房间像深海底，另一个世界，她挑着自己的小灯笼永远在追寻稀薄的光明。

那光明是如何稀薄，以至于她自己都看不到。

她像是一头孤独的鲸，快要沉落至海底，无限的浮游生物即将聚拢而来将她蚕食殆尽。

她却看不到任何一个前来救她的同类。

悲苦的命运，却来源于自己的选择。

韩婉秋：王爷。

韩婉秋：你慢点再慢一点。

韩婉秋：我就快要追不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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