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赵若璃的改变

夜深。

茅草屋内，暗黄色的蜡烛光芒照亮了四壁。

宁凡并没有帮忙梳理女孩子秀发的经验。

只能简单地用稻草束起来。

待秀发干透，吹熄蜡烛，各自入眠。

明月透过窗户，洒下银色的光辉。

戌时，接近亥时，也就是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

赵若璃侧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睛裂开一条细缝偷偷地看着草垛上躺着的宁凡。

“宁先生，睡着了吗。”

赵若璃轻轻说道。

两手枕着后脑勺，躺在草垛上闭目养神的宁凡自然没有入睡。

况且，他不习惯这早睡。

“没呢。”

宁凡依旧闭目，淡淡说道。

“宁先生睡草垛很不习惯吧。”

赵若璃轻轻说道。

“还行吧。”

宁凡回答。

“宁先生不用骗我了，昨晚先生你在翻来覆去，我都知道。”

赵若璃幽幽说道。

宁凡有些窘迫，毕竟被人当场拆穿。

“不如，宁先生上，上来一......一起睡吧。”

赵若璃羞红了脸颊，鼓起勇气说道。

“好啊。”

一口答应下来，对方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而已，宁凡不至于想入非非。

赵若璃不曾想宁凡答应地如此爽快，准备好的说辞都没有用上，有点不知所措。

宁凡刚坐到床边，就发现紧绷着身体的赵若璃，问道。

“怎么，不愿么。不用勉强自己。”

说完，宁凡刚要起身，作势回去。

“不...不是的。”

赵若璃紧张地拉住宁凡的衣袖。

“宁先生，我，我……”

赵若璃有些语无伦次。

宁凡摸了摸她的头，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我上来就是了。”

宁凡自热而然地躺在床上。

赵若璃背对宁凡蜷缩着身子，脸蛋红得如熟透的苹果，脑袋的高温都可以冒出水蒸气。

翌日。

阳光透过窗户打在脸上。

宁凡醒来，旁边的赵若璃早已不见。

见怪不怪。

赵若璃总是那么的早起。

没有牙膏，更没有牙刷。

生活得继续，仪式感还是要有的，宁凡含一口清水漱口。

“咕噜噜，喀吐。”

仰头，然后低头吐出漱口水。

再之后，宁凡捧着清水拍拍脸颊。

看着水盆中自己的倒影，悠悠自语道。

“还是那么的帅。”

“扑哧。”

身后传来轻笑声，原来是回来的赵若璃忍俊不禁。

“我实话实说有错吗。”

宁凡继续不要脸地说道。

“宁先生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赵若璃说道。

……

平淡而温馨的日常一日接着一日。

白天，宁凡带着赵若璃学习捕鱼，装陷阱猎野兽，挖野菜，辨别毒蘑菇……

夜晚，两人坐在一块看月亮辩星星，聊趣事。其中，宁凡还灌输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现代知识给赵若璃。

赵若璃似乎走出了过去伤痛，渐渐地敞开心扉，打开了心中的郁结，人也变得越来越开朗。

宁凡两人日日夜夜在牛尾村出双入对自然瞒不住村民们。

赵若璃是学生，宁凡是先生。

她未嫁，他未娶。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在这个口口相传的封建年代，这些这么有话题感的劲爆消息自然免不了被人嚼耳根。

加上，宁凡之前拒绝了不少媒人婆，得罪了很多人。

各种添油加醋的污言秽语传遍了整个村子。

在某一天里，宁凡有事拜访村长家。

赵若璃独自一人出村挖野菜。

不料，一群十三四岁的熊孩子见宁凡不在，借机把赵若璃堵在角落里。

“丑小鸭变白天鹅了呀。”

正是以前经常欺凌赵若璃的那一群人。

“让开。”

赵若璃淡淡地说道。

“哟，十几天不见有了情郎先生，能耐了哩。”

王赖皮调笑说道。

他是这群熊孩子的领头人。

“让开！”

赵若璃语气加重了些。

“我不让，你能怎么地。”

王赖皮向前逼迫赵若璃退后了一步。

“还能让你那情郎先生打我吗，好怕怕。”

“原本我家大人看他是个谦谦君子读书人，要把姐姐许配给他。”

“没想到啊，他居然是个喜欢乱搞师生关系的衣冠禽兽。”

王赖皮口若悬河，脸带讥讽地嘲笑道。

赵若璃怒了，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愤怒。

说她可以，但不可以说宁先生的任何一句坏话。

宁先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抬起小腿狠狠地朝王赖皮裤裆踢去，宁先生说过，裤裆是男人的弱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宁先生说的肯定是对的。

拎起小拳再往鼻梁补一拳！

动作流畅行云流水。

一旁的同伴看得目瞪口呆，下体发凉，未等他们反应过来。

赵若璃远远跑开了。

王赖皮捂着裤裆，跪坐在原地，痛苦地说道。

“追，追，快追……”

熊孩子同伴纷纷回过神来，前去包抄赵若璃。

牛尾村不大，九弯十巷。

熊孩子们人多，赵若璃很快就被抓住了。

堵在一个阴暗角落里，王赖皮一拐一瘸地走来。

“小娘皮，还挺狠的啊。”

王赖皮恶狠狠地说道。

赵若璃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

“哟，现在变得这么倔强了啊，敢反抗！”

王赖皮讥讽，同时高高地举起巴掌。

赵若璃双手被两个熊孩子按住，只能紧紧地闭上双眼，等待着巴掌的落下。

过了好一会儿，不见痛苦传来。

赵若璃缓缓地睁开眼，只见，宁凡出现在王赖皮背后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令他无法动弹。

两个抓着赵若璃的熊孩子惊恐地松开了手，赵若璃抓住机会赶紧跑到了宁凡身边。

宁凡眼神冷冽，如同虎狼一般。

轻轻地扇了王赖皮一巴掌，王赖皮的身体如掉线的风筝，吐出了几颗带血的牙齿摔到几米开外。

“滚。”

宁凡声音不大，却很有威慑力。

周围的熊孩子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更加不敢放肆了，如鸟兽般纷纷散去，慌不择路地远离宁凡这个恶魔。

鼻青脸肿的王赖皮也害怕了。

顾不得其他，待走远，自认为是安全距离，才说话漏风地放出狠话。

“你，你们这对狗男女，给老，老子等着。”

宁凡没有理会这幼稚的发言，淡淡地对赵若璃说道。

“回去吧。”

“嗯。”

赵若璃小鸟依人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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