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8岁成年礼的气球

“大家好，我是高二（1）班的学生会主席候选人，楚绗。今天是我们高二学年集体最为重要的一天，很开心能够这一天代表我们高二学年说上几句。”标准的官方开场，亲和度MAX的微笑，楚绗身穿西服正处于学校足球场的讲台之上，面对着台下整个高二班级，依旧有条不紊的继续自己的话术。

4月的天，阳光看上去暖柔柔的，马尧正坐在他那快散架的木椅子上，被阳光照射着。整个人都不敢大幅度动弹，只听见屁股下的凳子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

星蓝高中足球场，正上演着高二学年的成年礼。共计六个班级，每个人手上都拿着气球。有的，甚至拿着一捆彩色气球，气球上面用黑色记号笔写着各自的成年愿望。整个足球场，一眼望去，绿油油的草地，太阳照射下乌黑的一颗颗脑袋，飘飞的五彩气球。

马尧其实也拿着两个气球，一个红色，一个蓝色。这还是成年礼还没开始，自己隔着围栏，对着外面商店喊了老半天才买的两个气球。本来今天上学都没带气球，对于这种仪式感，自己压根没想整合。结果成年礼开始前最后一节课，老大让我去买两个气球，说是意思一下，大家都在放气球，搁你俩在这里数气球，换谁都不合适对吧。

再说了，这老大在舞台上，给大伙把今天说的这么仪式感，能说的，都给你说的明明白白的，结果吉时已到，大伙放气球，刚刚给大家打了老半天鸡血的司仪偷偷在一旁给大伙数气球，这更加不合适了。

台上老大的声音一枝独秀，台下的声音错综复杂。几个男同学椅子摆一块，趁乱说起游戏，女同学则低着头不知道说些什么，不过偶尔似乎能看见女同学拿着手机卡擦卡擦的拍着老大。长得帅就是踏马的好，本身老大就是很帅的那一款。整整齐齐的不过眉的头发，干干净净不加多余装饰的衣服，也架不住他底子好。平日在学校就是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个子高高的，整个人给人就是干净阳光帅气，更别说今天还穿着一套司仪西服，更骚的代表着全体高二学年在那最前方演讲在，妥妥的绝对C位，老大我建议你直接出道把。

“喂胖子，给我去买瓶水去。”正想着，突然有人用力提了一下自己的椅子，吓得自己赶紧用力稳住椅子，刚才这一脚差点把椅子提散架。往回一看，正是班上的小恶霸，一副笑嘻嘻的样子，面对着自己，这样子明显是随时准备来第二脚。

“买啥”这班上的小恶霸经常性的欺负同学，自己被他欺负也不是第一次了，虽然第一次很生气，其实你习惯了也就那样，还好这小霸王也不会敲诈太过分，也就几块钱的模样。想着想着，马尧小心站起来，把红蓝两个气球系在椅子上，前往学校小卖部去买水。

其实马尧也不是没有想过反抗，不过自己胖乎乎的，一打一是真打不过，而且他们是几个人抱团在一起，再说自己性格很懦弱，从心里就压根不敢反抗。老大和自己不是一个班，之前曾让老大撞见过一次，自己在操场上被他们抓来当马蹲着，他们一个个跳过去。能解救一次，不能每次老大都在场。他们每次又不会太过，总是那种擦边球的欺负。

还是楚绗老大好，拿着一瓶水往回走的马尧，不经意又看了一眼老大。长得帅，成绩好，又有钱，今年的校宣传手册都是直接印刷的老大图片。单自己高二3班都不知道有多少萌妹纸爱慕楚绗老大。

用力向演讲中的楚绗挥挥手，也不知道老大有没有看见。回到自己班级，发现自己摇摇晃晃的椅子已经散架了，上面系的红蓝两个气球也被人拍碎了。

一股子怒意涌上心头，转过头看着小恶霸同他的同伴们笑嘻嘻的模样，拿着买来的水向小恶霸走过去。小恶霸团伙一股脑地围上去，把马尧围住，周围的无关同学纷纷往边缘挪动。

“成年之前的我们或许无知，或许幼稚。但从今天开始，我们应当学会独立，学会坚强。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担当，已步入成年行列的我们，就应义不容辞的承担起这一系列责任。”楚绗正流利的背出昨晚背下来的演稿，其实楚绗不是很喜欢在人群中演讲，总觉得太过做作，可这是成为学生会主席的必经一步，自己要想成为学生会主席，又不得不接受这些老掉牙的套路，去台上演讲一些自己都不太信的虚话。可这些东西，偏偏老师又喜欢听，同学应该是没几个去听的。

就算大脑开小差，嘴巴还是不停的继续演讲，说到动情之处甚至配合的动一动双手，走上两步。

看着下面的同学，有坐一群聊天的，有偷偷拍自己的，有拿着记号笔在气球上写写画画的，还有欺负同学的？

欺负同学的？马尧？眼看着一群痞子模样的学生上前围住了马尧，马尧在中间不停被他们推搡着，退也不是，进也打不过。周围的同学刻意留出一片小舞台，仍由他们发生。老师可能只要事情别闹大，小打小闹全当看不见了。

“我···”声情正茂的演讲突然打住，就好比正常运作的显示屏突然花屏一样突兀。

所有人，不论是本来听的津津有味的老师，还是颜控的萌妹纸，还是低头玩手机的，一起聊天的，甚至是抱团欺负马尧的，也包括被欺负中的马尧。所有人因为演讲的突然打断望向前方舞台，望向被忽略的绝对C位。

深吸一口气，既然决定了18岁开始，就没什么好犹豫的。

“我楚绗，18岁愿望。成为正义的伙伴”

“喂，一起成为正义的小伙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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