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战斗

林间皑雪，未曾消融。

陌陌月辉，映照在雪野中，映射出点点白光。

山间落叶，铺垫在谷中，皑雪落在枯叶之上，给天地覆上了一层朦胧的白纱。

莲步轻点，一袭白衣的女子从谷中飘逸而出。

星野之上，是星夜。

薄薄的星辉覆在星野之上，也覆在女子的身上，给女子凭空增添了一抹神秘之感，也使得女子融入了星野之中。

夜风吹拂，白雪随着夜风而动，漫天落舞。

漫天落下的白雪下，女子踏雪而去，在风雪之中，女子的身影渐行渐远……

漫天飞舞的雪花依旧未曾停下，不过，这倒是给这天地添了几捧新雪。

凤声呼呼而过，新雪从枝丫间滑下，似是枝丫承受不住这新雪，刚刚生出的新芽也随之滑落。

女子从这新雪上走过，留下浅浅足印，在漫天飞雪中，女子的身子似是略显单薄，不过，那一直未曾停下的脚步，倒是显得这女子不惧这严寒。

风雪依旧飘落着，人依旧在前行着，只不过，此时，天地之间却多了一人。

大红衣袍笼罩在女子的身上。

漫天星辉之下，如梦似幻，辉映着的白雪之中，大红的衣物是如此耀眼。

相比白衣女子的身影，红衣女子的身形似乎是显得稍微快一些。

白雪漫天，呼呼寒风，天地间显得有些许单调。

大红衣袍与素色白衣的翻飞之间，倒是给这天地增色了不少。

素手执三尺青锋，寒风吹动素白色的衣袍，三千青丝，亦如往日间，绕过女子的耳畔，节带束之，顺势而下。

玉手持七尺长铗，红色的衣袍随风而动，展现出女子的绝代风华。

寒光交错，剑影间雪花飞舞，凛冽的寒风，带着丝丝寒意，拂过大地。

衣袍随风，猎猎作响。

素衣女子身形颇为修长，红袍女子身着大红衣袍，宽大的衣物笼盖在女子的身上，衣袍宽大，将女子的身形显得有些臃肿。

两者手执兵戈，相对而立。

“你，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檀口轻启，声音在风雪中已经隐约听不太清。

素衣女子听见此番话语，却是摇了摇头，道：“那你又怎么知道我要做的不是正确的呢。”

红袍女子却也是摇了摇头，又道：

“但你应该知道他做的安排对你才是最有利的啊？。”

听到此话，素衣女子却是又道：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是准备去做什么的吧。”

声音清冽依旧。

红袍女子却是道：

“那看来我们只有打一场了！”

手中剑锋遥指素衣女子，寒意逼人。

落下的雪花拂过青锋，却化作两朵，足以见识青锋的锋利。

衣袍随风而动，剑锋指随而动，飘落而下的雪，此时却是逆风而动。

身形飘忽不定，随意而动，空旷的星野之上，剑锋之间的碰撞，畅响了大地的寂寥。

随意间，两人便已经开始动手了。

随意间，已然不见了两人身影了。

如此随意，却又是如此自然。

但随意间，胜负却未随意分出。

红，白交错而过。

不过素色似乎是融入了风雪中，若如消失在了此间。

其间，似是只余下了一抹鲜艳的红色，如此夺目。

如若不是心随意动，风雪中，红袍女子想必也是无法发现素衣女子的踪迹。

倏而一刺，忽而一砍，剑法灵动，飘逸至极。

一夺一避，一攻一闪，雪花纷飞，不见其踪。

看似迷乱的步伐，却是成为了飘逸的身法。

两者对攻，你来我往，交手之间不见丝毫迟疑，皆是朝着对方要害攻取。

风雪在慢慢变小，直至停止，不过，这场战斗倒是未曾停却下来。

雪中的人，如同作画一样，在这渺渺的大地之上，泼一笔浓墨，现一处绝画。

留下些许痕迹的大地，此时，已是一处寒中绝景。

直至红袍女子静立在大地之上，紧闭双眼，不再有所动作。

素衣女子见此，倒也是不娇柔做作，手中剑锋直奔红袍女子要害而去。

当素衣女子的剑锋停留在了红袍女子的脖子之上之时，方才停下。

而后，红袍女子睁开了自己的双眼，望着自己面前的女孩。

方才缓缓而道：“我们不要再打了好不好？”

素衣女子却是摇了摇头，道：“你已经输了。”

红袍女子的脸上倒是露出了笑意，而后道：“不错，我是输了。”

不等素衣女子开口，红袍女子而后又道：“那我们不若一同前去外面，找师父，不知这样可好？”

听见红袍女子的言论，素衣女子没有回答，而是点了点头。

而后才道：“可以。”

听到素衣女子的回答，红袍女子的眉角一弯，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红袍女子继而道：“那你是不是可以把剑拿下去了？”

素衣女子倒是未曾言语，只不过是将放在红袍女子的脖颈之上的青锋放了下来，而后收回剑鞘里。

尔后，便向前走去。

红袍女子也跟了上去，红袍女子的步子微微跨的有些大，随着素衣女子的步伐，红袍女子倒是显得有些急促。

素衣女子发现之后，倒也是未曾言语，只是微微加快了脚步迈动的速度。

此时，已经没有了漫天飞舞的风雪，星空之下，大地上的白雪似是有了颜色，缓缓流动，仿佛若是璀璨的星河。

漫天星辉和随和的月辉落下，洒落在了两者的身上。

在漫天星辉下，轻和的月辉拂过女子的耳畔，耀眼的星辉覆上了女子的眼眸，留下的，就只有地上那一道女子被斜斜拉长的身影了。

眉眼如画，红袍女子淡笑吟吟，三千青丝倾泻而下，红袍，白雪，三千青丝在此番之间，色漆如墨，倒是有些许协调。

行者，不问于行，只不过是随意的前行，不求归途何处，只求从心而行。

不过，二人与行者不同，她们有想要去的地方，却又不知往何处而去，所以只得随意前行。

漫天星辉之下，两者渐行渐远，空余此地的一番绝景，待与何人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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