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2 立场飘忽的塞西莉亚

“她才不喜欢那家伙。”菲尔突然出声打断了两人，“她只是单纯地想要插上一脚而已，恶劣的性子只是为了见到事态变得更加复杂，从中获取能够让自己愉悦的养分，别被她的话语挑拨了，伊芙。”

“还真是过分啊，菲尔酱。”塞西莉亚眯起眼睛，“你能百分百确保妾身当年没有爱过赫尔曼吗？难道妾身需要不惜牺牲自己的贞洁和前程来获取愉悦感？妾身知道你们在每年的一月二十日会去悼念已逝的赫尔曼，为了不打扰到你们一家，妾身还特意挑选第二天前去悼念赫尔曼，当年没想到居然会在抢男人上输给你，真是......”

说到这里，塞西莉亚嘴里没了后文，她只是无奈地摇摇头，顺便接近伊芙和菲尔二人，不过从那双妖艳的碧色眸子里来看，塞西莉亚恐怕对伊芙更感兴趣。

塞西莉亚靠近伊芙，她的身高要比伊芙高半个脑袋，当那双祖母绿的妖艳眸子与伊芙对上视线时，伊芙竟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移开视线，塞西莉亚伸出白皙而纤细的小手，轻捏住伊芙的下巴，随后缓缓抬起这张与菲尔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庞，像是欣赏着艺术品，塞西莉亚另一只手拨开伊芙前额上的刘海，半眯着的眸子始终注视着伊芙的那双赤色眸子。

“这双眼睛，很像你的父亲。你的父亲是位很伟大的守夜者，是他终结了千年来的偏见与仇恨，希望伊芙酱你不要因为他是人类就对他存在任何偏见。”塞西莉亚缓缓放下自己的双手，移开那天生带着魅惑的祖母绿双眼，随后向第一真祖菲尔欠身行礼。

“来吧，长老们应该快到了，仪式要开始准备了。”

菲尔点点头，随后看了眼伊芙：“那么试炼的大门也该开启了。”

伊芙跟随着血族内地位极高的二人离开大厅，作为小辈的她，默默跟随在二人身后，却突然听见菲尔向塞西莉亚开口询问：“你听说过‘裔’这个组织吗？”

“裔？”塞西莉亚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了，伟大的第一真祖大人，竟然对一个小小的吸血鬼组建的组织感兴趣吗？”

“看来你果然知道啊。”菲尔抬起头来盯着塞西莉亚的祖母绿眸子，魅惑根本对身为第一真祖的她不起半分作用，“最好是多注意点这组织，最近西暮城的爆炸事件和星落城的吸血鬼暴动，背后都有他们的影子，虽然赤色堡垒到目前为止没出什么事，但身为城主的你，应该要有所警觉了。”

塞西莉亚冷哼了一声：“如果他们自信能攻下这座堡垒，那么勇气倒是值得称赞，但城内二十万军队可不是摆设而已。”

“话别说太满，塞西莉亚。”菲尔冷静地看着她，“那两件事情说明了什么，我想你应该能明白。”

“你这是在怀疑妾身？”塞西莉亚的双眼瞬间冷了下来。

“你是纯粹的血族至上主义者，如果你也能接受裔的理念，那我想他们早就完成自己的目标了。”菲尔摇摇头，“我只是在提醒你，我们之中早已出现了裂隙。”

“那么今天正好是个机会。”塞西莉亚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如把这个裂隙继续放大直到彻底决裂。”

“但还是要顾及后辈们的感受。”菲尔看了眼一旁一脸疑惑的伊芙，“毕竟这可不是我们的主场。”

“姑且问一句。”塞西莉亚扭头看了眼身后紧随着的伊芙，“你打算怎么说服其她人？”

“听你这语气，你这位血族至上主义者不打算为难伊芙？”

塞西莉亚轻笑了一声：“在事态变得更有趣之前，妾身为什么要为难伊芙酱？”

“你难道就没有自己的立场吗？”菲尔轻叹一声，她认识的第二真祖，典型的利己主义者，所谓的立场，随时都可以变更，这也是菲尔看她不顺眼的根本原因。

但说来又很奇怪，曾发生了三件决定血族命运的事情，第一件是第一真祖的诞生，也就是血族的原初纪元，自此之后才有真正意义上的“不死者”；第二件事则是血族的太阳之女跟随勇者讨伐魔王，在此之后血族被人类接纳，迎来了和平共处的时代；第三件事与伊芙一家有关，伊芙的父亲作为被流放的守夜者，在很大程度上缓和和守夜者和血族的矛盾，在签订被称作是《禁闭协约》的条款后，二者基本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和平状态。

除了第一真祖诞生这件事外，剩下的两件事当中都可以见到第二真祖塞西莉亚的影子，决定族群命运的事件，一旦立场出错，塞西莉亚恐怕早就丢了性命，但这家伙现在在议会中如鱼得水的模样，哪像是个立场不坚定的墙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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