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42 第二真祖的往事恩怨

“我一直以来都明白，对你来说，我只不过是达成目的的工具。”

从男人身后双手环保住他，为了渴求温暖般，塞西莉亚把苍白的脸蛋贴在男人的后背上，像是为了挽留即将离去的男人，紧紧环保住他的双手轻轻颤抖着，难以割舍的痛楚与爱意，写满悲伤的祖母绿眸子里再无往日的妖冶，在他面前，她始终就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追寻着他的背影，只祈求他能回过头来再看自己一眼。

“妾身”这种高傲的自称，在他面前，简直就像夏虫语冰般可笑。

前些日子，前去哀悼赫尔曼的塞西莉亚，却意外地见到了那个男人。

男人停下脚步，回过身来，轻轻抱住塞西莉亚的小脑袋，将她拥入怀中：“抱歉......”

“我一直都很羡慕......不，嫉妒那家伙。”她抬起头来，被蜂蜜色金发遮挡的祖母绿眸子里充斥着不甘和悔恨，“为什么是她，我现在，好像已经明白了，只是......我是个充满执念的女人，哪怕已经输了......彻底地输给她了，但是......”

泪花在眸子里打转，带着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塞西莉亚像第一次恋爱的少女般，对他露出悲伤的笑容，他松开环保住男人的双手，一只手轻轻握住男人的大手，像是太阳般温暖的大手，仿佛让她置身于往日的时光之中，她将男人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前，看着男人露出一抹困扰的神情，塞西莉亚开口轻声说道：“但是......胸口的这份爱意，你赐予的这份救赎，我永远无法忘记，也请你好好感受。”

“抱歉......”男人用另一只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痕，“希莉。”

曾经用“希莉”这个昵称来称呼塞西莉亚的人，如今已经化作尘土，塞西莉亚喜欢听男人用温柔的语气称呼她的昵称，她苍白的脸蛋上浮现一抹温柔的笑容。

“我啊，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自私的家伙，一直以来，都站在能够让自己活下去的那一方，我无法理解你眼中的未来是一番怎样的景象......”塞西莉亚把双手放在紧贴胸口的大手上，她缓缓阖上双眼，笑容中带着一缕满足的幸福，“但是，如果是你期望见到的未来，如果是赐予我救赎的你、如果是我深爱着的你......我的一切，早已属于你，如果说，我还有什么对你来说有价值的地方，请尽管拿去用吧。”

男人沉默了良久，最终对塞西莉亚点点头，但与此同时，他承诺道：“你将一切交予我，而我也答应你，希莉，等一切都结束之后，你的那份心意，我不会再视而不见了。”

塞西莉亚睁开双眼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点什么，最终，她缓缓阖上嘴，带着一抹满足而幸福的笑容，从祖母绿的瑰丽眸子里，泪水滑落，于赫尔曼的墓碑前绽放出绚烂之姿。

“现在的我已经很幸福了，赫尔曼。”

“......”

.........

......

...

“等等......”位于第二道试炼中的伊芙，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抬起头来看向不见尽头的漆黑之地。

“怎么了，臭蝙蝠？”

伊芙身为太阳之女，隐约中已经感受到了什么，不过她还是摇摇头：“可能是错觉，继续吧，总而言之，绝对不要放弃，洛儿。”

当峨眉月升至天空的顶点时，二人算是来到了试炼的尽头，已经趴在地上不动弹的少女们，彼此注视着对方，暗红色的眸子里倒映出洛儿那张土灰土脸的惨兮兮脸蛋，伊芙嘴角不经意间上翘，洛儿却像是生气般稍稍移开了视线。

“讷，洛儿。”

要不是身体不能动，洛儿想，自己早就把这家伙碎尸万段了。

“多说了多少次，你是不长耳朵吗？不！许！叫！我！洛儿！”

“挺精神的嘛，这样我就放心了。”伊芙笑了笑，那份笑容，虽然不欠揍，但总会令洛儿不由自主的生气起来。

区区......区区一只臭蝙蝠，居然把本大小姐的话当作耳旁风，要是自己能动......

“是不是想着自己能动就要把我给怎样怎样？”一眼看穿面露不甘的洛儿心理活动，伊芙在洛儿诧异地眼神中缓缓站起身来。

这臭蝙蝠的恢复能力......究竟是有多强？！

“不过，现在的情况好像是反过来的样子呢。”

洛儿眼睁睁地看着伊芙双手撑在自己脑袋旁骑在自己身上，那淡金色的长发自然下垂，洛儿的鼻尖萦绕着女孩身上淡淡的幽香——尽管伊芙身上沾满了尘埃，甚至连衣裙都已经破烂不堪，但少女身上的幽香，依然清晰地传入洛儿鼻中。

看着臭蝙蝠的脸蛋逼近自己，洛儿有点慌神了，虽然不知道伊芙要干什么，但在那双富有侵略性的暗红色双眼注视下，她只好僵硬地扭转脖子移开视线，但当感受到伊芙的小手在自己的脸颊上游走时，她竖起眉头狠狠地瞪着她：“臭蝙蝠你想干什么？！”

“我还没有尝过除了我老妈以外的人的鲜血......”那双暗红色的眸子里闪烁起摄人心魄的猩红，洛儿眨了眨眼，感觉到一丝不妙后，她努力挣扎着因为疲累而不得动弹的身体，然而伊芙的下一句话，令洛儿陷入不知所措的境地之中。

“洛儿，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洛儿看着那张像是人偶般精致的脸蛋上露出一抹失望，那修长的眼睫因微沉的眸子而轻颤，别向下的脸蛋，似乎因为洛儿的抗拒而深感受伤。

“也...也不是啦。”洛儿轻声嘟囔，“总...总而言之，快从我身上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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