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埃米尔疑惑地皱起眉头,注意到男人再次坐下后,他开口询问道,“让我猜猜,既然尤朵拉是炼金术的产物,那么你与你妻子之间的那孩子、你真正的骨肉血亲,才是你这次前来的真正意图。”
嗡~
埃米尔的话音刚落,身为圣者的感官直接发动,被他称作是“圣者时间”的时缓状态,在他感受到危机时会本能地发动,而现在,当尤朵拉再次握紧那把漆黑的镰刃时,埃米尔的被动技能“圣者时间”几乎是本能地启动,在神官少年的眼中,这世界的一切都变得慢了起来。
埃米尔看着缓缓接近自己的镰刃,他甚至有余心去注意其他人脸上的神情,薇欧拉和白看戏的眼神、伊希尔紧缩的蓝灰色眼睛、赫尔曼诧异眼神中的出乎预料甚至是尤朵拉的那双闪烁着猩红之色的愤怒眼眸,虽然他不理解自己说了什么会让尤朵拉如此愤怒,但看样子的确是埃米尔自己说错了话。
埃米尔缓缓地伸出手,在镰刃离自己的脖子十来公分处,用小手捏住镰刃挡住袭来的尤朵拉,随着圣者时间的结束,尤朵拉脸上的愤怒逐渐转变为一抹惊愕。
叮!
那把镰刃像是触碰到坚不可摧的钢铁,令人牙酸的碰撞声让离得最近的埃米尔脸上闪过一丝扭曲,而尤朵拉的小脸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惊愕,几乎是在埃米尔捏住镰刃的那一霎,她立刻注意到无论自己怎样用力都无法挪动镰刃半分,更别提朝着埃米尔的脖子砍去了,在被镰刃、或者说埃米尔限制住行动的一刹,已经闪身至尤朵拉身前的伊希尔,一记重踢直接命中尤朵拉的小腹,巨大的撕裂痛感令尤朵拉双眼翻白,几乎是在下一秒就晕厥在了地板上。
埃米尔松开捏住镰刃的小手,镰刃撞击地面的清脆声遮掩住少年微弱的叹息声,听见赫尔曼的道歉声后,他摇摇头说了声“没事”,随后看向制服尤朵拉的伊希尔:“伊希尔你把她放到沙发上去吧,待会我来治疗。”
“可是她......”
埃米尔摇摇头:“没事的,她伤不了我,伊希尔你注意别被她伤到就是了。”
“好吧。”伊希尔无奈地扛起地板上的少女,将她平方在沙发上,随后又回到了餐桌上,目光不善地看向赫尔曼,“对于现在的状况,你能解释一下吗?”
“抱歉,骑士长阁下。”赫尔曼脸上流露出一抹浓浓的无奈,他随即看向埃米尔,“神官小姐,你也知道她是人工生命体,体内继承了我和白的血脉,虽然我一直把朵拉视作自己的亲女儿,但朵拉她......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在我眼里,没有那孩子重要。”
“那孩子?”这是埃米尔第二次提到男人口中的“那孩子”了,“是你和你妻子的亲骨肉吗?”
赫尔曼点点头印证了埃米尔心底的猜想:“她叫伊芙。”
“伊芙·弗里德里希·艾杰尔特。”就在此时,白看了一眼一旁昏迷在沙发上的“女儿”后,她突然开口说道,“很......特别的一个孩子,尤朵拉也是我对那孩子的研究成果之一。”
“嗯?”埃米尔敏锐地察觉到这其中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怎么回事?”
“先提醒你一句,你想清楚了再问,达令。”白喝了口清水,“你要是知道了,也就不是局外人了,提前知道圣者的宿命,对过于年轻的灵魂来说没什么好事。”
“圣者?!”赫尔曼惊呼出声,他难以置信地注视着眼前的埃米尔,“神官小姐,您真的是圣者?”
埃米尔无奈地点点头,既然被白泄露了自己的信息,这或许代表着白相信眼前的男人并不会口无遮拦。
“说吧,早晚不都得知道吗,还不如早点说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白深吸了一口气,她点点头:“那好吧,那么,还记得我提到过的'深渊'吗?”
埃米尔点点头:“怎么了?”
“深渊会吞噬任何一个有生命的位面,我们圣者的使命,就是投身于深渊之中,将自己当作薪柴燃烧,短暂地驱散阴影之后,最终化为一堆灰烬,或是被深渊同化。”
“......”
“听起来和我玩过的某款游戏挺像的。”埃米尔想了想,忍不住吐槽。
“游戏?”白不甚明白地歪了歪头。
“没什么,你继续说吧。”埃米尔当然明白自己身为圣者,不可能没有任何使命,虽说他也很想过上“能力越大、越不负责”的潇洒生活,但当他与薇欧拉一同降临之时,就注定了会有让自己牵挂的事或人。
“不过,事情也不是绝对的,经过我多年的研究,终于发现了一件事实......”白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尤朵拉,“深渊......并不是无敌的,即便是深渊,也有自己的死敌。”
“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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