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厄斯喝下血腥玛丽之后,那张苍白的脸蛋泛起可爱的红晕,步入成年没多久的少女,似乎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血红的竖瞳视线有点模糊起来......
倪厄斯一口饮下剩余的半杯血腥玛丽,眼前的酒保少年出现重影,倪厄斯把身体的重量依在身下的座椅上,模糊不清的视线之中,她抬起头来,看着印有紫藤图案的天花板,面色泛红的少女像是要释放长久以来压抑在自己体内的巨大压力,精致如若人偶的脸蛋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随后她重重地叹息一声,低下头来看向眼前的酒保少年:“能给我一张白纸和炭笔吗?”
酒保少年微笑着:“乐意效劳,倪厄斯酱。”
片刻后,倪厄斯拿到炭笔和几张白纸,脸上带着一丝神志不清的笑容,她一手握住炭笔、一手压住白纸,在塞西莉亚与里昂的注视下,倪厄斯眯着眼睛、不知是笑还是在哭,手中的炭笔,在白纸上勾勒出对她来说犹如末日的景象......
黑白灰三色构成的素描画面之中,倪厄斯......不,伊芙站在圣槐堡的平台上,身后映照着像是要吞噬一切的火焰,她跪坐在冰冷的石板上、双手抱着怀中像是长眠般已经死去的女孩,她抬着小脑袋,注视着高悬于头顶的血日......
画面中的伊芙,只留下一道令人难以捉摸的背影,少女正脸的神情,恐怕只有现在的倪厄斯自己能够明白,她看着自己的作品,少女的俏颜神情复杂,她突然冷哼一声,猛地撕碎手中的亲笔作,随即毫不犹豫地把碎片扔进垃圾桶里。
“明明是一副好画,可惜了......”酒保里昂略感叹惋地摇了摇头,他把调好的饮品放在倪厄斯眼前,“倪厄斯酱这么擅长绘画,给我画一张肖像画怎么样?”
“没问题。”倪厄斯再次拿起炭笔,在多余的纸上挥动炭笔,十分钟便娴熟地完成了肖像画,随后她一口喝完眼前的饮品,拿起笔下的肖像画递给酒保里昂,“给你。”
里昂笑着接过倪厄斯的画作,看着少女笔下的自己,他点点头,似乎对这张画颇为珍重:“我会好好珍惜的。”
倪厄斯没有停下画笔,她边画边看身旁的塞西莉亚,片刻后,她十分不情愿地将塞西莉亚的肖像画放在她眼前:“臭女人,你应该知道余有多恨你,余总有一天......要亲手杀了你!”
“你有点醉了。”塞西莉亚看着眼前的画作,祖母绿的双眸里闪烁着复杂的神色,她抬起头来与酒保里昂交换过眼神后,里昂对她微笑着点点头。
“也该去带你去见她了。”
“见谁?!”倪厄斯突然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盯着眼前的塞西莉亚,“余最想见的就只有......你这家伙的女儿,那家伙......”喝醉的少女垂着脑袋,身后覆盖着血色鳞片的尾巴,躁动地拍打着地板,塞西莉亚抬起手,向周围的组织成员示意无事,她静静地听着眼前少女的怨言,“那家伙.....那家伙!为什么能够夺走无辜者的性命啊!明明......洛儿她......只不过是来参加试炼,为什么......为什么!如果她真是余的姐姐,就不要出做这种事情啊!如果你们只是想让余加入你们,一开始告诉余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夺走洛儿的性命?!为什么啊!塞西莉亚,你不是亲口说过自己爱着余的父亲吗?明明知道被夺走挚爱的感受,为什么还要纵容她做出这种事啊?!!告诉余啊!余不明白啊!!”
“妾身只能告诉你,除了之前拦下尤朵拉,妾身从没有插手过尤朵拉的事情。”塞西莉亚注视着眼前有些歇斯底里的倪厄斯,祖母绿的眼眸里闪烁的神色异常复杂,“跟着妾身,见到她之后,你会明白很多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好!”倪厄斯摇摇晃晃地跟在塞西莉亚身后,“余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会让余有所改观。”
倪厄斯跟随着塞西莉亚穿过大厅的酒馆,来到小房间的升降梯上,拉动连杆后,升降机缓缓运作,两人向着地下更深层进发。
塞西莉亚有点无奈地扶住摇摇晃晃的倪厄斯,她完全没料到这家伙的酒量会这么差,早知道她不习惯酒精,塞西莉亚干脆就给她来点无酒精的饮料了。
升降机停在总部的底层,塞西莉亚只能扶着倪厄斯前行,她身旁的少女已经神志不清,维持平衡都是件很难的事情了,眯着眼睛的倪厄斯,一手搭在塞西莉亚的肩上,一手突然袭向塞西莉亚的胸部,在塞西莉亚脚步僵住愣神之间,倪厄斯已经揉了她的胸两遍,并吐槽道:“不,这是洗面奶,不是平胸怪兽,余的母亲呢,洗面奶你把余的母亲藏到哪去了?余的母亲,她可是穷胸恶极的第一真祖,才不会被你这种胸大无脑的女人给打败!快说!把余的母亲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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