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活着的价值

我的意识逐渐模糊了，什么都感觉不到，“好安静，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真是令人怀念，感觉一点不陌生，我活着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样吧……呵呵呵……果然，我就算活着也是一点价值也没有……”

“喂，喂……快醒醒？”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能感觉到外界的声音，甚至触感，嗅觉也在渐渐恢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

“……”这个熟悉的声音，不出意外的话，是我的恩师……这里难道是死后的世界吗？我缓缓的睁开双眼，好刺眼的阳光，周围的景色和我睡觉的地方一模一样……

惊天霸盘坐在岩石上，“身体感觉有什么不适吗？”

我摇了摇头，“这就是死后的世界吗？”

“你在说什么鬼话呢？这是现实世界……”

“我记得您，还有大家，都已经死了……我也是才死不久……”

“你若是不信，可以用双手猛拍脸颊，看看有没有痛觉……”

“好的，我试，”随着“啪”的一声巨响，原本安静的环境被打破了，“好痛……为什么会这么痛……”

“我从一开始就说了，这是现实世界……为什么你就是听不进去呢？”

原来如此，那一切都是梦……我跑到师傅的面前，一把将他抱住，“太好了，太好了……”不知不觉，炙热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看到恩师平安无事，我的内心感受到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快要被融化了，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吗？

“身为七尺男儿，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你就不能学学高义的坚强……”

我摇了摇头，“您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家人之一，在您的面前我永远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所以我不想伪装真实感情……”

“哎……真拿你没办法，哭够了吧？”

“恩……”

“那就在地上坐好，今天要讲的主题是……”

“在那之前……我想问个问题？”

“说吧，只要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

“就在刚才，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那个梦太过真实，以至于……无法忘怀……梦的结局……大家都死了……”

“……你说的那个梦，所有的内容，我都清楚……”

“为什么？”

“因为那场梦，是我创造的……”

“……”

“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幻术……”

“幻术？既然是幻术，为什么会有味觉和触觉？”

“为了防止幻术被看破，我提高了真实感，因此你没有被幻术完全支配……”

“……”

“你现在转向右边二丈左右的地方，就能看到还未燃尽的火堆……血的腥味，击打脸颊，断肋骨的疼痛感都是你自己的……”

“我自己的？”

“没错……虽然我进行了处理，但是，你现在只要稍微用力的按胸前的肋骨，还是能感到疼痛的……”

我试探性地触碰了下胸前的肋骨，意识都被疼痛感吞噬了，“……好疼……”又看了看完好无损的手“……掉下悬崖的时候，就算手掌血肉模糊了，也没有任何感觉，是这个原因吗？”

“现在相信了吗？”

“嗯……我是从什么时候中幻术的？”

“当你的周围被血色笼罩之时……”

“……为什么，您要做这种事情？”

“为了试探你的决心……”

“我的决心？”

“最后一刻，你若是选择跳崖逃避的话，等你醒来后，我会将你送走……”

“……送到哪里？”

“你亲生父亲的身边。”

“我的父亲还活着？”

“没错……”

“……那么，其他人的家人呢？还活在这个世上吗？”

惊天霸摇了摇头，“现在的你有权知道生父的下落，甚至去寻找他……”

“不了，现在的我已经足够幸福了，让我抛弃他们，独自获得幸福，这种事……我做不到……”

“我尊重你的决定……”

“对了，师傅，那个……幻术可不可以，教我，好想学……”

“你学的目的，是不是想做一些色色的事情？”

我极力的反对，“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只是想变强而已，所以……”

“不行……”

“为什么？是因为我太笨了吗？”

“不是，因为这是魂技，只有觉醒武魂后，具有相同的武魂才能学习……”

“魂技……武魂……完全弄不明白……”

“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有意识，灵魂，肉体。当人清醒时，意识操控肉体。当人沉睡的时候，意识会操控灵魂，进行一些特别的行动，人们将之称为梦，就算醒来也会依稀记得梦中的事情。正常情况下灵魂和肉体是不会同时被意识操控。但是，当一个人强大到，可以触碰灵魂的门扉，让灵魂变成可以操控的力量时，武魂便形成了……拥有武魂的人，会觉醒相应的魂技，虽然魂技有相同的，但是完全相同的概率很低……”

“……到底要多强，才能觉醒武魂？”

“武尊境……”

“按照武力排行，普通人，高手，精英，达人，武王，武尊，武神……处于达人的我，感觉好遥远……”

“……你只要肯努力，总有一天会达到的……接下来，我所讲的话，你一定要牢记……”

“嗯……”

“距离上次地震已经有十二年之久，我留在里世界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再过几年，我和欣儿就要去外世界寻找圣剑的下落，在我们离开的日子里，你们需要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

“寻找圣剑？到底……为了什么……”

“千年前有一位魔神毁灭了数个世界，最后来到了这个世界，企图毁灭这里，当时圣剑的持有者使用圣剑的力量将其重创，最后集合众人的力量将其封印在万年雪域下，如今封印逐渐瓦解，不出十年，必有一场灭世之劫……”

“灭世之劫？要是输了，大家都会死吗？”

“没错，所以圣剑的力量，必不可少……不过，就算有圣剑的力量也不一定能赢……”

“可恶……可恶……只有十年不到的时间，我又要体验梦中的经历？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这次……这次……我绝对要保护好大家……”

“现在的你，什么都做不到，就连自己也保护不好……”

“我知道……我知道，”我流下了不甘的泪水，“所以，师傅……徒儿给您跪下了，我想变强，我想变强……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你没有高义的天分，也没有天月的悟性，你只有普通人的资质……如果……真想成为强者，那……只有付出数倍的努力，化身修罗，方有一丝可能……”

“……就算只有一丝可能性……我也……”

“再往前一步，你可能会受到地狱般的痛苦，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啊……以前的我经常会想，像我这样胆小怕事，软弱无力的人，活着到底有什么价值，说真的，以前的我完全不知道，直到做了之前的梦，我才彻底的明白了，就算是我这样人，也有想要保护的人，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你的决心我已经收到了……今天的课程到此为止……”

时间过的好快，天都已经黑了……就早上吃了点，肚子早就饿扁了，“都已经到了吃饭时间，师傅还不走吗？”

“稍微有些累了，你先去吧……”

“好的，”才一天不见，师傅好像老了一些，头上隐约能看到一两根白发……这明显与三十多岁的人不符，为什么？实在想不明白，算了，先去吃饭吧，等晚点找师娘问问，没准会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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