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陷入黑暗之中,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乌云遮住了太阳,云层中不断传来轰隆隆的巨响。
地里的农民抬头望向天空嘴里嘟囔着,“这种鬼天气,又有所谓的天命者来了吗?呸,这些大爷的生活和我这种奴隶又有什么关系。与其多来两个天命者还不如多下两天雨让收成好点,这样就可以给领主交租了,哎。”说完整理了身上破烂不堪的麻布衣服,又开始抡起锄头开始翻地。
我现在在哪里呢?现在应该是躺着的,周围一片漆黑空气中有久违的泥土的芳香,应该不是战区在里了。智能也不见了,屁股出现缺血性麻痹被压的太久了吗?现在尝试缓慢抬起手臂确定一下自身的状态吧。
手臂缓慢的抬了起来,但是并没有举的太高,刚起来就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又尝试拱起膝盖,毫不意外的也触碰到了坚硬的东西。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呀,嗯?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从我脚上爬过去了。不过竟然没有穿鞋子?”对于队长来说第一反应竟然是有没有穿鞋子,而不是为什么脚上会有东西爬过。“这个语言?不是我所接触过的语言。”他闭上眼睛回忆着自己脑海中的一些事情。
过了许久,缓慢的张开双眼,“看来‘我’早就死了呢,真是麻烦呢。”说完缓慢的摸摸后脑勺。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身体不断的传来饥饿感刺激着他的神经,“时间也才过了一个多小时呢。这么算下来‘我’有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吧,怪不得饿的这么快呀。”一边说着一边摸着身上可能存在口袋的地方,在这种狭小的空间里连翻个身都非常困难的地方,好不容易在裤腿上摸到一个小包却是漏的,没有办法只能摸摸自己的上衣口袋摸到一个类似戒指的东西上面穿了一条链子。对于只有这种东西心里自然也是十分郁闷,“这个脑瘫怎么不揣点吃的呀,真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正当他准备接受这个现实时,突然胳膊上传来之前相同的触感,滑溜溜的又是比较冰冷的触感,马上就想到这个生物很有可能是蛇。反手抓住那条蛇有点开心的说到,“看来暂时饿不死了呢。”
他平躺着观察周围的环境,闻着自己身上散发着几天没有洗过澡的酸臭味。
自己是被挖出来了吧,谁呢?房间里的那个小孩?看样子应该没死,她身上没有味道。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地方连联盟的入门门槛都没到吧,这也太落后了房顶甚至还在用干枯植物,墙壁都糊了一层类似泥土的东西。
现在终于有光了可以检测一下视力了,视力疑似受损比之前的视力差了一点,不过影响不大。尝试呼叫智能,无反应,还真是损坏或被剥离。手臂上怎么还有两条勒痕手臂也好痛呀,怎么回事呀?
真是倒霉呀,我现在的位置估计联系不上组织吧。先是在休假的时候被强征,然后又是被膨胀光束给吞噬掉,等等我不是记得智能把我的数据上载了呀?怎么回事呀,真倒霉呀。
“哎!”他长叹一口气,蹲在墙角的孩子听到这声音就如同听见打雷声的小鸡使劲向墙角缩去。
“托比亚斯你,你,你回来了?”声音不断的颤抖,已经害怕到极点了。
托比亚斯并没有听清楚她说什么,“不是你把我从土里挖出来的?”一边问到一边尝试起身。;
“托比亚,哥哥您回来了呀。”女孩将余光注意到放在桌子上的小刀,连忙起身冲向桌子抓住小刀,向旁边坐起的托比亚斯刺去。“你为什么要回来!你早就该下托沃斯去了,为什么你还能从下面爬上来!你要继续祸害我吗?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女孩的反应自然是被托比亚斯注意到了,在起身时就已经注意到桌上有个面包和一把生锈的小刀。一把小刀自然对托比亚斯不构成任何威胁,他只想看看这个女孩是敌是友。
“很可惜你看来,是敌人呢。”没有任何感情的一句话,使得女孩冲刺的脚步停顿但很快又冲向托比亚斯。
女孩打直的手臂笨拙的向托比亚斯刺去。托比亚斯坐在地上稍微的闪躲加上左手一巴掌打在拿刀那只手臂上让小刀并没有刺中他。看着小刀上的铁锈,“如果刺中的话很有可能要被破伤风给感染。”
右手伸出抓住手腕使劲向下一拉,女孩整个人失去重心向下倒去,托比亚斯左腿顶住女孩的小腹保持平衡,左手抓住生满虱子的头发,右手将女孩手臂弯曲,握住手腕将刀尖对准女孩的眼睛。这样保证只要女孩有异动随时都可以让她失去行动能力。
“现在不要乱动,我只想听我所问问题的答案我不想听见别的。”
恶魔在耳边用着冰冷的声音低语着,死亡在身边歌唱,这一切的一切都使女孩仿佛看见了乌托邦。战栗、血液、呼吸,女孩眼前一黑。
“你叫什么名字?”托比亚斯询问到,女孩没有回答,“你叫什么?”依旧没有回答。突然感觉自己左手突然在往下坠,连忙将握刀的手腕改变方向防止女孩被刺穿。
“昏死了吗?”将女孩随意的放在地上,自己拿过手上的刀,从旁边搬过来摇摇欲坠的椅子坐在桌子旁,开始吃掉桌子上的黑面包。
将嘴里的渣子吐掉,感受着得到食物所产生的**,倚在靠背上回忆起这具身体的记忆。
没过多久,脸上传来剧痛仿佛是被人打了。睁眼身体前倾伸手抓住桌子上小刀,一瞬间大脑仿佛触电一般丧失了身体控制权,狠狠的脸着地的栽在地上。
“嚯嚯,状态这么差吗?大脑连控制权都没有了。”应该女孩的声音,但是这用词根本不像是这个时代人的用词。
“唉,这都叫什么事呀?”托比亚斯躺在地上看着眼前的女孩。
“我该叫你什么?哈娜?还是谁呢?”
女孩走到托比亚斯身边蹲下,摸着他的脸兴致勃勃的问到,“可以叫我哈娜随便你,你不怕我杀了你?”
看着女孩微笑的那张脸,伸手将抚摸着自己脸的那只手打掉,“要是你想的话,在我睡觉的时候你就可以用这把破刀解决我了。”阳光从门外射入照在生锈刀上。
“哈哈,不愧是你呢。”女孩将椅子摆正坐在上面把脚放在桌子上,摆出一副大人的姿态。
看着女孩这种与自身不符的动作,托比亚斯也不知道说什么,“所以?找我有什么事呢?”
“很好我代表十三议会宣读他们给你下达的任务。”
“透,要是你们再来晚点我就可以在下面见着你们了。”托比亚斯翻身背对着女孩,一副非常不满的样子。
女孩一只手覆在脸上,用另一只手打了个响指,“我这不是把你从坟里挖了出来吗?我知道休假被征召,现在又摊上这摊烂摊子是很麻烦,要是我遇到这种事我也不想管呀。”做出喝水的样子。一转嘻嘻哈哈的样子,严肃的说到“如果你不接受的话我有权就地处决你,你猜猜有人来调查吗?”不过用在这么一个小孩子身上属实没有威严。
托比亚斯艰难的坐在地上,“嘁,你说吧。”
“很好,你知道吗?现在组织理论具备跳跃界面的能力了。”
“嗯?也是嗷,吹水不犯法。”
“随便你,现在我们俩现在所在的这个界面里是一个空隙较大的地方,所以这个使得我们界面跳跃的机会就大大增强。”
“看来一场大混战又要开始了吗?混乱时代又来了?”托比亚斯有些失神的说到。
“你在想什么呢?你认为星灵现在敢动吗?只要我们维持好基本的政府秩序,他们根本不敢乱动。”
托比亚斯眼睛虚成一条缝,看着眼前这个女孩。“那要我做什么呢?”
“建立组织分部,最好是能对世界所有政府都可以产生影响。当然我们不会要求你建立世界政府,那种东西难度太大了没有一个强大的外敌根本不可能实现。”看着坐在地上的托比亚斯,女孩闻了闻自己身上“话说你们身上的味道太重了吧,虽然还没有进化到蒸汽时代但是也不能这么搞呀。”
“你这么说我也没得办法呀,我的意识转移到这具身体的时候感觉都是瘫痪了好几天,又没法动怎么保持清洁呀。”托比亚斯用手抓了几下后脑勺,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那你能给我提供一点帮助吗?帮我建立一个能清洁自身的地方。”
“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你做手术呢。”
“做手术?”托比亚斯十分疑惑,因为在他的眼前就只有一把生锈的小刀,看着那把小刀打了个冷颤。
女孩看着他,无奈的敲敲桌子,“没关系,待会我会折射一些东西过来,卫生层面你不用担心。你应该担心的是如何在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完成开颅改造手术,DNA遗传基因修改。”
“没有麻药呢这就挺麻烦了。不过还好比起审讯这种东西的疼痛度应该没有那么严重。不过你那里怎么可能没有麻药呀?”托比亚斯恍然大悟双手拍下大腿,用着一种不可以相信的话语说到,“你不会想坑我吧?”
女孩没有看他默默的站了起来,一脚踹在托比亚斯胸口上,再一脚将桌子踢开。“你真的学过生物科学?”女孩也用着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我学过?”
这句话引起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好在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吸引了他们俩人的注意。一张银白的铁床落下,随后柜子、灯、铁盘、未开封的手术工具等等随即落下,按照一定的顺序落下。
“每个地区的人的抗麻醉程度不一样,我不敢给你把剂量用大了,如果用大了你就可以无声无息的离去了。我只能通过切断神经来避免你的疼痛,不过这种方法有个后遗症就是在你昨晚手术的两天内都处在神经嫉妒敏感的状态。站在那里干嘛?脱衣服对自己消毒呀。”女孩匆忙的穿上隔离服,用着UV灯对着周围消毒。
听见女孩的指挥,连忙将身上破烂衣服脱下让女孩给他消毒。
“这是什么?”女孩穿着隔离服用手摁在托比亚斯的背上,拿在手指上仔细观察,这东西和一块头皮屑差不多大之前还在跳。“艹?啊啊啊,我怎么感觉我头上也有呀!”
“怎么了呀?”
过了一会,确认完没有意外污染物出现,托比亚斯趴在手术床上等待给他颅骨开个洞。
“做了这个任务我是不是就可以休息呢?”趴在病床上的托比亚斯突然冒了这么一句。
女孩沉默了会,用手术刀切开头皮,“会,这应该是你最后一次任务了。接下来的时间你想怎么休息就怎么休息。”
感受头皮被切开的痛苦,似乎也没有那么痛。“休息吗?真是很奢侈呢,从我加入组织开始,就基本没有休息过。唯一的休息来源就是每次任务受伤后躺在疗养院的那段时间时间,每次都成了任务、受伤、疗养院、任务、受伤、疗养院……。后面慢慢的变成办公室、床、办公室、床……。真的好累呀。”
女孩没有说话沉默的听着这个男人的抱怨,她知道这是这个男人精神与不熟悉的肉体所导致的。这也是这个男人最后一次抱怨了,在经过记忆、精神与肉体的调节过后,托比亚斯将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队长。
渐渐的男人嘴里的清晰话语逐渐变成喃喃自语,再从喃喃自语变成沉默,逐渐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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