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的大门有车缓缓驶入,一旁的士兵都不约而同的肃穆而立。
管家:“佛爷。”
见到张启山好不容易回来了,管家连忙走出来叫住了他,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容。
张启山:“何事?”
见到管家一脸欣喜的模样,张启山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依言停下了脚步。
管家:“佛爷,好消息啊。”
张启山:“是有什么事吗?”
管家:“佛爷,夫人回来了。”
管家凑近了张启山,压低了声音说道。
只这一句话,就让张启山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张启山:“此话当真?”
他还是有些不确定,或者更多的是不敢轻易相信。
自从她之前在红府做出了选择之后,他就已经很克制自己没有去找她。
即使很想知道她的消息,她的近况,却还是努力的去忽视了。
他尊重她的选择,给她自由,但是那是有期限的。
他张启山,从来就不是会放手的人。
张启山:“她何时回来的?”
张启山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发问。
管家微愣,而后想了想回答道。
管家:“有一会儿了。”
管家的话音刚落,张启山就转身上了楼,如果他没算错她应该是在处理完闹市的事情后就直接回来了。
他记得在闹市里,那个奇怪的孩子咬了她一口。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一定没有当回事。
想到这里,张启山脚下步伐又更快了些,又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这个样子,永远不在乎自己。
叫他怎么放心,怎么能把她一个人放在外面。
沐九狐长叹了一口气,一时没留意,怀里的狐狸却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突然挣脱了她的怀抱,往门口跑去。
沐九狐:“诶…十一…”
刚一开口,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下意识抬头看向来人,沐九狐又兀自停下了话头,那剩下的话就这样咽了回去。
张启山眼见十一向以往一样跑了过来,脸上染上几分笑意,伸手将小狐狸抱进了怀里。
沐九狐看着眼前的一幕微微愣神,自己不过不在了几个月,养了几年的狐狸就这样亲近了他人,到底是有些凄凉的。
再反观张启山,一手抱着狐狸,而后才注意到站在屋内的那人,只一眼,就再也收不回那目光了。
他直直地将沐九狐打量了一番,她瘦了些,脸色却比那日在二爷府上好了些许,幸亏气色好了些,不然不论如何他也不会再将她一个人放在外面了。
张启山:“回来了。”
他率先开了口,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动听,比起在军营里的雷厉风行,如今倒是多了些不自觉的柔和。
沐九狐:“嗯…”
沐九狐愣愣地回了一句,她突然有些局促,似乎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各种各样的情绪涌上心头,却反而更开不了口了。
张启山倒是不太在意,他并没有忘了自己火急火燎上来的目的。
他和她之间,永远没有寒暄。
对他而言,那是生疏的表现。
张启山拍了拍怀里的十一,十一像是听懂了一般,一下子就跳出了他的怀里,乖乖的寻了一个角落蹲着了。
张启山这才走到了沐九狐面前,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拉起了她的左手。
果然不出他所料,纤细的手腕上是刺眼的血迹,可见那发疯的孩子咬的有多狠。
张启山注视了片刻,而沐九狐却在他的目光里无地自容的低下了头,他大概…又会训斥她了。
张启山一言不发的将她带到了一旁坐下,而后从桌子上寻来了医药箱,整个过程,他都未置一词。
有时,沉默才是最可怕的。
张启山取出酒精仔细的为她擦拭着伤口,那人是咬人的,指不定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冰凉的酒精碰上裂开的皮肉,突如其来的刺痛引得沐九狐忍不住皱了皱眉,而后倒吸了一口气。
张启山:“如今倒是知道痛了。”
张启山冷冷清清的声音传来,手上的动作却是更加轻柔了。
张启山:“方才在闹市里见你可是英勇得很,被咬了也一声不吭,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处理伤口。”
张启山:“家里的药箱在你眼里就是摆件吗?”
张启山:“还是说这个家都你来说不算是个家?”
接连的问题弄得沐九狐不知如何开口,她该怎么开口呢?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如果放弃了,那么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沐九狐:“抱歉…”
她如今能说的,只有这句话。
她想连带着以后的那份歉疚一起说了,尽管他不会知道。
张启山以为她是和以前一样,被训了就连忙低头服软,想到这里他有忍不住在心里觉得心疼。
她总是用这样的方式获得他的原谅,可他总是没骨气的就吃她这一套。
这又能怪谁呢?
张启山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柔了声音。
张启山:“你该说抱歉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沐九狐恍若哑了一般,再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心里就好似腌了颗梅子一样,又酸又涩。
张启山:“你呀,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好好照顾自己?以自己为重?”
张启山:“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不值得你抛弃自我,我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只想你自私一点,以自己为重。”
张启山:“阿九…”
这一声呼唤里藏了多少的隐忍和深情,大抵是无从探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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