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完成了,这样终于……………”青年的声音很是急切,如同春日的幼苗等不及破土,但手掌却温柔地抚摸着从水下慢慢浮现出来的怪物。
怪物肥大恶心的触手紧紧纠缠着,发出一些细密,腻滑的磨搓声,并且不停的颤抖着,似乎对即将诞生感到兴奋。
那场面粘腻可怖,密密麻麻的触手交缠似乎将人心攥紧,如同无数小虫啃咬着,蠕动着,让人禁不住作呕,总之如果此刻看到这怪物的是一个意志不坚定的人,恐怕早就承受不住,陷入崩溃。那不是现世该存在的东西——被封印的兽的碎片。
“不要那么着急,嗯?”对于怪物的渴望诞生的迫切,青年似乎有一些意外。但声音却平淡沉稳,视线如同机枪射出子弹带动的星火,瞬间锁定在前方某处:
“看来有老鼠跑进来了呢,不过您也饿了吧,就把她当做您降世的祭品吧。”
[视角转换]
我手上的护身符还没有来得及捏碎就被黑影打飞了。
“你从哪里来的呢?你从哪里来的呢?要去哪?……………”
黑影在我耳边反复提问着,那声音飘飘渺渺,是幽灵在黑夜空旷的屋室里来回游荡的空灵感
(不能回答,要不然就会被带走了!)
我心里默默想着,嘴下噤声,慢慢往前移动着,刚迈出第一步就踩到石板的青苔上,一头撞上了墓碑,不过幸运的是也和那黑影拉开了距离。但我同时又意识到:
糟了,距离护身符太远了,肯定来不及。
我于是放弃了去捡护身符,从口袋里掏出驱魔粉撒了出去,驱魔粉粉尘散开,落入空中,腾起一团烟白,随即我开始咏唱为数不多我会的魔术。
“I am the source of all things , Declare here , Everything is in sight
Everything is in my eyes ,Even though everything was created by me , But…………”
术式一开始,黑影似乎畏惧着不敢上前,但也可能是错觉吧,突然它身上的气息变得浓厚,周围空气仿佛变得粘稠,像水中渐渐沉淀的油纸,浸重的压着人喘不过气来。
原本我就不怎么熟练咏唱,这下使我的咏唱也变得更加困难,接着那黑影顿了顿,从嘴边断断续续地挤出来了难以言喻的声音,向我冲来,霎时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拎了起来。
我一面挣扎着,一面大脑飞速运转,想起师傅说过了只要撒下这个,污秽应该就会感到厌恶而离开的,可为什么眼前的这个黑影却毫发无损?
我震惊着,双脚已经慢慢离地,无论我怎么挣扎,用双腿使劲的蹬那黑影,它似乎都感觉不到什么疼痛,如同一个被主人趋势的木偶一样只知道向前行进着。我的思考渐渐困难,眼皮止不住地合上,脑袋也因缺氧放空,黑影的声音也随着风声一起远去了。
(这就是死的感觉吗?),我暗想着,失去了最后一丝的清明
思考彻底停止了……………………
[视角转换]
“把那个东西交给她真的能行吗?”我扶着头自言自语着。
“凶多吉少吧,异常可能不止黑妖犬,你还是这么不负责任呢。”挂在我口袋里的钢笔动了一下,它带着一些不满,似乎是责怪的语气说道
“……………………”
“现在去吧,应该还不晚,收集资料就交给我了。”
“谢谢,凯尔博特”
“要不是你我早就死了,说什么呢,厄尔波斯。”钢笔说着,弯折起来,开始变得和液体一样流动着,逐渐汇聚成了和我相差无几的人形。我快速拿起了挂在架子上的帽子,正要带上,却听凯尔博特提示道“别忘了她的匕首。”
说着,凯尔博特便把那通体发黑,流着寒光的匕首扔了过来,我慌忙之下差点没有接住,我收拾好一切,藏好匕首,带上帽子急忙赶了出去,临走之前还隐约听见凯尔博特恶作剧得逞般的偷笑。
在经过漫长的车程之后终于到了,眼前墓地中一排排墓碑散发着恶意,它们层次并列着,但总像孤坟一样凄凉。而原本庇佑死者的常见白色天使之中混着丝丝缕缕黑色,连魔力流向也被篡改了。
“大意了!”我咒骂着一声,一脚踢在了墓碑上,还没反应过来之时,我的脚就被瞬间吞噬。
“!!!”我在惊讶之余下意识地将魔力注入匕首插了下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它和普通污秽一样化作了点点光辉消失了。
“这下真的亏大了,就不应该同意帮忙。”我松了一口气,怨诅一声,抱着赤还活着的念头,开始了地毯式搜寻,不一会,我便不负众望的找到了……………我帮赤做的卢恩魔术护身符。正当我要捡起护身符的时候,余光瞥见一条满身是伤的黑妖犬挪动着骨折的右腿爬了过来。因为骨折,它行动不便,每走一步便要停下来适应适应身体重力的变化,才接着走下去。
“你是来找那个女人的吗?”它走到我的身边,用一双落魄者常见的萎靡颓废,布着血丝的眼睛抬头看着我。
“她在哪?”我内心的焦躁涌了上来,同时不安攀上心头。
“她没有事……………应该这么说吗?我不确定。”黑妖犬的头晃了晃,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
“跟我来。”它颤颤巍巍地行进着,身上的伤还时不时滑落血滴,爪子踩过,留下一朵朵血染的梅花。
路上的石板随着深入变得越来越光滑,几乎看不见一点点破损,周围的气氛也变得诡异起来,柔和的不应该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光,搅拌着恶意投下晃动的影子,这场景仿佛是冥界的亡灵在诱惑生者的加入。温度也开始变得异常,原本冬季潮湿阴冷的墓地此刻却堪比夏季新加坡干燥炎热的海滩,而且温度还在上升着。
(难道是?不可能,我明明已经用了那么多道魔术封住了………,不可能!)一个念头划过了我的脑海,我本能地抗拒着,不肯接受事实。
“她的起源被解开了!!!”我几乎是绝望的喊出这一句话的。
起源,
就按照科学来说吧,分子是一直在运动的,除去精神,灵魂,生命等要素之外,所有生物都可以转换成别的生物。
所谓的起源便是追溯这种无序法则的方法。在魔术师里也有让前世的自己附身拥有前世的能力,按照这个想法,在那前世之前,前世不是人,在前世连东西都不是,但是存在之线还是会一直延续下去,直到创造最初的场所,根源之涡。在开始之因所发生的事物方向性,是根源之涡产生的名为“做…………”和“非做…………不可”的冲动,这也是让所有有形之物服从的绝对命令,简单来说就是本能。
而我的徒弟赤的起源正如其名,为传输诸神力量,守卫诸神的炽天使。当时遇见她的时候因为是刚刚起源觉醒,加上碰巧濑尾木栖在,勉强才压了下去。现在除了根本不能算做是战力黑妖犬,谁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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