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晚上显得格外的无聊,再加上这荒芜的小岛,让我顿时有些惊悚无比,但是突然出现的极光让我顿时有了无比的期待。
按理而言,极光通常是在极地区才会出现,而且这里完全不像是这个地方,这让我觉得有些惊奇,于是,我装好了胶卷,准备去那里拍个照,如果有生之年可以顺利回去的话,也好把这一段难以忘记的日子,珍藏下去。
尽管我觉得自己有些天真,但还是这么做了。
取出了一卷35毫米的黑白胶卷,熟练的装入了我的单镜头反光机械相机中,一下、两下,直到计数器出现了1,我才放下了心来,的确装卷已经好了。
在这个大陆的一边,夜晚的时候,几乎是看不清前面的道路的,也就不存在胶卷问题,于是,另一个困扰我的问题就来了:
我完全不清楚这里的环境,因此测光也就成了问题,本想着自己带着数码相机,但航海的时间又漫长又难熬,数字底片的保存问题也就成了难以解决的遗憾,海水会腐蚀掉它们,这也是为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传统的办法。
我尝试着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又看了看包装上的标识,感光度低得有些离谱,按照正常的拍摄而言,大概是需要几十分钟,这无疑是非常的漫长的。
我来到了山的一角,眺望着那边的绚丽无比的极光,尽管这里有些安静,但在求救的时间里,总要找一些事情去做。
当然打游戏是不可能的了,因为我的手机已经出现了红色的叹号:是的,它没电了。
依旧没有一点信号,我彻底失去了对它的信心,于是,将它抛弃到了一边,但那个人的手机,我却保留了下来。
我试着向那边走去,道路越来越明显,像是有生灵的痕迹,那一条条小路上,没有一丝杂草,尽管现在应该是夏季。
因为随身携带了花露水,没有蚊虫来咬我,但我比较害怕的是,吸血虫这种东西,甚至是一些从来没见过的东西,一旦招惹了他们,寸手无铁的我将葬身荒野。
路已经看不清了,我把相机支在了一个石头上,它可以支撑着它,当个三脚架,不至于突然间跌倒下来。
漫长的拍摄时间让我觉得有些无聊,使得我开始在四处徘徊寻走,周围没有一个动物的出现,这让我觉得有些肯定,的确,日志上的,写得或许是那个人的心理,毕竟在极度时刻,幻觉就会出现,或许他有先天性疾病,很不幸在这里爆发了……
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想。
天很冷,周围的寒流让我打了个哆嗦,我的衣着仅有一件皮毛大衣,但问题是我的衣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破损,按照这个规律而言,等到真正的冬季来临时,我将会忍受无比的寒冷。
点了个篝火,再次阅读起前人的背影,我试着侥幸的心理,试图撕开那粘在一起的纸张。
幸运的是,奇迹总是会发生的,被勉强撕开的纸上,字体依旧清晰可见。
我把它放到火旁,凭借着微弱的光芒,开始阅读起来:
在这个大地上,或许真的有第二个生命出现,那边的树旁,有个村庄的出现,这无疑让我觉得,的确有人可以帮到我,可是我并没有这么做,我甚至开始怀疑我的信念,尽管这可能是生的希望……或许真的是我多虑了吧。
这个文字跟后面污染的字迹完全不能连结起来,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但我可以根据它的字迹,看出来,这里的确有生命的出现。
叮当!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是照相机的定时系统走完了,我完成了极光的拍摄。
但问题是究竟怎么把它洗出来,这个问题困扰着我,如果用海水的话,会不会出现全白的现象。
我怀着尝试的心理,决定去海边看看,但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无比的惊奇。
我好像听到了求救的声音,声音尽管是有些无比的微弱,以至于很难察觉到,但我还是可以一清二楚的肯定到,这的确是在向我、或是某个人在求助,即使这是一个一无所用的请求。
我转身望去,在一棵橡树的角落,有个什么身影在那边,那一双等边三角形的耳朵让我突然想起来狼或者是狐狸,要知道,在这个没有人的世界里,突然出现狼这种生物,会是一件多么惊悚的事情。
据说狼是不会单独行动,很有可能在这附近,会有一群狼在埋伏着,等到我过去的时候,一扑而去,我的生命至此终结。
但我并没有多加考虑,而是决定走过去看看。
当我来到附近的时候,我突然惊呆了。
那并不是一条狼,或者是动物,而是一个长着狼耳朵的人,而且看起来像是个女性:身边有条尾巴和一对等边三角形的耳朵。
年纪上,预测应该是和我一边大,但是让我难以理解的是,这个人会不会也是和我一样遭遇了灾难的人,难以猜测。
“需要帮忙吗?”
我对着她请求了一句,但是没有回应。
“大概是语言不相通吧。”
我不能理解她所说的话,但是却能肯定的是,的确是在向我求救。
我看到了她的手那边,有一道划痕,已经有些结痂,像是有一段时间了。
于是,我翻了翻身边的物资,仅有一条绷带和一些白酒。
根据罗德教给我的办法,用白酒倒在她的手上,为她消了毒,绑上了绷带。
我打量了她的衣着,无论是衣服还是所携带的发饰,完全不像个难民,反倒是一个刚来不久的遇难者,或者是这一带的确是有人类的出现,这使得我进入了沉思。
但我看得清楚,她对着我点了点头,又鞠躬,像是在感谢我的帮助,但我完全听不懂语言,只是跟着点了点头。
根据之前在书中看到的内容,唯一能跨越语言的语言,便是绘图法。
这是一个在世界都通用的方法,可以很简单暴力的表现出任何想要表现的方法。
于是,我递给了她一根费雪太空笔和一张防水的纸,让她画图。
原本是想着:我真是太天真了,怎么会给一个语言不通的陌生人一支笔和一张纸,这有什么用呢?
但接下来少女的举动让我十分惊讶,像是很熟练的使用了笔,在纸上画着些什么。
一个王冠,一把弓箭,一个法杖,还有一个看不懂的标记。
我开始思索了起来,这个王冠的含义,我可以肯定身份,这个人或许是某个没落的家族或者是王室的成员,射出的弓箭指向了王冠,还有魔法杖,让我顿时觉得难以理解,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魔法吗?
这个看不懂的标记让我顿时想起了拟物,如果不是我突然想起手机上的各种各样的图标,或许真的猜不到什么,但这个徽章,像是一个雪花的标志,让我觉得和极光有些相似。
于是我指了指天空的极光。
她点了点头,说了一些难以理解的话语:“我来自这里!”
但我一点也听不懂,于是指了指一本字典,上面有各种各样的符号跟解释,原本是抱着尝试的态度,但她也看懂了一些。
“你的意思是,不明白我的语言?”
她用绘图上,又画了一座城堡,上面画了个星星和一些不规则的横线。
根据画上的痕迹,我一清二楚的看到了极光下面,的确有个建筑物在那边立着,这让我惊喜万分。
她又在纸上画了两个人,上面画了个箭头,意思是跟着我来。
随后,她朝着那边走去,见我依旧在发呆着,于是挥了挥手,我这才明白,原来她是在示意我跟着她走。
我原本以为去那里要很长时间,按照测量法的预测,大概要走上几个小时,但实际上,让我更加吃惊的是,路并不是很远,反倒是十分的近。
来到了那边,狼耳少女对着另一个同样长着耳朵的女子说了一些话,交谈的过程显得格外的无聊。
对于完全听不懂的我,也就显得无所事事。
无聊的我决定打开笔记型电脑,看看上面的软件,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的确,正如我预料的那样,电脑开不开机,我可以判断它的确废了,不止如此,我的手机也变得一无用处,只有那本字典还有些用途。
我甚至泪水都开始流落出来了,恨不得害怕起来,我有点担心他们会不会把我咔嚓掉,像那本写日志的人一样玩完……
但我的确是多虑了,那两个人一同走了过来,冲我招了招手。
“你是来自哪里的人?”
“……”
“我们的公主说刚才你帮助了她,因此我们决定带你参观一下这里。”
我完全听不懂任何一句话,只好再一次的拿出纸笔来画了图,上面画了一本书,和一个说话的人。
“你的意思是,不是这里的人啊!”
那个受伤的少女也察觉到了什么,在雪花的那里打了一个叉子,又画了个叹号。
但绘图法是最能表现出语言的精髓,因此,我十分感激罗德交给我的知识,若是没有学到这些,恐怕现在会真的在半途中放弃了。
我取出了那本日志,但那个女子的目光顿时有些严肃,像是很反感的样子,但‘贵族’身份的少女的安慰使得她放下了怀疑之心,于是又在纸上画了个人拿着一把刀子。
“啊!”
我不禁大吃一惊,或许是那个人一个人呆久了开始变得异常暴怒,对于语言不相通的‘他们’,甚至也没有理解之心,反而起了杀戮……
我开始安慰起自己,若不是因为自己救了别人,恐怕现在的命也会丢失了。
“我们走吧!”
尽管我不能理解她们的对话,但还是跟着她们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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