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各自的决定（补昨日未更）

“其实我挺吃惊，没想到你是龙马博士的女儿。”上下打量了一番Mei后伯恩斯微微点了点头“说实话你除了发色瞳色外，和龙马博士一点都不像。”

“从小周围的人就说我长相随妈妈，后来一直陪着我的也是妈妈，这种情况还像父亲的话才叫奇怪吧。”

“不过你刚才问问题的时候倒是挺像龙马博士。”

“是吗····”将头发撩至耳后，Mei双手抱胸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旁边的凯文同学这时候不要脸红啊，你们不是已经交往了吗？

要说为什么突然有这么一段莫名其妙的对话，全因几分钟前的一个问题。

说实话当伯恩斯从Mei口中听到『逐火之蛾』这个名字时，也不是那么惊讶。毕竟虽然崩坏是被隐瞒着的，但逐火之蛾明面上还是世界维和组织，不过当听到『炼金之星』时伯恩斯才第一次对这位16岁的女高中生正眼相看，想来一枪的那种。

毕竟就算公开了反崩坏组织『逐火之蛾』和崩坏的存在，作为集合了人类之智的『炼金之星』仍是重中之重，其隐蔽性必须得到保证。但仔细想了想伯恩斯还是决定先听Mei怎么解释。

稍微总结一下，第三次崩坏爆发时，也就是一天前，因为半年前发表了有关量子力学的论文，结果在逃难时被极东支部的人找上的Mei被受邀加入『逐火之蛾』，有关『炼金之星』和父亲的事也是在那时得知的，结果还没逃出去，那伙人就死在突然飙升的崩坏能下。

后来发生的事就是遇难的二人被陈救下，随后又在陈的掩护下逃回了千羽学园想等待救援，偶然发现了地下室的二人又开枪打死里面早已丧尸化的无名氏君，慌张的二人好不容易躲进地下室关上门就看到地板突然升起来一块，这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事情。

啧啧，缘，妙不可言。

“那么，Mei同学，在回答你其它问题前我要向你确认一遍，这会关系到我可以给你的信息。之前极东支部的人已经发出过邀请了，虽然是他们私自行动，但那也是认可了你的才能。我现在代表逐火··不，代表『炼金之星』向你发出正式邀请。你是否愿意加入炼金之星，为人类对抗崩坏贡献出自己的那份力量。不用着急回答，这个选择事关你的一生，当然就算你拒绝，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也不会有人对你怎么样。”

顿了下，看了一眼一旁的陈和凯文，伯恩斯继续道：

“当然，对陈和凯文也是一样的……虽然我很希望你们能拒绝，但现在，能在这场灾难中存活，说明了你们有这极高的对崩坏抗性，这十分罕见，特别是凯文同学，可以说男性有着如此高的抗性是少之又少，所以这个邀请对你们同样有效。”

“我加入。”令伯恩斯没想到的是，凯文答应的确实如此果断。

“凯文同学，这件事并不着急，你确定不在考虑一下？”

“我想这次彻底感受过那种绝望和无力后，Mei是不会拒绝的。既然这样我也没有回避的理由，”无所谓的拢了拢肩，凯文对着Mei露出一个微笑。“我说过，无论去哪，都会陪着你。”

“凯文···谢谢你，空我先生，我加入。”也许是爱人的决绝感动了Mei，今天的Mei做出了并不理智的选择，但她并不后悔，无论是为了人类，还是为了爱人。

买一送一吗，血赚不亏啊。剩下的就只有……

身着学生制服的陈完全没有警官的样子，更多的是初次相遇是所浮现的那股迷茫……

互相对视一眼，凯文和Mei以“准备晚饭”这种莫名的理由先离开了，现在，房间里只剩下伯恩斯和陈。

叹了不知道从降落后的第几口气，伯恩斯也只好尽量安慰：

“……不用着急，没有人逼着你做出选择，有所迷茫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夜还很长，先去吃饭吧……”

“恩”许久，陈才回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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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陈还是没跟着过来，想了想伯恩斯还是觉得等下把话说清楚比较好，毕竟刚才自己说是人类的命运什么的还是有些夸大了，人类开还没堕落到要靠少年少女来拯救。

说是准备晚饭，实际上只是把地下室里的罐头加热一下，说是地下室，实际上更像是一座避难所，基础设施齐全物资还算充沛，如果不是过几天可能就会被炸平，伯恩斯觉得呆在这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至于为什么千羽学园地下会有这样一座避难所，伯恩斯也懒得深究。看着保险门上Me社的logo，作为学园股东之一的龙马博士在校内建一座避难所显然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真的好烦啊，一波误会下去本来想讲的一个没讲成，反倒是给船上找了两个新成员还有一明显迷茫的陈，有时候伯恩斯也不知道明明是想做什么做什么的自己为什做着做着就变成被迫做什么了。

“那个，空我先生，你不吃吗？”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快半小时，连头盔都没取下的伯恩斯，凯文忍不住开口道。

“不用了，谢谢”摇了摇头，虽然很想来上一口，但是伯恩斯可不是凯文，极限单兵的特性注定了他不能暴露在崩坏能下，好在强化后的身体坚持个几天不吃饭也没问题。想了想，伯恩斯还是开口“伯恩斯.奥德兰特。”

“那是什么？”嚼着罐头的凯文明显没有在意伯恩斯在说什么。

-_-‖“……我的全名。”

“额……”

“您好，伯恩斯先生，这算是认可我们了吗？”

“既然你们决定加入了，我也总不能再让你们叫假名了。”毕竟以后都是自己人，如果让船上那群人知道自己用过这么中二的假名，舰长的威严还往哪放？

向两人摆了摆手，伯恩斯决定还是得去找陈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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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长空市的夜景很美。

作为一座国际化都市，长空市罕见的没有太多高楼大厦。还记得刚任职的第一个晚上，自己站在警局的天台，俯瞰城市的夜景，哭了。

抱着一腔热血以及和父母赌气的心态，陈毕业后就从维多利亚带着举荐信飞往千里之外的长空市，算一算时间，自己已经有5年没有回到远在神州龙门的故乡了。

这座城市让陈看到了故乡的影子，那些风景印在了陈的心中，永远不会散去。

可惜现在已是一片废墟。

灾难发生的就是如此突然，未知的崩坏，破碎的日常，前所未闻的一切……

趴在教学楼天台的栏杆上，陈把头埋进了双臂，。

自己这是怎么了，这还是那个嫉恶如仇，坚毅果断的陈sir了吗？这5年里真的有什么改变了吗？

还是说，从一开始，她就做错了呢。

是啊，她从来没怀疑过行为的正确性……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不敢去想……

就像刚才，自己甚至连一个肯定的答案都交不出来。

不知何时，泪已经流了出来。

“你真是个胆小鬼……”

“是不是胆小鬼我不知道，但你的确是个爱哭鬼。”

抬起头，在黑夜的掩护下，身着黑色装甲的男子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边，即便这个时候，他还是戴着全覆式头盔，所呈现的样子像是在眺望远方，又像是在凝视自己。

“如果没有崩坏，想必这里很美吧。”

“空我先生……你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呢，也许正好是从你哭开始吧。”

如果是从前，被看到如此窘境的陈也许直接发飙了，但现在，连她自己都没注意，说话时掩饰不住的颤音。

那是对自己的质疑。

“是吗……很丢人吧”

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一个用着面具来掩盖自己，一个已经迷惘到只剩下悲伤。

久久的沉默后，伯恩斯伸出手，搭在了陈的肩膀上，魂钢装甲从身上褪去，轻轻的将陈拥入怀中。

“我不知道你曾经有着怎样的故事，但你所表现的悲伤绝非一时之事，我没有那个资格去说让你放下，或者说没有人有资格去叫你放下……那是你走过的路，无论好坏，都是你曾在那的证明。”摸了摸陈柔顺的发丝，伯恩斯轻声道。

“但是有一天，它们全都不见了，你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甚至是自己行为的准则是否有差错。确实，大部分情况下，悲剧都是因为当事者的能力不足……但崩坏不同。”右手捧起了陈的脸庞，皎白的月光下，她的面容是如此的动人，但是那两道泪痕和迷茫的双眼，又是如此的让人感叹。

拭去又一颗滴下的泪珠，他接着道“崩坏之下，众生平等。这绝不是你的错，没有人能料到崩坏的到来，它就是这么蛮不讲理，肆无忌惮的摧毁我们熟悉的一切。面对着已经被摧毁的日常，我们无能为力，无数的准备，也只是为了下一次，因为它从未给我们挽回的机会……记住，眼泪不能挽回失去，没有什么能挽回你失去的，到最后，它只会徒留你悲伤与痛苦，破坏那些曾经美好的回忆，所以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因它而哭泣……愿你将这一路的风景永留心底”。

也希望你接下来的旅途永远美好……

怀中少女的抽泣声越来越小，伯恩斯也不知道这是平复的前兆还是她彻底绝望的开始，他已经做了他所能做到，剩下的，就只靠少女了。

渐渐的，周围重回宁静。少女的声音也不再颤抖。

“谢谢你……”

“没有什么谢不谢的，顶多算好人做到底罢了。”

“我想至少要记住恩人的名字……所以能告诉我你的真名吗。”

“伯恩斯，伯恩斯.奥德兰特，你也可以叫我伯恩。”

“是吗……”静静的被伯恩斯抱着，隔着黑色的纤维衣物，陈甚至可以听清心脏铿锵有力的跳动声，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弧度“我想，我这辈子是不会忘记这个名字了。”

“你这样说我会很困扰的=_=”

少女破涕为笑，并非质疑过去，而是继续前进吗……也许作为起点的风景，这还不赖。

“走吧，凯文和Mei还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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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长空市一片死寂，这座城市已经毫无生机，唯有街上游荡的丧尸时不时发出一声声哀嚎。文明在此，毫无意义。

这就是崩坏，它注定与人类是不相容的。

城市的某处，Alex正拼命的挪动着身体，他的右腿只剩下几缕皮肉，身上多处被贯穿，伤口的截面却呈现着异样的焦黑，原本提供助力的外骨骼此时不过平添负担。

拼死藏进了一个小巷，但是没有时间喘息，必须尽快……

“咳咳……打开……记录仪……запис（记录）”

[编号……A-133，咳……咳……]

该死怎么连话都说不清了……

[我找到了……律者……]

可惜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

[停止……审判……重复……停止……审判]

绝不能让我们的无知毁灭人类……

[祂……我们不能…]

“哦，人类，不打算挣扎了吗？”戏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蓝紫色的电弧照亮了黑暗的小巷，双眼已经模糊，Alex只看到一道身影落在了自己面前。

这就是人类最大的敌人吗…………还真是

看了看所剩无几的能量，已经不够再次战斗了“这还……真是……绝望啊”。

“是啊，只差一步就能阻止我了，结果你快死了，呵呵。”蓝色的人影笑了笑“不如这样，臣服于我，加入崩坏，我将赐予你新的生命和力量。”

“新的……生命吗，呵……咳咳”Alex有气无力的笑了笑，却因此咳出了更多的血。明知是无用功，但是还打光了剩下的子弹，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挣扎吧。

不出所料，所有子弹都停在了律者的面前，仿佛是为了嘲笑他一般，律者发出了戏谑的笑声“虫子果然虫子，连眼前的机会都把握不住，呵呵——死吧杂粹。”

对了，还忘了件事…

[我爱你…Dana`]

ps：这可能是我最后一章正经的剧情了，这几天和一个朋友聊了聊，果然还是写的沙雕一些比较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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