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半城烟沙随风而下
手中还有一缕牵挂
只盼归田卸甲
还能捧回你沏的茶
——《半城烟沙》
1
风狂暴地卷起战场上的沙,和血。所过之处,一片狼籍。
“将军,将军!”一个男子跌跌撞撞地冲进军营,“敌军……”
韩信皱起眉,冷冷地说道:“说!”
“敌军已经冲破了前线,估计一个时辰内外圈军营就要暴露了……”男子低声道。
韩信站起身来,手中长枪被月光映出闪闪银光。
“通知传下去,半个时辰后集合迎战!”
“是!”
2
韩信摩挲着那个依旧洁白的信封,仿佛他又站在了眼前。
“太白……”他伸出手,就像能触摸到他一样。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又何尝不想做个普通人,和李白好好地过日子。
但那不可能。
他只能面对现实,盼望着归田卸甲,回到他的身旁。
只叹,“有些情入苦难回绵,窗间月夕夕成玦。”
3
韩信犹记得,自己走前,只留了一句话:“这一战为你,等我归来。”
“嗯。”李白的嘴角扯出一个生硬的笑。
他转身离开。
那天,长枪也是这样,被月光映得银白。
“将军,战士们已经集合完毕!”男子毕恭毕敬地说道。
韩信深吸一口气:“进攻!”
4
“半城烟沙,血泪落下,残骑裂甲,铺红天涯。”
“冲啊!”战士们高呼着,毫不留情地跟敌军厮杀在了一起。
韩信挥动手中的长枪,所过之人,无一幸免。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那人出手了。
韩信的瞳孔猛然放大,任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忠心耿耿跟了他一年的副帅竟然会杀了他。
5
“将军啊,长点心眼吧。”副帅仰头大笑。
战士们看到主帅被杀,副帅叛变,一时士气低落了下来。
“你杀了重言,我……杀了你!”突然从副帅背后传来愤怒的声音,他还没来得及看一眼,便被李白的长剑穿心。
“战士们,上。”李白的声音不含一点感情,冷静得让人害怕。
“是!”战士们吼道,对韩信的忠心,对李白的敬佩,都化作了满满的斗志。
6
一片血色染红了半边天。
赢了,终于赢了。
战士们的欢呼声响彻云霄,李白却独自一人在军营里。
“重言……”他怔怔地看着韩信的尸体。
一行泪珠顺着脸颊流下。
只是他再也不能伸出手,替他拭去眼泪,说一句“真丑”了。
回不去了。
李白轻轻横起剑:“既然你不能来找我了,那么,让我去找你吧。”
7
“太白!”当他的剑将要碰到脖子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李白手一滞,僵硬地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韩信那熟悉的笑容。
李白脚步一颤,扑进他怀里。
“太白啊,别哭了,丑死了。”还是那样熟悉的语调,李白却停不下眼泪了。
韩信歪歪头,笑了:“我没那么傻,开战时我就发现副帅鬼鬼祟祟的,所以我就找人扮成我,我带了一批精兵从后面突袭。”
8
“不然,你哪有这么快赢啊?”韩信玩笑道。
李白擦了擦眼睛,傲娇地白了他一眼:“够了啊你,害得我被吓得半死。”
“那太白想要什么补偿呢?”韩信伏在李白耳边轻声说道。
李白有些不自在地转了转头,耳根通红:“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的啦……”
韩信狡黠地笑笑:“太白息怒,把我自己当补偿给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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