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战争的真正原因

接下来我们把视角转到大哥纳兰亚斯那里。

在通知纳兰非伯爵领地里的三百私兵出征的消息后，纳兰亚斯就和参谋伊万伯乘着马车一路南下，前往奥匈帝国的边境城市，汉密尔顿，为与南方的精灵帝国的一场局部战争提前做准备，而士兵们则步行前往。

玛斯星球的科技不像地球的科技一样，由于有魔法这种东西的存在，科技的发展往往与魔法密切相关。比如说马车，你不要觉得玛斯星球的马车速度和地球的马车速度是一个等级的，玛斯星球的马车是用魔兽拉动，并有魔法阵的加持，一般的马车可以轻松地跑出一百码的速度，而且不仅仅在平地上能跑出这样的速度，在山地上也是可以的，如果拉车的魔兽具有一定的智慧的话，甚至可以完成地球上到现在都在没办法实现得很好的事情，自动驾驶，而且，马车上安装有减震的魔法阵，即使是坑坑洼洼的路面也如履平地。

这样优秀的马车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缺点，就是太贵了，普通的平民根本用不起，不像地球的汽车基本人手一辆。所以纳兰亚斯和参谋伊万伯乘先行一步，去了解敌情，而剩下的士兵则自己步行前去。

上午从纳兰非伯爵的领地出发，大概傍晚时分，纳兰亚斯和参谋伊万伯就到了奥匈帝国的边境城市，汉密尔顿。

汉密尔顿是奥匈帝国的最南方城市，也是最靠近精灵帝国的城市，这里是精灵与人类进行贸易往来的场所，处理与精灵之间冲突的人类军队也驻扎在这里，同时负责管理这座城市的基本秩序。

汉密尔顿分为两个区域，一个区域是售卖精灵之森产出物品的地方，只允许人类进入，地方占一大部分，另一个地段是售卖人类物品的地方，只允许精灵进入，占一小块地方。这样规划的原因是为了尽可能防止人类与精灵之间的冲突。

纳兰亚斯和参谋伊万伯来到这座城市，向城门口的守军出示了纳兰亚斯的荣誉少尉证明后，城中军队的统帅，同时也是这座城市的城主，麦金托什，亲自来迎接他们，安排他们在城中的一处房屋内居住，并告诉他们，参加这场战争的贵族们已经到齐了，晚上会有一场欢迎他们的宴会。

……………………

汉密尔顿不像其他城市，晚上比白天安静。相反，这座纯粹由贸易建立起来的城市，并没有因为夜晚的降临而减少交易，而且由于人们夜生活的开始，晚上比白天更加喧闹。

纳兰亚斯和参谋伊万伯乘上马车，来到了城主府的宴客厅。由于是贵族间的宴会，伊万伯并不允许进入，所以他就留在马车里等待纳兰亚斯。

奥匈帝国的宴会就像是地球上的自助餐一样，食物都摆放在架子上，任人挑选，不过这里可没有剩下食物罚款的说法，不过你倒是可以通过桌面上是否剩下食物来判断这个贵族是旧都的贵族还是帝都的贵族。旧都的贵族们一般都以节俭为荣，吃的都是干干净净，帝都的贵族们则一向都以节俭为耻，认为那都是吃不起饭的穷人们干的事情，能有多浪费就有多浪费，你拿的东西里如果吃掉了三分之一，甚至会觉得见不得人，有辱门面。

这次宴会上的旧都贵族只有几人，大多都是帝都的贵族，这也是因为旧都贵族们不太喜欢参加战争这种事情。

纳兰亚斯一进宴会厅，就发现了站在窗前，独自喝着酒的少尉菲妮克丝。

菲妮克丝是一位少见的女性军官，玛斯大陆由于有斗气魔法等神奇力量的存在，女性与男性的实力并没有明显的差距，不过由于观念的原因，女性军官还是很少见的。

菲妮克丝是一位旧都贵族的女儿，以前和纳兰亚斯同在一所军官学校毕业，纳兰克斯曾对菲妮克丝告白，但是菲妮克丝以自己没有时间谈恋爱拒绝了，不过纳兰克斯和菲妮克丝的关系还是很好的。

菲妮克丝不像纳兰亚斯，年纪轻轻的她已经经过历练通过审核，摆脱了荣誉少尉称号，成为一名真正的少尉。

“菲妮克丝，真没想到你也在这里，你不是经过历练去军队里面了吗？为什么还要参加这次的战争？”纳兰克斯走到菲妮克丝身前，向她疑惑地问道。

“我的父亲认为人类与精灵之间迟早要有一次大的战役，我应该更早地熟悉与精灵之间的战斗，就安排我带着家里的三百私兵来参加这次战争。”菲妮克丝回答道。

在奥匈帝国，贵族们拥有的私兵数是有严格的限制的，公爵最多拥有一千私兵，侯爵最多拥有五百私兵，伯爵最多拥有三百私兵，子爵最多拥有一百私兵，男爵只能拥有五十私兵。这也就是为什么菲妮克丝和纳兰克斯带的私兵数一样。

“大的战役吗？我倒是希望人类能和精灵和谐相处下去。”纳兰亚斯叹了一口气道。

“和谐相处？”菲妮克丝讽刺地笑了笑，“纳兰亚斯，你知道这次战争的真正起因吗？”

“真正起因？不是因为精灵村庄的收成不好，不能提供足够的原材料，人类买家拒绝购买，精灵们因此恼羞成怒，产生了矛盾吗。”纳兰克斯疑惑地说道。

“这只是对帝国内部的说辞，当然其中大部分都是正确的，但同时，也隐瞒了很多事实。”菲妮克丝微笑地对纳兰克斯说道。

“什么？”纳兰克斯有些惊讶。

“我来给你讲一讲这件事情发生的真正原因吧，这件事情的起因的确是精灵村庄的收成不好，不能提供足够的原材料，但是人类买家并没有拒绝这次交易，他们以此为由压低收购价，然而精灵们并没有答应。你知道的，汉密尔顿是一座由人类军队守护的人类城市，那个人类买家最后从城中守军那里拉来了一支队伍，用武力强迫精灵们免费将原材料送给了他，这就是这次战争发生的真正原因。”菲妮克丝向纳兰克斯缓缓说道。

“那我们这场战争并不是一场正义的战争？”纳兰亚斯惊讶地说道。

“正义的战争？”菲妮克丝嗤笑了一声，“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正义的战争，所有的战争都是既得利益者为维护自身的利益而引发的，没有充足的利益，又怎么可能有足够多的人扎入这场杀人的游戏，你说我们是不正义的，但是精灵帝国又是正义的吗？他们凭借着自己占据着精灵之森这片宝地的优势，将那片森林里随处可见的材料在人类这边卖出天价。我比你早几年历练，所以更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正义是不存在的，即使是你在路边救一个人也不一定是正义的，那个人也可能是一个逃了几年的杀人犯。我们曾经在学校里立志要做一名正义的军人，保家卫国，如今想想是多么可笑。作为军人，我们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服从，而不是什么寻求正义。”

纳兰亚斯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但是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得沉默以对。

菲妮克丝笑了笑，抿了一口手中的酒，道：“好了，不谈这些话题了。纳兰亚斯先生，你愿意陪我跳一支舞吗？”

“当然愿意，菲妮克丝小姐。”纳兰亚斯调整好心情，露出标准的贵族间的优雅微笑，向菲妮克丝伸出了手。

……………………

宴会结束，纳兰克斯踏上了返程。

马车里，纳兰克斯和参谋伊万伯相对而坐。

纳兰克斯眉头紧皱，脑海里还回响着菲妮克丝说的话。

“纳兰克斯大人，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参谋伊万伯关心地问道。

“伊万伯，你觉得我们应该去参加一场不正义的战争吗？”纳兰亚斯缓缓说道。

“纳兰亚斯大人，我不知道宴会上发生了什么，您对这场战争有了什么新的了解。但是，您有颗怀着正义的心，这不是件坏事。可是，我们的实力还太过于弱小，改变不了什么，即使我们不想参加这场战争，这场战争还是会发生。我们参不参加改变不了什么，因为我们的实力还不够强大，只有我们的实力强大起来，我们才能阻止这场战争，而为了强大起来，目前我们只能接受这些不正义的行为。现在的不正义只是为了以后更大的正义。”参谋伊万伯向纳兰亚斯缓缓劝导。

“谢谢你，伊万伯，我感觉好多了。”纳兰亚斯舒了一口气。

“为大人您排忧解难是我的荣幸。”参谋伊万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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