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天地间还有如此不公平的事……
薄泽芝有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回避着聂怀桑那充满怨念的目光,继续美滋滋地等着下课出去浪。
蓝启仁:薄泽芝!
薄泽芝:……
蓝启仁:出来!
事实证明,出去浪是不可能出去浪的,下辈子也不可能出去浪的……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薄泽芝刚刚抬起头来就被蓝启仁训狗一样地叫了起来,灰溜溜地跟着他走了。作为一棵猫薄荷,居然被猫吼成这样,薄泽芝顿时觉得自己颜面全无……
薄泽芝:去干嘛啊……
此时此刻正三孙子似地跟在蓝启仁后面的薄泽芝终于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问题,紧接着就听到蓝启仁头也不回地哼了一声。
蓝启仁:跟着就行了!
薄泽芝:……
行行行,您是大爷您说了算……
在走廊里三绕两绕终于进了一个有点眼熟的屋子,薄泽芝愣了一愣,哦,这不就是那个穷鬼……啊不是,蓝启仁的房间么?
还没等薄泽芝反应过来蓝启仁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就听见了一个低低的声音。
蓝启仁: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薄泽芝:没有……
薄泽芝这棵不知好歹的小破草嘴比脑子快,管他什么事呢,先否认就对了……
蓝启仁:你……
似乎是下一秒就要被气死似的,蓝启仁深深地呼吸了两下,胸膛起伏之大,让薄泽芝由衷地担心他随时可能会原地去世。
薄泽芝:那个什么……
终于想起来应该说点什么好的薄泽芝在蓝启仁被气死的前一秒,终于艰难地开口。
薄泽芝:那天真是在上药……
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薄泽芝立马看见蓝启仁喘得更厉害了些,只得讪讪地笑了两下。
算了,有一个话题继续往下说总比自己一个人在这生气强,蓝启仁这一瞬间居然有点认命。
蓝启仁:为什么上药……
薄泽芝:别提了!
一提起这事来薄泽芝就气不打一出来,立马翻了个白眼,伸手把领子拉开一点,露出肩头那一道伤口,怒气冲冲地跟蓝启仁控诉着。
薄泽芝:平白无故就让人捅了!我容易么我!
蓝启仁默默地瞥了她一眼,似乎是对她这句话里“平白无故”这四个字表示质疑,而薄泽芝则对这道质疑的目光视若无睹,依然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伤口上的血竭已经掉了,只剩下一道浅粉色的疤痕,横在玲珑的锁骨下,仿佛是山石旁斜斜伸出的一枝春花。
蓝启仁:怎么回事?
薄泽芝忽然觉得落在自己肩头上的这只手有些许的颤抖,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地看了蓝启仁一眼,却又发现他眉心的川字紧得像三九天里化不开的河冰。
干嘛啊,一天到晚就是生气生气生气,并不知道蓝启仁在想什么的薄泽芝无助地往前凑了凑,十分不知好歹地伸手搂住了他。
薄泽芝:别生气了……
薄泽芝:给您吸吸好不好……
薄泽芝这一蹭上来,蓝启仁顿时僵了一下,猫薄荷的香气蓦地浓郁到他几乎快停止了思考,低下头只看见薄泽芝靠在自己胸前,蓬松的乌发间隐约露出一段莹白胜玉的后颈。
陈情令:一棵猫薄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