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广播里播放的悠扬音乐,我迎着蒙蒙细雨骑着车回家,阴沉沉的天空仿佛在证明着下午这里所发生的惨案一般,骑过十字路口,地上的血迹似乎正在向路人诉说着这里所发生的惨案,我的思绪莫名其妙的又飘向了下午的那一幕。
勾魂索命的无常,人死之后身体里钻出来的灵魂,我常常听村口那些坐在榕树下乘凉的老人们讲述的一个又一个鬼故事,黑白无常,也是其中最经常出现的人物,我做梦也不会想到我居然还能见到只活在人们口口相传的人物。
骑车开小差啥的是很危险的,至少,几个小时前的老哥刚刚用生命为我验证了这个事实,很不幸,我似乎并没有从中吸取教训,在穿过村子外围的一片农田时,我就很不幸的偏离了自行车应有的轨道,很不幸的朝右边的稻田行驶而去,并且,一往无前。
带我感觉到我的前轮不受控制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从一米多高的小路上直接一头扎进了水田里,全身上下也被黄土泡水而产生的稀泥洗礼了个便,空旷的田野上只有我受到惊吓而下意识喊出的“卧槽”两个字久久回荡。
“撒林咧。”我没好气的用着方言骂道,看着这一身黄泥,想都不要想,这回家的一路,必定是要在全村老少的指指点点下骑过了。“真特喵的倒霉。”我重新骑上车以最快的速度骑回了家,看着来自大街小巷的人的指指点点,想都不要想,我这一身黄泥的形象必定会成为他们的笑谈。
“哥,你这是……学水牛洗澡了吗,哈哈哈哈。”我妹妹秋锦在卫生间外笑出猪叫,而我奶奶则在一旁碎碎念:“都说了多少次骑车要小心,千万不要不看路,你学校今天刚刚才有人出了车祸,听说当场人就没了,还好你只是摔到田里去了,万一要是被车撞了,那可怎么办呦……”
完蛋,丢人丢大发了呀……
村口的老人们常说,看到无常索命,轻则大病一场,重则性命难保,以前当成笑话来听的我,成为了笑话的应验者。
晚上七点多,我全身无力的瘫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看着头顶上的吊瓶,一滴一滴的将药水输入我的身体。40.5℃,高烧,且伴有感冒症状,自从看到那个惊悚的事情过后,坏运气就不离不弃的跟着我了,先是骑车摔进田里,然后洗澡地太滑又摔了一次,又因为写作业钢笔漏墨导致整个桌子都是墨水,正当我满嘴芬芳的一边抱怨,一边擦着桌子时,我就感觉莫名的浑身发烫,全身无力,在然后,我就来到了这里。
整个医院没什么人,大晚上的只有一部分的值班医生护士,我百无聊赖,奶奶干了一天的农活,睡得早,妹妹在家写作业,只有我一个人在医院,我不由得掏出了手机无聊的看着小说。
这部手机是我十五岁的生日礼物,算是我期中考语文拿了全班第一的奖励,也是我父母留给我最后的念想,在奖励了我这部手机之后没多久,也是车祸,夺走了我原本温馨的家庭。
“今天又碰上了一起车祸,也毁了一个原本美好的家庭呢……”我有些伤感,“今天的医药费还不知道从哪里拿呢。”我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不过也快期末了,暑假去三叔家帮忙多少也能赚点钱吧……
“叮咚~”“叮咚~”两声手机QQ的提示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低头一看,是林雨澜还有还有同桌兼班长的张霞。
我直接忽略过林雨澜的消息,这个死丫头从小学,到初中都跟我是同班同学,跟我妹关系也很好,我妹读二年级时,被班上女生欺负了还是她出的头,想都不要想,肯定是已经欣赏过了我稀泥洗礼的照片,嗯,我妹干的,至于班长,应该是来询问我生病的情况的,虽然这些事情一般都是由班主任出面,不过我们班的班主任是个新来的实习老师,也不知道学校是怎么分配的,虽然他的课的确讲的很好,但是身为班主任的一应事物都不是很清楚,作为班长也必须常常帮着他喽。
“听老师说你发烧了?”
“嗯,40.5℃,加感冒,感觉人都快上天了。”
“是不是淋雨回家了?”
“是,没带伞……天知道要下雨啊。”
“那么阴沉的天一看就要下雨,你居然没带伞或雨衣?你可真行,觉得自己身体很棒,淋点雨没事啊?”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她的担心还有埋怨,该说是不愧是我们的班长吗?刀子嘴豆腐心啊,当初好像说要考警校来着,相信以后一定也是个好警察吧?
我脑海里想着,手指在屏幕上轻点着“emmmm,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了……”
“知道错就好……你明天要不要请假?”
“估计是要……高烧呢,还感冒……打个点滴要到十点多,作业都来不及写。”
“那行,我跟林老师说一下,你好好休息。”
“行。”
我吐了一口气,按照班长那个性格,估计明天少不了拎着点水果来看我,还会告诉我一下作业是什么,说不定还会留一小时给我辅导功课什么的。
“真希望上了高中她还是我班长啊。”我感叹了一句,打算回复一下那个死丫头的消息,忽然,一阵阴冷的寒风从走廊尽头传来。
我瞬间打了一个哆嗦,全身寒毛倒立,要是没有经历过,下午的那些事情,我也许并不会有什么反常,可问题是我经历过,所以,我内心深处只剩下了一个想法——————无常索命!
我战战兢兢的起身,看了看走廊,当即瞳孔一缩,两条腿差点瘫软,对,游戏里阴阳师晴明带的那样的高帽,上书“一见发财”四字,身披一件白色的长衫,舌头吐的老长,一张脸异常狰狞,只要是个中国人,都能想起的一个人,白无常!传说中,白无常,也就是谢必安,谢七爷,是上吊而死的,所以面容狰狞,他静静的看着我,忽然,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我心脏仿佛停止跳动了一般,两腿一软,坐在了椅子上,这特喵的,不会这么巧吧,遇见无常索命,轻则大病一场,重则去见阎王,下午才刚刚见到无常索命,晚上就轮到来索取我的命了?
“后生,你好像能看得到我嘛。”飘渺空灵的声音传来,白无常微笑地看着我,虽然那是微笑,在我眼里,却堪比着无限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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