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愿灭之十二

车上谈话与到达虚国

一

一

经过一段沉闷的无言时刻。

坐在副驾驶座上，周转从车内某个隔层里抽出一包烟来。

“你抽吗？”他把烟盒拿在手上给哈拂看。

“哦，我不会抽这个。”哈拂谢绝道。

“那有些可惜。”周转收回手，把烟盒打开，从最左侧第一列抽出一根，然后将烟盒放在一旁。“其实我一开始也不会抽，不过这东西，尝试过后慢慢的就会依赖上了。”

司机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支打火机来为他手上的那根烟点上火。

“你在虚国的工作做得怎么样？”哈拂问。

“嗯，还好吧，我顺便还试了一下做资源贸易和工业产品进出口的活计，都做的不错。”周转将一旁的车窗稍微摇下来一些，他的烟吸的很慢“你知道的，这都是因为我很幸运。”

“想要的东西总能到手，走上的路总是捷径，少有遇到的麻烦也总能轻松化解，最后又反助大局走向更好的方向。”他缓缓讲道。“就是这样的幸运呢。”

双眼紧闭。

“那真是令人羡慕。”哈拂只是客气的回答道。“对了？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的眼睛啊，怎么说呢，闭上能让大家感觉更舒服一点。”周转看着旁边的后视镜。“因为眼珠子没了呢。”

开了一条缝的车窗将烟气从车内卷走。

“这样嘛……”“真是件可惜的事，明明是那么漂亮的宝石一样的眼珠子。”哈拂带着惋惜的情感说道。

“嘛……是呢。”周转回道。

·

虽说是自己挖出来的。

一

她看见远处的大地上出现一道半圆形的拱门，呈现着完美的弧度，闪耀着如玉石般洁白的光泽。

正因为隔着遥远的距离，才能觉出它的巨大。

“那个是什么？”她向哈拂问道。

哈拂透过车前窗也看到了那个拱门。“时计塔吧，虚国的那几座是这个样式的。”“周转，是哪一座你知道吗？”他向前座的周转问道。

“是申，虚国人叫作вершина горы，意思是平地而起的山峰。”周转介绍道“不过现在虚国用通用语的人也多了起来，会这样称呼的人应该已经很少了。”

赵远柏听着两人对话，看着窗外几乎一片平坦的大地。认识到平地而起的山峰是个极其帖切的形容。

她从口袋里拿出相机，拍下外面的风景。

“我们去的城市叫什么名字呀？”她问道。

“伏特加市，водка，意思是水。”周转回答说。

“我倒是听说这词指的是一种烈性酒。”哈拂讲道。

“对于虚国人来说，烈性酒或水，又有什么差别呢？”周转笑着讲道。“这个笑话你以后回空国去可以跟朋友讲。”

两人就此开始琐碎的闲聊着。

赵远柏总感觉有什么地方和自己曾经熟悉的知识重和，不过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这种微妙的熟悉感已经体验过太多次了。

嘛，异世界不都是这样的吗，没什么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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