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愿灭之二十七

与真相相差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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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雷克翻看完了子辰挑选出的那些档案。

他闭上眼睛思考着，刚刚获取的无数信息在他脑内奔涌，犹如一条浪花飞溅的河流，而其中游动着银色的小鱼。

从仅存在于文献上的历史，到仍还残存于人们记忆中的事件。从琐碎繁杂的传闻，到证据确凿的报道。

一颗颗满是尘埃的珠子被翻出，串连起来，最后在人们眼前出现的，便已经是叫人挪不开眼的宝物。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细雨，轻轻微微的雨声传进室内。

有盛大的火焰升腾，将华美的大宅焚烧干净，浑身着火的人冲出便倒下，焦黑的柱子如同巨人被焚烧的的骨骼，缓缓倒下，一切土崩瓦解。

普雷克睁开眼睛，手心上不知为何冒了些汗。

在最后见到了，并非推理的一部分的景象。

他看见子辰仍站在那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去阳台上说吧。我想抽烟了。”普雷克对她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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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的很细很密，如果不仔细看甚至能让人误认为那是浓雾。

将烟斗暂时拿下，将胸中的烟气喷吐到外面的雨幕中。

“在大约八年前，虚国发生了一起事件，在这起事件中，原本定下的王位继承人全家被杀，导致权利的交接出现问题，而当时的国王已经病重，最后选定下一个继承人的权利到了虚国的贵族议会手上。”

在阳台上慢慢的来回走动。

“而当时虚国的贵族议会主要是由两派组成，一派是深据权力核心的中央贵族，另一派则是负责镇守边疆的边疆贵族。”

“这两派平时互相拆台，谁都想压过另一边，因此在原本武力派支持的王位继承人全家被杀之后，中央贵族们立刻行动起来，寻找了在他们看来最合适的继承人，也就是现在虚国的女王，斯捷潘尼·阿列克谢耶芙娜。”

普雷克停了下来，让喉咙稍微休息

“但与中央贵族们原本设想的傀儡国王不同，这位女王颇有手腕，仅仅用了三年便获得了军队的支持，又花了两年扶持了自己的亲信派系，让几名颇有威望的中央贵族提前“退休”，去年则罢黜了三名边境的将军，将当地的防务由中央派出的她自己的亲信管辖。”

“很明显，如果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无论是中央派系还是边疆派系都会大权旁落，最终权力会集中在女王一个人身上。”

子辰想了想，得出了一个结论。

“恕我失礼，也就是说，为了共同的利益，原本支持的人会成为反对者，原本互相敌对的人会成为伙伴？”

普雷克点头表示赞同。

“的确如此，而且这一切转变的时机，就在明天，斯捷潘尼女王亲临伏特加省开始。”他将手拿着的烟斗举起，吸上一口。

“但就算这样也仅仅只是虚国人自己的内斗而已，与主人您又有什么关系呢？”子辰问道。

普雷克朝不见丝毫减小的雨中吐出烟去。

“嗯……，听说过革命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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