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路离的情往

路离看着抱走诛仙，跑进屋内的艾蕾，叹了一口气。

“我是真的老了吗？”路离瞟了瞟自己的呆毛，“这么可能！我还在正当年，怎么可能老呢？”

“算了，我还是去准备出发的行李吧。”

……

屋里。

“诛仙姐姐你没事吧？路离那家伙也下手也太没轻没重了。”艾蕾担忧的问道。

“没事的，其实他没用力的。”诛仙摸了摸艾蕾的头说道。

“是吗？那就好。”艾蕾松了口气说道，然后语气一转，“那个，路离他真的，就是零帝吗？”

“是真的，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么了？”

“没什么，只是感觉自己的信仰彻底崩塌了而已。”艾蕾叹到。

“……”诛仙不知道在这件事上该怎么和艾蕾交流，只能听一句说一句，“其实你也不用太失望，你现在知道路离就是零帝，如果你继续保持之前那副信仰的态度，那以后你又要怎么面对他呢？”

“嗯，诛仙姐姐说得对。”艾蕾听了诛仙的话，接受了许多，但是突然艾蕾像想到什么似的，情绪激动地问道，“诛仙姐姐，路离之前说零帝与零尊是夫妻这事……”

“这事本来打算再过段时间和你说这件事，如今你既然问，那告诉你也是应该。”诛仙郑重说道。

“路离他确实有一位妻子，就你所知道的零尊。零尊的名字叫作楪仙，她是路离爱了一辈子的人。”

“可是零尊既然是路离的妻子，为什么他们却……”

“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了许多事，导致他们站到了两个极端上，才有那场开辟新万象诸天的一战。”

“我记得路离他还说过零帝出现在蓝星是为了寻找零尊，那他找到了吗？”

“如果他找到了，你认为你们还会有相遇的机会吗？”诛仙毫不掩饰地说道，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你喜欢他？”

“我……”艾蕾听诛仙一问，俏脸一红。

诛仙看艾蕾的样子也得到了答案，用一种极度严肃的语气说道，“你可以喜欢他，但是绝对不要爱上他，绝对不要对他产生男女之情，没有结果的。”

“为什么？路离他作为零帝，是万象诸天当中尊贵的人，如此地位，他这么可能只娶一位妻子呢？”

“路离他在与楪仙决裂之前，只有楪仙一位妻子，从未与其他女性有过绯闻。决裂之后，因为另一件事另一个女人，让他彻彻底底的绝了娶二妻的念头。”

“什么事竟让他如此绝心。”艾蕾隐隐觉得能让像路离一样的大能如此绝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路离他七岁时就失去了双亲，与他妹妹相依为命，是楪仙将他抚养长大的，换而言之路离他相当于楪仙的童养夫。”

“他也是自小就……不过童养夫这事，应该说不愧是零尊吗？”

“夺走路离父母性命的是一群被称为十三神尊的极序，而十三神尊则是相当于楪仙的弟弟妹妹一样的存在，但是楪仙却没有告诉路离，后来又因为没有保护好路离他妹妹，他们才决裂了。”

“楪仙明明是十三神尊的姐姐，为什么又要抚养路离呢？而且十三神尊作为极序，去与路离结仇并没有好处吧？”艾蕾觉得十三神尊的行为有些不合理。

“虽然楪仙相当于十三神尊的姐姐，但实际上十三神尊觉得楪仙就是一个障碍，一个危险品，恨不得灭了她，可惜他们并没有那个能耐动得了楪仙。那时路离还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小孩，而他们之所以杀了路离的父母纯粹是为了消杀掉路离这个威胁，他们通过通天的手段知道路离在后来会成为给他们带来终结的存在。后因为楪仙的阻止，他们并没有成功，但路离的父母却永远离开了他。”

“可是他封心断情又是为了什么呢？”

“路离在与楪仙决裂以后，心如死灰，肝肠寸断，终年沉在酒海之中，一蹶不振。”

“他仅也有如此的时候？”

“这是自然，说到底路离他终究还是一个人类。哪怕身体变成了仙，但他的魂依旧是人类。更别说那时他还小，也就只活了十几个宙代，情殇自然是少不了的。他在喝干了一片又一片酒海后，情殇难耐意欲忘掉楪仙，当时他为忘掉楪仙是什么办法都用尽了，什么孟婆汤、忘川水忘情药他都喝了，什么洗魂、轮回他都做了，他甚至将他自己的大脑都撕下来了大半，大半条命都办了出去，但是都没有用，他始终没能忘掉楪仙，他对楪仙的情入骨入魂。”

“他竟痴情至此吗？”艾蕾仅仅是听着诛仙讲述，都能隐隐感觉到路离的那份情殇。

“后来他又想找别人，来取代楪仙。但是完全不行，找来的女子在见到路离当时那副如同深渊怨鬼一样的神情后都吓跑了，直到路离遇到了那个让他彻底封心断情的女人。”

“什么人能让那个状态的路离动情？”

“当时路离遇见了一个凡人女子，那个女子叫作瑶璃。本来两个人身份地位相去甚远，但那个女子却神奇的走近路离的身边，又很神奇的引起路离的注意。在那个凡人女子与接触的过程中路离他不可思议的动了情，那个凡人女子也爱上路离。”

“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为什么路离会对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动情啊？”艾蕾觉得这瑶璃出现的实在诡异。

“那你知道，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是谁吗？”

“是谁？难不成还能是十三神尊的头子吗？”

“你怎么知道？这个女人确实是十三神尊的领袖，是在楪仙成为神尊之前的最强神尊。”

“？？？”艾蕾没想到随口一说，还说中了。“那路离是因为被那个瑶璃给阴了才彻底断情的吗？”

“路离确实是因为瑶璃才断情的，但却与你所说的恰恰相反。瑶璃在与路离相处的过程中爱上了路离，保护路离。因此被其他的神尊判定为了叛徒，遭到了其他神尊的共同讨伐，最后香消玉殒。也正是因为这样路离才彻底封心断情。”

“……”艾蕾对路离那坎坷的情路无比心疼。

“所以，你明白了吗？对他你可以喜欢他，但绝对不要爱上他。他就如同一刃寒锋，他会保护你，但你去拥抱他的时候，他会使你伤痕累累。”诛仙惆怅的说道。

“可我不在意的他会不会伤害我。”艾蕾含泪说道。

“但是他在意，他怕因为自己的原因再害死任何一个他在意的人。”

“若是我能变强，强大到他伤不了我，那么我是否能有资格爱他？”艾蕾语气沉重问道。

“……”诛仙并没有回答艾蕾，她要强大到路离都随意伤不了她的地步，非极序不可为。可路离的余寿只剩十万年了，十万年要成为极序太难了。

哪怕艾蕾全力以赴，哪怕路离全力培养她，哪怕让艾蕾去学苦劫极武，要在十万年内成为极序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艾蕾与路离注定是有缘无分吧。

艾蕾走到屋外看着那表面上与凡人无异的路离，各种各样的情感浮上心头，有爱恋，有苦涩，更有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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