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本宫吃剩下的啊!”
少女匆忙地扬手去夺她丢在地上的那份残羹,却被泽安用闲置的一只手轻松地定在半空,不松不紧却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他一口将那咬过的痕迹所吞没。
“你不是说要以身相许么?刚才还自己亲上来,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
泽安锁着那雪白纤细的手臂,面无情愫地回答道,仍低头咀嚼着,连头都懒得转过来,只是淡淡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那..那是..”
莉莎羞红了脸,找不到理由反驳,一时语塞,只能低下头。
“呃!”
“你..你没事吧!”
那抓着她腕骨的手指蓦然变得无比冰冷,并传带着一股痉挛般的抖动感,莉莎抬起头,只见着泽安单手撑着地,浑身都在颤抖。
“嘶...”
泽安龇着牙,倒吸一口凉气,从地上缓慢支起身,迎着莉莎疑惑的目光,收回那只褪着光辉的手。
相比之前,那份刻骨的冰冷与刺痛持续的时间十分短暂,只有十几秒,身体的特异症状消失之后,手脚立即恢复了利索。
“你没事吧,看你刚才好难受的样子。”
“头发又白了么,真是丑陋..”
泽安往前迈了一小步,顾着镜中的画像自言自语,对莉莎的关心置若罔闻。
“喂,你有没有听本宫说话啊!”
“嗯?”
“...”
莉莎如愿以偿地让泽安转过了身,下秒她就后悔了。那张脸真是比古代的邪神雕像还要僵硬沉郁三分,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一句话不说地盯着她。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深邃的眼神盯得莉莎浑身不自在,平静的表面下总隐隐透着锋芒的锐利,莉莎默不作声地对峙片刻后很快便崩溃了,吞了口唾沫,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份沉寂的尴尬,愤懑而无奈。
她可是公主啊!这个人什么意思啊,进来以后又是吃剩菜,又是照镜子的,对自己完全爱理不理,到地牢里来旅游参观的?
“...名字么..叫我影就行了。”
泽安不自觉地仰起头,望着天花板,稍稍顿了片刻。
名字这个概念对他有些遥远,组织里都是以代号相称,平日里独来独往,几乎没有用到的时候,早已应该忘却。
“喂,这是代号之类的吧?谁的名字会只有一个字啊?赶快把你的真实姓名说出来,本宫可不是那么好敷衍的。”
“...”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泽安。”
“嗯?”
“泽安,你要的名字,虽然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泽安双手抱在脑后,轻盈的自由落地,倒在鼓囊囊的床上。轻声重复了一遍,两眼仍盯着天花板上的绚丽图案,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泽安..喂!你赶快从本宫的床上起来!”
莉莎正准备道谢一番,见着眼前一幕,匆忙跑上前,使劲地从泽安的背下抽着衣裳,那形销骨立的体型却有如千斤重,万般方法用尽都取不出..她随意扔在床上的内衣。
“别费劲了,莉莎殿下,我对你那花骨朵不怎么感兴趣。”
泽安取出被压在身下的衣物,淡然地盖在鼻梁上,面色不改。
“谁是花骨朵啊!本宫..本宫那里可大了!快..快还给本宫!唔..”
莉莎正不甘示弱地回击着,视线忽地被不明飞行物挡住,熟悉的形状立即她明白了扑在脸上的是什么,羞红了脸,捂着胸口,急忙往大敞的衣橱角落中缩去,手忙脚乱地关上柜门,在里面撞来撞去,差点把衣柜给掀翻了。
莉莎现在十分后悔她之前一系列的白痴操作,对方看似一个没感情的冰人,实则可能是一个借着此般外皮,阅女无数的禽兽?所以才会表现得如此淡定而自如?
想到这,莉莎身子颤得更加厉害,虽说贵为公主,但她也还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十六岁少女而已啊!用以身相许作为条件逃出去,那和把自己一生搭进去有什么区别!?
“这就是你说的以身相许?”
泽安瞥了眼角落里不停摆晃的衣柜,沉默片刻后冷声地自问自答。
“我看,还是免了吧。”
“...嘎啦..”
许久,衣橱才开了一道小缝,里面闪烁的眼眸就如躲猫的小鼠一般,畏怯犹疑。
“如果你准备在那个柜子里躲一辈子的话,那我就走了,莉莎殿下。”
泽安翻起身,踱步至柜门前徘徊着,似乎在刻意等着莉莎的回复。
“...可本宫..身上没有钱..”
“别想多了,我救你,只是因为单纯的无聊而已。”
泽安从布满碎片的梳妆台上取过一把刀,对着自己胸口插了插,不见血,只见锐利的刀锋弯转,用驽钝的刀头敲起镜子边框,低声答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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