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别说来生（第一章完）

江舟：不，月儿，我们还要在一起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要在一起，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上文——

江舟搂紧她，见她苍白的脸色，想说什么却说不出，他开口

江舟：月儿很痛吗？再忍忍，再忍一会……大夫马上就到了……

他望向门外，看是否有大夫来。他此时发丝凌乱，眼睛红肿，眼眸更是布满红丝，毫无平时俊美的样子。

看着他，染月再次勾起嘴角，她挣开江舟握紧的手，双手努力的攀上他的脖颈，使自己可以离江舟更近一些，使自己不绝如缕的声音可以传入他的耳朵里，使自己那张可以使他快乐的痛苦的脸可以更加清楚的映入他的眼睛里，这是她这辈子除了爱江舟外最努力的一件事，他要她痛苦，那她就要让他后悔让她痛苦。

染月：月儿…一点都不痛…月儿…月儿很开心，因为月儿的心…终于不用再……再为你跳了…

江舟听着染月的话，身子顿时僵住，心也仿佛停顿了几秒。染月说着，合不起来的小嘴不断往外冒着鲜血。

江舟：不要说了，月儿别说了……我知道，月儿一定还喜欢舟哥哥，等月儿好了，舟哥哥一定想以前一样对月儿好。

染月：嘘……

染月：还有……月儿……月儿，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月儿…月儿也再也不要……再也不要为你动心了……至少，不要……像现在这样……把心全部给了……你……

染月最后的一个“你”字声音很轻，却重重的打在江舟的心里，很疼很疼。

话音刚落，染月便整个人跌在了江舟身上。嘴角却是勾起了弧度，终于，心不再痛了…

看着双目紧闭，被血染红却任苍白着唇的染月，抚摸着她脸颊上的剑痕，原来，她都听到了。

看着染月已无生气的模样，江舟再也忍不住大喊。

江舟：月儿！！！

看着染月因疼痛而皱得像核桃的脸，江舟的心里却没有他认为该有的快意，反而疼的要命，疼得快要不能呼吸了。他紧紧的抱着她逐渐冰冷的身体，他这才发现，她瘦了好多，比以前还要瘦，这都是他的错啊。他将头埋到她的肩窝，身体微微颤抖，嗅着她残留的最后的味道。

江舟透过眼角的余光，看到一旁的染申，一头白发，满脸沧桑，却痴痴低头，抬头，眼神毫无焦距，嘴巴一直蠕动。

而皇宫皇上的寝殿里，皇上看着琉璃珠上的画面，先是仰头笑了几声，笑过之后，忍不住的用手捂住眼睛，仰头靠在椅子上，须臾，一行泪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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