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宜修道:“曹婕妤你这是做什么,事情还未查清楚这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华妃出声道:“本宫看并非没有查清楚,而是再清楚不过了。皇后这样说恐怕有蓄意袒护甄婕妤之嫌?”
华妃这样出言不逊,皇后宜修并不生气,只徐徐道:“华妃你这是对本宫说话该有的礼制么?”
竹沥也道:“皇后姐姐,华妃向来张扬,宫中人都知道。”众人听了,脸上都多少含着笑意与不岔,显得神色各异。
华妃脸色顿时不好看,倔强道:“臣妾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怜惜帝姬所受之苦,为曹婕妤不平。请皇上做主。”
玄凌道:“纵然关怀温仪帝姬也需尊重皇后,毕竟她才是后宫之主。”
竹沥问道:“甄婕妤不为自己辨解一下吗?”
甄嬛跪下,面容平静道:“臣妾没有做这样的事,亦不会去做这样的事。”
“那么,那晚你是独自出去去了烟爽斋么?”玄凌问。
“臣妾的确经过烟爽斋外,但并未进去。”
华妃漠然道:“当日宫中夜宴,烟爽斋中宫女内监大多随侍在扶荔殿外,所余的仆妇也偷闲多在聚酒打盹,想来无人会注意你是否进入烟爽斋厨房。但是宫中除御膳房外只有你宜芙馆有木薯粉一物,而且有宫女目睹你去往烟爽斋方向,你去之后帝姬就开始发作,恐怕不是‘巧合’二字就能搪塞的过去的吧。”
甄嬛注视着玄凌,执着道:“虽然事事指向臣妾,但臣妾的确没有做过。”
竹沥看向宜修,打眼色道:要不要助力让甄嬛认罪?宜修微微摇头,现在不宜动手。
华妃冷冷道:“事到如今,砌词狡辩也是无用。”
甄嬛坚定道:“遭华妃娘娘迁怒,嫔妾无话可说。求皇上皇后明鉴。臣妾绝非这等蛇蝎心肠的人。”说罢俯首。
玄凌道:“你且抬头。你既然说没有,那么那晚你离席之后可有遇见什么人可以证明你没有进入烟爽斋,也就可证明与此事无干。”
甄嬛不敢说出实情。那晚遇见玄清的事,是决计不能说出口的。那晚不仅与其他男子单独说话,那人还是风姿出众的清河王玄清,要让玄凌知道,恐怕不妙。
甄嬛俯首道:“臣妾并没有遇见什么人,但不知还有谁看见臣妾并未进入烟爽斋。”说着一一目视周围嫔妃宫女,希望有人帮她。
眉庄再也坐不住了,和陵容自人群中走出,到甄嬛身边跪下。眉庄对玄凌道:“当日,婕妤为臣妾求过情。臣妾相信甄婕妤,为她担保。婕妤决不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说罢叩首不已。陵容也一同叩
首说:“婕妤姐姐不会如此做的!”
一旁恬贵人露出厌弃的神色,小声咕哝,“一丘之貉。”
皇后宜修温言道:“惠容华安嫔你们先起来。此事本宫与皇上自会秉公处理。本宫也相信甄婕妤是皇上身边知书达理第一人,不至如此。来人,快扶起她们。”说完,让人搀着眉庄和陵容。
华妃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皇后娘娘切勿被人蒙蔽才好。”
宜修本想着这出戏一时是了结不了,想开口放竹沥回休息。被华妃一通抢白,泥人尚还有脾气,何况稳坐后位多年的宜修。
此刻宜修已没有平时对华妃的宽和忍让,针锋相对道:“本宫看并非本宫受人蒙蔽,倒似华妃先入为主太过武断了。”
玄凌气道:“够了!朕要问话,你们的话比谁都多,一个个都出去了才清净!”
见玄凌如此态度,皇后宜修当即请罪,竹沥等众妃嫔和所带宫人也纷纷跪下请求玄凌息怒。
玄凌向甄嬛道:“你再好好想想,若想到有谁可以证明你并没有去过烟爽斋的就告诉朕。”这是赤裸裸的偏袒了!
可甄嬛给脸不要脸,还是摇头。竹沥心中嗤笑:玄凌眼光真不怎么好,怎么看上这种矫情人。华妃有一句话说的对,贱人就是矫情!
玄凌便打算禁足甄嬛。偏甄嬛还作无力状,似哭未哭,身子一晃被身边的侍女扶住。竹沥看着直犯恶心,早些时候你甄嬛干嘛了?随便胡诌都比现在这模样看着好!
玄凌吃这套,对众人道:“朕会查清此事。必不使一人含冤。”竹沥心想,您冤的人还少吗?
突然,端妃徐徐进来,“当夜甄婕妤是与本宫在一起。”
众人微微发懵,急促间转不过神来。竹沥更是想:齐月宾真是卡得有一首,又要继续热闹了。
玄凌道:“端妃说当夜与甄婕妤一起,是真的么?”
端妃颤巍巍要行礼,玄凌道:“不是早说过要你免礼的么。你怎么出来了?太医不是叮嘱过不能受暑热不宜外出么?”说话间已有宫女搬了花梨木大椅来请她坐下。
端妃道:“才来不久,见堂中似有大事,一时驻足未敢进来。”
皇后唏嘘道:“端妃,好些日子不见你可好些了吗?”
竹沥心中吐槽,我觉得齐月宾好得很,现在恐怕换成华妃不好了吧。当年,端妃在华妃孕中端了碗红花给华妃。华妃的孩子便没了,华妃怎么不恨呢。
竹沥向华妃那望去——果然,华妃凤眼中翻滚着深沉的恨意,死死盯着端妃。见竹沥看过来,还瞪了她一眼。
端妃坐于帝后下手,欠身恭顺道:“本该日日来向皇上皇后请安,奈何身子不济实在惭愧。今日一早就听闻温仪帝姬不适,放心不下所以急着来看看。幸好臣妾来了,否则恐怕这慎德堂就要唱《窦娥冤》了。”
端妃淡淡微笑道:“前几日夜,臣妾见婕妤独自出扶荔殿似有醉意,一时不放心便与侍女同去看顾。在翻月湖边玉带桥遇见婕妤,一同步行至臣妾的雨花阁,相谈甚欢,聊了许久。”端妃转首对身边侍女道:“如意。”
名唤“如意”的宫女跪道:“是。当夜娘娘与小主在雨花阁讲论佛经,很是投契。后来小主说时辰不早才匆匆回扶荔殿。”
皇后含笑道:“如此说来温仪帝姬的事就与甄婕妤不相干了。”
华妃嫣然转眸,似笑非笑望住端妃道:“端妃姐姐来的真巧,真如及时雨一般。听闻姐姐一直不适所以养病于宫中,怎么那晚兴致那么好竟不顾太医谆嘱夜行而出呢?”
端妃不疾不徐道:“久病之人的确不宜外出。但长闭宫中久之亦烦闷不堪,那夜听闻宫中有宴会,想来不会惊扰他人,所以带了宫女出来散心。不想本宫与甄婕妤如此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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