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边,云梦江氏莲花坞,魏婴也受了不轻的伤,尤其是在那屠戮玄武的龟壳之中,生化攻击不可谓不严重。
魏婴正在床上和江厌离撒着娇要吃莲藕排骨汤,江厌离最是见不得魏婴这幅可怜巴巴的模样,顿时母性大发,将厨房里给魏婴温了许久的莲藕排骨汤端了出来,亲自给魏婴盛了一碗递给了他。
江澄一进门就看到这幅场景,明明是担心魏婴的伤来看看他,此时却又忍不住怼道,江澄(晚吟):“你是断手了还是断脚了?喝个汤还得我姐亲自给你盛。”
魏婴这么些年倒是十分习惯江澄的说话方式,这时端着汤还没来得及放进嘴里就不假思索的回道,魏婴(无羡):“你就是嫉妒师姐对我这么好罢了。想喝莲藕排骨汤啊?自己煲去,师姐这汤都是给我的。”
然后,明明是担心魏婴积食的江澄,到嘴的话变成了,江澄(晚吟):“得了吧,你也不怕没被妖兽咬死,喝汤喝到撑死!肚饱眼不饱,喝着碗里还惦记着锅里的,魏无羡你什么时候这么馋了?”
说起一个馋字,魏婴不由得想到了远在姑苏的蓝阮,那姑娘才是真的馋,他还没见过谁能出门一趟将乾坤袋里塞满吃的险些都要溢出来的呢。
魏婴又看看手中的那碗莲藕香脆,排骨软糯,汤浓而不腻,阵阵香气飘出来的莲藕排骨汤。排骨和莲藕都是肉粉色的,熬得表皮微烂,香气浓郁,滚烫滚烫。
想想当时在云深不知处听学时,阿阮听到莲藕排骨汤,眼睛都发光了,后来发现喝的却是莼菜汤。她那嘴撅的几乎都能栓头驴了。
结果最后也不知道是谁一言不发的喝了三碗莼菜汤,师姐还以为这孩子每天在姑苏蓝氏都没有饭吃呢。蓝湛若是知道阿阮这个样子,恐怕又要罚阿阮抄家规了吧。
话说自那天江澄和金子轩救出他们三人之后,他也就只看见了蓝湛抱着蓝阮离开的背影,也不知道现在他们如何了?
魏婴一眼不发,江澄看了有些尴尬,他和魏婴往日斗嘴都是有来有回,这会儿魏婴不还嘴,倒叫他接着说也不是,给他一个台阶下又讲不出口。
江厌离也十分有读弟的本事,看到江澄的反应,就圆场道,江厌离:“好了,阿澄,阿羡还伤着,你就不要再说他了。”说罢,又盛了一碗莲藕排骨汤放在江澄的手里。两人这才静默不语,安静的吃起莲藕排骨汤来。
魏婴想到被困在黑潭的那几天,突然向江澄发难道,魏婴(无羡):“你小子七天才带人来救我,是存心想整死我嘛?”
江澄听了这话,也扔下了手中的汤勺,翻了个白眼儿反问道,江澄(晚吟):“七天已经很快了好么?这还是因为人家金公子深明大义,带着我们去了兰陵劝服了金宗主一致对温,我们才有机会这么快就回来救你们的,若是等到我回云梦来,我们不能御剑,一来一去至少需要十日,等我们到了,恐怕那个蓝三公子都要挺了吧?”
听到不能御剑,魏婴点点头,他差点儿忽略了这个事情 ,他们的剑被温狗收走,到现在还没有还回来。
然后终于听到蓝阮的名字,魏婴这才精神了起来,放下手里的碗认真问道,魏婴(无羡):“阿阮?她如何了?”
江澄说道这里也是有些惋惜,毕竟当时一起除水祟,他也曾见过那个风流倜傥,英姿飒爽,除祟时动作干净利落,术法高强的蓝三公子。
偏偏不过是发了个烧,虽然很严重,但也仅仅是发烧的那位公子,竟然像一个没断奶的娃娃一般窝在哥哥的怀里。简直,,像个娘们儿!
不知道江澄在惋惜些个什么劲儿的魏婴,还以为蓝阮是有什么不测的情况,神色也焦急了起来,魏婴(无羡):“阿阮怎么了?”
想想蓝阮那个娘们唧唧的样子,江澄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江澄(晚吟):“哦,就是一直高烧不退,似乎是手臂上的伤恶化了,不过现在如何了,我也不清楚。”
魏婴还想问些什么,江枫眠却从屋外进来,魏婴只得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魏婴(无羡):“江叔叔。”
江枫眠摆手道,“江宗主:坐着吧。”
江厌离看江枫眠似乎要和江澄魏婴说些什么,端着碗勺转身离开了,临走前还贴心的给他们带上了门。
江厌离听到金子轩肯帮他们,还为了他们劝服了金宗主,哪怕知道不是为了自己,内心还是暗自高兴的,毕竟是情窦初开的对象,尽管二人已经解除了婚约,但知道自己曾经钦慕之人是这样不畏强权的正人君子,单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她高兴了。
屋内,江澄沉不住气率先问道,江澄(晚吟):“温氏他们还没有将剑归还给我们吗?”
江枫眠摇摇头,话风一转说道,江宗主:“今日他们正在庆祝。”
庆祝?魏婴不明就里的看向江澄,江澄想到温氏不要脸的行为就生气,江澄(晚吟):“还能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庆贺温二公子以一己之力斩杀了屠戮玄武那个妖兽嘛?”
魏婴(无羡):“温晁杀的?”
江澄嗤笑道,江澄(晚吟):“怎么?你还指望他们说是你杀的?”
魏婴道,魏婴(无羡):“温狗臭不要脸的满口胡说八道,这屠戮玄武明明是阿阮和蓝湛斩杀的。”
江枫眠笑道,江澄(晚吟):“可是蓝二公子说是你杀的?”
魏婴不解,即便是将功劳推给他,没必要将蓝阮的功劳一并抹去吧?又转念一想,大概蓝湛也看到了蓝阮吸食怨气的样子,想要保守这个秘密,这才故意将蓝阮省去了。
魏婴(无羡): “妖兽主要还是蓝二公子杀的,我只能算是个助攻罢了,并没有出多少力。”
魏婴将蓝阮的部分省略掉,大致对江澄父子讲述了这些日子在山洞里发生的主要事情,江澄听着,神色复杂,半晌才道,江澄(晚吟):“那就算是你和蓝忘机合力杀了它,是你的就是你的,都推给他一个人干什么?”
魏婴哂笑道,魏婴(无羡):“倒也不是都推给他一个人,只是他的功劳比较大一些。”
不是把自己的功劳都推给他,而是把阿阮的功劳暂且算在蓝湛身上。
江澄忽又不解道,江澄(晚吟):“那那位蓝三公子术法如此高强,就没有做些什么?你们诛屠戮玄武他就只是看着?”
这话说的魏婴更加尴尬,不知道该作何解释,幸而江枫眠开口打断了江澄的话,江宗主:“如此年纪,能有如此成就,不错,不错。”
江枫眠虽然一贯温和,那也是一个实行打击教育的长辈,从他口中能得到两个不错,那就已经是相当的优秀了。
江澄向来把魏婴当成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虽然嘴上总是嫌弃他,但是自己有的绝对不可能忘了魏婴,唯独在江枫眠的事情上,算是江澄的意难平。
毕竟就是再好的兄弟也禁不住人挑拨,更何况挑拨之人还是他的亲生母亲,江澄如今能对魏婴芥蒂如此之少,都得夸奖一下江澄本人性格纯良,忠厚耿直了。
江枫眠极少夸奖别人,对于江澄而言,从懂事至今,似乎也没被父亲如此表扬过,听了这话,表情瞬间古怪了起来。
江澄(晚吟):“那就恭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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