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笑笑:“我知道如果换做是你,你也会如此做。”
江九重看着他,将他的裤腿和袍子放下去:“下山吧,你腿伤了,别在山里冻坏了。”
说着,将他从地上扶起来,因着腿伤,再加上雪深难行,金光瑶自是行走不便,江九重看他一瘸一拐,甚是吃力,便将身上的弓箭取下来走到他跟前:“上来,我背你。”
金光瑶道:“这……怕是不妥。”
“这有什么不妥?”
“……”金光瑶不知为何有些犹豫。
江九重以为他是害怕失了他敛芳尊的体面,便安慰道:“放心,这山上人少,再说这时节能有多少人?你如今又没穿那身金星雪浪,不会有人认出你。”
金光瑶明显不是为着这个。
但江九重不等他同意,直接将他拉到背上背起来,口里道:“总不能不要你敛芳尊这条腿了。”
金光瑶趴在他背上,嘴角不自觉的泛起些许笑意。
因着要带金光瑶下山,那只黑熊只能被无情抛弃。金光瑶个子瘦小,对于江九重来说,他这点重量根本不算什么。
“阿渊,”路上,金光瑶突然开口唤他,“今日受伤的若是其他人,你也会背他下山么?譬如,温宁。”
“当然。”
金光瑶微微一怔:“那若是个姑娘呢?”
“姑娘?姑娘没事来这深山做什么?”
金光瑶笑笑:“我是说如果……”
“那自然是不背,阿姐说了,男女授受不亲。”
金光瑶的神色莫名有些凝重,但语气还是如常:“阿渊,你有没有想过……成家?”
“成家?你是说娶妻吗?”
“嗯。”金光瑶抿紧嘴唇,等着他的回答。
“想过。”江九重淡淡道,“很早就想过。”
金光瑶看着他,眉头紧皱,但还是勉强扯出一丝笑:“那阿渊你喜欢什么样的?”
江九重一笑:“怎么?你要替我物色么?”
金光瑶勉强笑笑:“有机会……我帮你留意。”
江九重直言:“也没什么要求。不用太漂亮,也不用多才多艺,不修仙更好,也不用温顺娴熟,最好凶一点,脾气大一点,我不喜欢性子冷淡的,那样无聊。也不喜欢话太多的,那样聒噪。”想了想,江九重又道,“最好会喜欢狗、兔子之类的……就这些了。”
听完他所说,金光瑶问了一句:“性别……有要求吗?”
江九重登时笑起来:“阿瑶,你这是什么问题?难道我还能娶个男人不成?”
“……”金光瑶浅笑,目色黯然,“我同你玩笑罢了。”
“我知道。”
金光瑶苦笑。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呢?”江九重问他,“我倒想知道阿瑶的标准,不不不,应该说是敛芳尊的标准。”
金光瑶伏在他身上,淡淡道:“相识于微时,同甘苦,共患难,不计得失,赤诚相待。我落于尘埃,他不离不弃,我居于高位,他长伴身侧。”
“你这要求……太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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