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是两个月。
上个月宣璟十四岁生辰宴,宣氏广邀仙门百家来贺,金氏蓝氏更是重礼相贺,聂怀桑也出席了该生辰宴。
宣氏长辈为宣璟取字无缺——取月满无缺之意。
自聂明玦死后,聂怀桑向来去金氏蓝氏去的勤,也亏得他两位哥哥不烦他,清河事务本就繁多,他几乎隔三差五就要跑去金麟台,亦或是云深不知处哭诉一回。
要了解决的法子之后,隔几天又去。
他这个家主当的叫一个轻松,只管去找自己的智囊团寻个锦囊妙计,跑一腿路就是,其他的连头发丝儿那样大的脑筋都不用动。
这回,清河出了几个富商囤积居奇的事儿,他便跑去金麟台当着金光瑶痛哭一场。
其实生意上的事情本就是唯利是图,再说也不是什么生活必需品,别人愿意囤就囤呗,只要有人愿意出高价买,自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从金麟台一回来,整个人哭的筋疲力尽,底下修士如常将他扶回卧房休息,他们这位家主的习性他们也都清楚,反正去一次金氏蓝氏,便是拿命去大哭一场,这样耗费心力的法子也只有他聂怀桑能用的出来,真是苦了他们宗主了!
一回卧房,待送他回房的修士一走,聂怀桑便将门栓上,继而打开他床后的暗室,摇着扇子就进去了。
虽说是暗室,可这地方却亮堂也宽敞,说成是地宫也毫不夸张。
布局,摆设,装饰与外面没有任何差别,一应俱全,而且还分内殿外殿。
聂怀桑轻车熟路走进内殿,中有一人半窝在塌上看书,头发披散在身后,身上只盖了条素色的毯子。
“阿渊,”聂怀桑笑着走过来,一改刚刚众人面前那副伤悲模样,而且整个人精气神十足,完全不像人前那般精疲力尽。他顺势坐在塌上,“渴死我了……”说着,端起旁边桌案上的茶杯就灌下去。
“哎……那是我……”塌上的人刚想说什么,聂怀桑已经将水喝空了。
“我帮你倒。”聂怀桑伸手又给他倒了一杯。
塌上那人看了一眼:“聂怀桑,你的茶杯在旁边。”
聂怀桑尴尬的笑笑。
“既然得了法子,你还不去解决你的麻烦?”
聂怀桑道:“那都是小麻烦,早解决晚解决都一样。我还不如多陪你说会儿话。”
那人翻了一页书,淡淡道:“你要说什么?”
“阿渊,我大哥以前总说你有治世之才,清河这点事务根本难不住你,你干嘛老让我去金氏和蓝氏哭诉?你看我,眼睛都哭肿了……”
那人看也没看他:“我何时让你去哭诉了?”
“你不帮我不就是让我去哭诉吗?你看看我,堂堂清河家主,每每在金麟台涕泗横流,你怎么忍心阿?”说着,聂怀桑就扑到那人身上开始啜泣,“阿渊,我以后来问你不就行了吗?我还懒得这三天两头的出去。”
那人将手上的书放到旁边,看了他一眼道:“起来。”
聂怀桑扑在他怀里,不肯起身。
“聂怀桑,起来。”
聂怀桑这才慢慢悠悠的从他怀里坐起来。
那人道:“你每天来我这演一场,你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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