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孟瑶来到走廊,就见聂明玦的部下聂总领正带着聂氏弟子在院子里操练。
孟瑶走到他面前,带着温润无害的笑意,开口到。
孟瑶:总领大哥,宗主有令,接下来要加派人手看守地牢,各位不如现下随我一同押解犯人过去吧。
那总领听了只是随意的点点头,似乎根本不把孟瑶的话放在心上。
孟瑶见他毫无反应,顿了顿,再次开口,语气明显比刚才加重了些。
孟瑶:这是宗主的命令,还请大哥现在随我前去。
听到这,聂总领才转过身来从头到尾的打量了孟瑶一遍,带着些轻蔑的语气开口。
聂总领:行了行了,孟瑶啊,你就负责打扫好卫生,安排客人入住这些琐事就好。
聂总领:调兵遣将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你插手。
姜子灵在孟瑶后面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心头不快,怎么说孟瑶也是个副使,这总领却两三句话中夹着轻蔑。
且不说如今他们这些外人在这里他都敢这么肆无忌惮,那私下里还指不定怎么欺负孟瑶。
思及至此,姜子灵走到孟瑶的身旁,从乾坤囊里拿出一块令牌,举至那总领的眼前。
学着他轻蔑的语气。
姜子灵: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
孟瑶微微一愣,继而又笑了起来,心里流过一丝暖意。
那总领也愣住了,根本想不到,聂明玦给聂怀桑的令牌会在姜子灵手里。
聂氏弟子谁不知道聂怀桑的脾性和能力,跟聂明玦比起来那就是一个弱鸡啊,所以聂明玦就给了聂怀桑这块令牌,就是为了让他随意调动聂氏弟子和护卫保护自己。
姜子灵摇了摇手中的令牌,示意他回答,这还多亏了聂怀桑,当时在舞天女一战后,聂怀桑承诺聂氏弟子归她用,今日刚到清河就把令牌给了她。
本想处理好事情要离开时便还给他,毕竟她要人家聂氏弟子来也没什么用,谁料现在就派上用场了呢。
聂总领认真的打量着令牌,见上面细致的纹路确实是聂家独有的,看来不是作假,且外人也不会清楚聂怀桑有这块令牌。
但他也不想在孟瑶这种人面前落了面子,看着姜子灵阴阳怪气的开口。
聂总领:持令牌着自然是有资格的,不过不知姑娘这块令牌从何而来,不会是对二公子做了什么,才让他能把如此重要的令牌给你吧。
孟瑶听了后看向聂总领依旧是微笑着的,似乎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那笑意怎么也达不到眼底。
而薛洋则在姜子灵后面看着聂总领得意的样子,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样让他死才能更加痛苦些。
聂总领自然是得意的,他觉得姜子灵不过一个刚出江湖闯荡的小姑娘,听了他的话,定会觉得辱没了她的清白,到时候气得怎么哭的都不知道。
孟瑶侧身挡在姜子灵面前,虽然面上还是笑着的,但开口的声音却让聂总领有些冷。
孟瑶:总领大哥,姜姑娘清清白白,你如今这样辱她名节怕是不妥,且已经出示过令牌了。
孟瑶:您非要节外生枝吗,还请您现在向姜姑娘道歉。
说完转身想安慰姜子灵叫她不要把那些话放在心上,因为他怕姜子灵会因此受了委屈。
不止他,薛洋也怕姜子灵会感到受伤,毕竟刚才为了他被聂明玦说了那番话,现在为了孟瑶又得听这些污言碎语。
他一个流氓这些话听得多了没什么,可若让这些话毁了他的仙女姐姐,那这些话的代价岂止是让那聂总领死那么简单的。
在几人意料外的,姜子灵几乎是笑出了声,那笑声清脆悦耳,是少女独有的声线,聂总领却觉得后背发凉。
慢慢的把令牌收回乾坤囊,然后拔出承珞抵在聂总领的脖子上,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微微靠近,承珞的剑身就让他的脖子破了个口子。
姜子灵目光微冷,依旧是像刚刚那样轻蔑的开口。
姜子灵:我刚才心情就有些不好,如今你更是把我最后一点耐心都磨光了。
姜子灵:阿瑶说话你不听,令牌你也不服从,是不是非要见血,你才能动动口,让那些人随我们前去呢。
薛洋和孟瑶也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况,毕竟这些话他们一直觉得谁都可以,但就是不会从她口中说出来,不过对两个恶人来说,这样的姜子灵,似乎让他们更喜欢了。
聂总领见事情发展对他不妙,从承珞低上他脖子的那一刻,他就感受到了对方释放出来的高修为,若与她对打起来,一定会落了下风,想微微后退,可刚动一步,承珞便又近他血肉几寸,见她来真的,急忙连连道歉然后吩咐身旁的弟子去调动人手过来。
过了一会儿,一批护卫就接到命令赶了过来,姜子灵这才移开承珞,在他衣服上擦干血迹后放回剑鞘。
然后让孟瑶领着那些护卫随他们前去地牢。
去地牢的路上,薛洋在姜子灵旁边笑嘻嘻的走着。
薛洋:仙女姐姐,你用他衣服来擦剑的那一幕也太带感了,洋洋怎么不知道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时候。
姜子灵用手轻轻的敲了敲他的头。
姜子灵:是吗,我也是第一次见你犯下那些罪行呢。
薛洋无奈的撇撇嘴,又甜甜的对她笑着。
薛洋:那仙女姐姐是不是原谅洋洋了。
姜子灵:闭嘴。
将一颗剥了糖衣的糖塞进他嘴里,不想再与他讨论这个话题。
薛洋喜滋滋的含着嘴里的糖,拉着她的袖子走着,丝毫不像要去地牢的样子。
相比薛洋的好心情,姜子灵就有些懊恼了,刚才她居然怒极反笑,把人设给崩了,其实她脾气并没有那么好,不过从小与那么温柔的星尘一起长大也不会坏到哪去,再说了,出来闯荡肯定是要维护师傅名声的。
于是她就想装高冷,这样也不会有人轻易去惹她,谁知偏偏有人不懂察言观色,刚让聂明玦对她改观,现在又出了这种事,必定要被记恨上了吧。
孟瑶在一旁见她面色愁容,安慰到。
孟瑶:阿灵不必忧心,宗主那边我会解释的。
姜子灵:我不怕,只是这聂总领着实嚣张,他平日里是不是常常欺负你。
孟瑶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姜子灵在关心着这些,看着她温柔一笑,目光比平日里还要真诚几分。
孟瑶:孟瑶无碍的,不过是给我安排些端茶倒水的活罢了,我做得来的。
姜子灵看着他这副假装轻松的样子只觉得心疼。
姜子灵:阿瑶,有些人只会得寸进尺,若是受了委屈,便不必再忍了。
孟瑶听了,嘴巴张张合合最后也只能道一句谢。
从来没有人能看出他的隐忍,只当他是懦弱不敢反击,所以愈发过分愈发理所当然的欺负他看不起他。
即使他拿真心去对待,他们也只会觉得自己下贱,娼妓之子凭什么跟他们做朋友,在金陵他受欺负,在清河他也受欺负。
只有在姜子灵这里,他才能真正感受到世间的善意,感受到除了阿娘以外的温暖。
既然阿灵叫他不必再忍,那他便不忍了,明日,就是他的死期。
温柔的注视着姜子灵的身影,眼中越发坚定起来。
薛洋在旁边看着心情又不怎么好了,一个阿瑶,一个阿灵,他们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用力把嘴里的糖咬得咯咯响,试图引起姜子灵的注意。
果不其然,姜子灵听见动静后转过来看着他。
姜子灵:你又做什么。
薛洋:这糖一点都不甜。
谁知姜子灵听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对他说到。
姜子灵:竟然这样,那你吐出来吧,不过这是最后一颗了,你不喜就算了。
洋洋委屈洋洋不说。
不过见姜子灵把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又甜甜一笑,说糖好吃了,叫仙女姐姐再给他多买点,最好是当时她再潭州夜猎得钱时买的那一种。
姜子灵好笑的弹了弹他的额头。
姜子灵:正经点,就要到地牢了,还想着怎么吃糖呐?
薛洋:仙女姐姐陪着我,在地牢也没关系。
薛洋本想环住她的手臂,奈何手被绑住了,只能委委屈屈的牵着她的手,两人有说有笑,仿佛回到了在潭州生活的时候。
孟瑶把这一幕尽收眼里,看来薛洋不好对付,不过一会儿他会去化敌为友,这样便不用担心了。
终于到了地牢,把薛洋关进去后,孟瑶派人在周围严加看管,不过对那些人说姜子灵得了特许,可以随意过来看望。
后等姜子灵同薛洋说了些话,才送她回聂家的客房。
——
另一边,见聂明玦他们讨论完了,聂怀桑才有些犹犹豫豫的开口。
聂怀桑:那个,我说,大哥你刚才那番话是不是重了些,怎么说姜姑娘还是个小姑娘,你这样对她,是不是不太好。
聂明玦看了他一眼,稀奇到。
聂明玦:平日里畏畏缩缩的,如今倒敢为旁人教育我了?
聂怀桑连忙打开扇子挡住自己的脸,小声嘀咕起来。
聂怀桑:怎么说也是我救命恩人。
聂明玦又想说他两句,谁知从刚刚就一直沉默寡言的蓝忘机开口了。
蓝忘机: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蓝忘机:薛洋对她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我们并不知晓,更不能用一个薛洋就去定义她整个人。
蓝忘机:这对她不公平。
魏无羡:是啊,小仙子在哪里都是赞誉有佳,再说了,那些事是薛洋做的,何必把气撒在她身上。
江澄:子灵刚才没有怼回去,现在想必心里也是难受的。
聂明玦见一个个的都开始说他起来,忙挥手示意他们别说了。
聂明玦:行了,我还能欺负人小姑娘不成,刚才我确实被薛洋气昏了头,今晚晚宴,我向她道歉。
就在这时,聂总领闯了进来,故意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聂明玦的脸又冷了下去,不过好在最后孟瑶及时赶到,把事情交代清楚,聂明玦才忍住想要收回道歉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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