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无一人,只有她走在雨中,她走了好久好久,终于到了那个地方。
她看到所有的蒲公英被雨水打的七零八落,完全没有以前的生机。俯下身,轻轻捡起地上被打落的蒲公英。
蒲公英,你是那么自由自在,怎么会在大雨下屈折。我喜欢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你快飞起来,你不应该被任何事所打败。
她使劲让蒲公英飞起来,可是,不管她使什么办法,蒲公英也最终是落到地上。
她自言自语到:“也是啊,所有的事情不会随着自己的心愿走啊。你也是,被大雨淋了,也放弃了挣扎,自生自灭……”
大雨敲打着,她望着满地的蒲公英,脸上,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
她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雨下的蒲公英,这个样子,足足有三个时辰。
她——踽踽独行,走在街上,那么的可怜。
“小姐,你救救我好不好,我好饿。”
转头看去,一身布衣,跪在雨中,瘦小的身影,用手拽着她的衣角。
“我,现在连自己都救不了,哪里来的能力救你啊。”她弱弱地说着。
“小姐,你救救我,我甘愿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她看着面前的女子,甚是可怜,“也罢,和我回府吧。”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连忙站起来,跟在她的后面,那女子看着她脸色不好,“小姐,你怎么了。”
她笑了笑,“无事。”笑容是那么惨白无力。
刚走到司府,一头栽倒地上。最后还是府中家丁抬进去的。
柳氏终于看到她回来了,却是抬回来的。急得柳娘直喊大夫。
“大夫,怎么样?”
“回夫人,小姐发烧了,再加上郁结于心,没什么大碍,我给小姐开两副药,按时吃,就会好的。只是……”
“大夫,有什么事尽管说。”
“小姐心里有事,人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的药只能治身体上的病,可心里,我无能为力啊。”
“好,你去开药吧。”
“小柔啊,你一定要好起来啊,不然我怎么和你娘交代啊。”说着说着流下了眼泪。
她在梦中梦到自己和小玉扇成婚了,他们隐居山林,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好不快活。这梦是那么美好,美好到让人不愿醒来。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哭,睁开眼睛,却没有小玉扇和孩子。
“柳娘。”她轻柔唤着。
“蒲儿,你终于醒了,吓死柳娘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柳氏擦了擦眼泪,开心的说道。
旁边一个丫鬟说道:“小姐,你可算醒了,夫人一直衣不解带的照顾小姐了三天三夜,天天以泪洗面,生怕小姐有个好歹。”
“柳娘,你对我真好,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女儿,不对你好对谁好。”柳氏宠溺地摸着她的头。
“对了,蒲儿,你带回来的那女子是怎么回事?”
提起蒲儿,她的心就好痛好痛,痛到难以呼吸。
“柳娘,以后叫我小柔吧。”蒲儿,这个名字,就让它随风……散了吧。
“好好好,”柳氏也知道她怎么想的,也不愿让她难过,“小柔。”
“那个女孩,能不能让她留下来服侍我吧,反可以么,柳娘?”
“好,我这就安排下去。好好休息,柳娘就不打扰你。”
她看着柳氏关了门,脸上再也挂不住笑容了。放声痛哭。
身体好了后,她去了蒲扇苑,看着满院子的蒲公英,随风飘扬,好似大雪纷飞,别人眼里的完美世界,却在她心里勾起了阵阵疼痛。
她坐在椅子上,仿佛看到了她的小玉扇再那里看书,她坐在一旁,痴痴地望着他。小玉扇转过头,看着她的模样,用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子。嘴里亲昵地叫着她蒲儿。
拿出木盒,看到里面的花环,回忆起了第一次见他的场面。
她轻轻拂过那套嫁衣,还记得当时,自己满怀欣喜,穿着它,去嫁给小玉扇,当时的心情,真的可以说万事都比不过这件事。可是,当看到自己的小玉扇和别人拜堂成亲,突然觉得身上的衣服是多么刺眼。
后来的一天,她将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小玉扇送的东西,包括那套嫁衣,都锁进竹柜里。
一步步踏出蒲扇苑,她亲手关上了门,关上了她与小玉扇的所以的回忆,这一段也将尘封。
走出蒲扇苑便觉得有些饿,去了厨房找一些点心,不料,地上刚好有些油没来得及处理,被她踩着滑倒了,脑袋直接磕到了桌子边。
在她生病的那段时间,皇上频繁召司巩进宫,安慰着司巩,并且找了一个由头,赏了许多东西,做了一个决定,以后这件事,谁都不会再提。
冷府看到这个样子,便是以为深受皇上宠爱,急急忙忙地和司府定了亲。
司巩赶忙请大夫来看看,和冷府定了亲,可不能出事啊。
“老爷,由于小姐脑袋直接撞到桌角,可能脑袋会受到创伤。”
司巩急得团团转,“赶快治啊。”
“是是是。”
她的命运也是坎坷,刚好了一下,又撞到脑袋了。
索性没什么大事,只是忘掉了一些人和事罢了,这下子,这段记忆真的尘封了。
身体恢复好了,随后便离开了司府,和小绶去了西杭,找她的亲外婆去了。
墨砜逸那段时间疯狂地找蒲儿,都快把司府翻了一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找到她。他动用所有人力,到处找着蒲儿,最终一无所获。
最后他把自己关到屋子里不出来,日日喝酒。最后墨寒羽在外打仗归来,听闻情况,把墨砜逸从屋里带了出来。
从此世上再无蒲儿,再次出现时,只有司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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