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道理

倾月阁阁主的出现，让凤皇不敢直接拉着月华去西湖玩。但他也不想离开。万一阁主同意月华离开呢？

湖水消散了，碎云巅恢复了原本的外貌。站在这个地方，可以俯瞰整个云灵城。阁主眺望远方，思绪似乎飘了很远……

等到倾月阁阁主从这景色中脱离出来时，发现身后两个人，还没离开

白不染：你们还有事？

月华跪了下来

月华：月神，属下不明白……

月神皱眉头，打断她的话

白不染：月华，和你说过多少次，在外要叫我阁主或者尊上。

凤皇安静的站在一旁，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月神就是倾月阁阁主。

因为它是月神的专属坐骑:凤凰

这天底下，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仅仅只有他们二人

月华：属下知错！

白不染：说吧，你想问本尊什么问题？

月华低头，想起那名弟子在湖里的凄惨模样，恭敬地开口

月华：阁主，之前……为何要如此惩罚那名弟子？

月华：她有罪，但罪不至此

月神轻笑一声。低沉好听的男音让月华的心尖一颤

白不染：你也觉得本尊是在罚她吗？

月华沉默着，开口

月华：月华不知，所以想问阁主……

白不染：嗯，说是惩罚，也可以说是救赎

白不染：本尊来时看见，她被黑气缠身。换作是以前，你也能大概看清。但那日魔宫一战，确实伤了你的灵。

白不染：你的伤还没恢复，看不见，也是正常的

月华：那……阁主，那黑气是什么？

白不染：那黑气，不过是死者的怨气罢了。死在她手里的人也不少。

月华：她杀过人？！那看来阁主惩罚她是应该的

红衣男子沉吟了一声，疑惑不解

凤皇：尊上刚才说，既是惩罚，也是救赎。那想必那名弟子被除去的青筋，便是怨气吧？

凤皇：怨气入骨髓，说明这名弟子煞气很重。日后定会做出更多的祸事。此人不应该留啊！

月神淡淡的阖了眼，感受四周一草一木的灵力波动

白不染：我们不能这么早就下结论，日后是好是坏，全全掌握在她自己的手里

白不染：佛亦有慈悲之心。杀一人不如救一人。迷途知返也是一件好事……

凤皇：如若她日后继续行恶呢？

月神睁开眼，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波动

白不染：既然本尊能救她，那便能杀了她。这事不用你来操心

凤皇：是属下愚钝了！

白不染：起来吧，月华。别跪着了

月华仿若未闻

月华：阁主！属下还有一个问题

白不染：但说无妨

月华：既然那名弟子已经造下杀孽，阁主为什么还要为她除去这黑气？

白不染：那抹怨气会日渐侵入她的五脏六腑。最终唤出她的心魔

白不染：黑气不除，她必定走火入魔

看着月华一副想继续说，却又不敢说的模样。月神微微叹了口气

白不染：本尊且说过…你但说无妨

月华：是！

月华：月华就是觉得……阁主为什么要帮她除去黑气呢！既然杀了人，染上怨气，那么走火入魔便是她的定局，亦是死局

悦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白不染：她遇见了本尊，也是她的气运

白不染：既然上天让本尊遇见她，那么本尊便就不能坐视不理

月华：那，那群被她害死的人呢？！阁主就让他们冤死了吗？

月神摇了摇头

白不染：不久之前，本尊已经将他们安全送入轮回

白不染：月华，你……过激了。已经死去的人比不上活着的人，这个道理，你也不是不懂

白不染：若是任由那群死去的人留在这凡间，不久便会变为厉鬼害人性命。你想帮这些厉鬼害人吗？

月华：属下惶恐！！属下……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那群被害死的人太可怜了……

月神又笑几声

白不染：那名弟子已经受到了惩罚，你也看见了。

白不染：这个世界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死，是因为他们自己太弱了。死后久久不散，还想害人。那便是他们的不对

白不染：这弟子虽说杀了人，那也是她凭本事杀的。虽有杀孽，但她的本性也不是坏。正如你所说的，只是这聪慧用错了地方

月神揉了揉月华的头发，声音略显温柔

白不染：对与错，自古没有衡量标准

白不染：要记住，我们的存在，只是为了让这世界更加公平。但也不是绝对的公平。权衡利弊，不能代入私自的感情

白不染：今日和你们两个讲了这么多，希望你两能明白本尊的用意

月华：属下明白了！

凤皇：凤皇明白了！

衣袂翻飞，月神抬步走远

白不染：本尊便不打扰二位了。凤皇，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凤皇：……？？！

凤皇老脸一红，什么叫做他想做的事情啊！！！他想歪了好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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