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

楚泱醒过来的时候，耳边似乎还有明罗的笑声。

楚泱：“呵。”

他摇了摇头，脸上凉凉的。

楚泱：“已经百年了啊。”

是啊，还是忘不了。

他抹掉眼角的泪，给自己灌了口酒，仿佛清醒了一些。

弟子：有人敲门，恭敬的问道:“掌门，神翎宗下的帖子，您去吗？”

楚泱：楚泱顿了顿，“什么时候？”

弟子：“明日。”

楚泱：“回了吧。”

他面无表情的又喝了口酒。

门外的弟子欲言又止。

楚泱：“还有什么事？”

弟子：“神翎宗每十年就给您下帖子，您都不去，这已经是第十次了。”

楚泱：楚泱皱了皱眉，冷声道:“谁让他不会挑日子，明日谁都别来找我。”

弟子：“是。”

楚泱晃了晃手里的酒壶，这么快就喝完了。他换了身黑衣，拎着酒壶就出了宗门。

一路上都很安静，从竹林一路往里走，就能见到一座简单的小木屋。

门口的桃花树下，站着一人。

扶黎：他背对着楚泱，淡然道:“你来晚了。”

楚泱点点头，不置可否。

楚泱：“人来了就好，反正都习惯了。”

扶黎：“她最讨厌你喝酒，把酒壶扔了吧。”

楚泱：“扶黎，这你就不懂了，明罗最喜欢我喝酒。”

扶黎转过身，在他一侧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扶黎：“你怎么说都可以。”

楚泱：楚泱很是艰难的扯出个笑容，“我梦到她，她还是那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扶黎：“你喝醉了。”

扶黎冷声说着，脸上却有些动容。

扶黎：“今年桃花开的太晚。”

楚泱：楚泱斜斜看他一眼，“我以为你在天山待久了，连桃花长什么样都忘了。”

扶黎：“醒着总比醉死好。”扶黎不落下风，看都没看他。

楚泱：楚泱把玩着酒壶上的小坠子，淡淡道:“你懂什么，明罗才不会嫌弃我呢。”

扶黎：“我不懂。”

扶黎突然站起来，打翻了茶杯。

扶黎：“就是因为不懂，我才救不了她，你懂了那么多，为什么要告诉她？”

楚泱：“扶黎!”

楚泱捏着酒壶，警惕的看着他。见扶黎不再接话，他又喝起酒来。

楚泱：“你偏要找这个时候和我吵吗？”

扶黎冷笑，见他还在喝酒，心里越加烦躁，一把夺过酒壶，质问他。

扶黎：“够了，你知道她讨厌你喝酒，你还选这个时候？”

楚泱：“关你什么事。”楚泱盯着他，伸手道:“把酒壶还给我。”

扶黎看着手里的酒壶，恨不得立刻就摔了它。

楚泱：“那是明罗送的。”

那酒壶的坠子，是明罗送的。

扶黎重新打量起来，一块很简单的葫芦坠子，小小的，磨损的很严重。

楚泱：“把酒壶还给我。”楚泱又说了一遍。

扶黎：“别喝了。”

楚泱：楚泱接过酒壶，抚摸着坠子，应声道:“我累了，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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