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走后不久,直至我的背影消失在林子深处,大圣像是发泄一般,双手使劲抓挠着自己的毛,时而发出“咯咯”的声音。
双眼愤愤地瞪着我离去的方向,始终不明,自己为何这般烦躁,到底是怎么了。
不知不觉到了午后,仍然不见我回来,大圣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孙大圣:“这孔雀不会真的开溜了吧,不对呀,待在这里如此烦闷,她走了也正常啊。俺老孙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嘴上是这样说着,心里面逐渐漏跳了半拍,抓挠着头的手一直没有停止过。
说完那时反应顿了顿,
孙大圣:“俺老孙并非想得这么简单,只是这孔雀失去修为,是有如凡人,且林子深处又并非安全之地,只怕会遇到更可怕的妖怪,岂不更危险?!”
俺老孙真是该死,跟这只孔雀斗什么气呢。
正当他发愁之际,无意间看见了在不远处,有两位猎人拎着一只打到的孔雀经过此路。
孔雀的彩屏呈半收展的状态,像是半张开的羽毛扇子,蓝色的脖子被猎人的一只大手紧抓窒息,那双黑色的瞳孔绷得特大,眼珠子几乎瞪着要掉下来以示它的死不瞑目,看样子是刚打猎不久,浑身血淋淋,血顺着垂下的羽毛滴落在地面,滴了一路。
两位猎人一路有说有笑,像是炫耀自己的胜利品。
猎人1:“大哥,听闻这座山压着一只妖猴,便鲜少有人到来,没想到这次尝试冒险,就抓到了一只孔雀,这次,咱们发达啦。”
其中一位贼眉鼠眼,咧着嘴巴一呼一咋道。
猎人2:“嘿,这怕什么,区区一只妖猴,咱们还怕了他不成,此番前来就有收获,就算是死,也值啦。哈哈哈哈!”
他们笑着走远,一路传来刺耳的笑声。
孙大圣:“咯咯!”
这一幕猛地刺激到了孙大圣的神经,有一个念头不断冲着他的脑海,但愿不是他的小孔雀,顿时气打不到一处来。要不是被这山压着,他必然抡起拳头予以重重地一击。
整整一下午,孙大圣的眉头一直紧拧着一起,迟迟舒张不开,表情由铁青变黑,只怕下一秒他的急躁随时会火山爆发,幸而如来当年施的符咒足以镇压他的怒火。
此时的天空比方才要乌了一些,就那一瞬,墨色的乌云逐渐挤压着蓝天,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来,压抑着整座山林,在树枝停顿的鸟儿很快散去,周围静悄悄的,很是瘆人。
也许是雀儿真的遇到了危险,又可能不是,但是他被压的这五百年里,头一回尝试到心痛的感觉,简直痛不欲生。
而此时的我,正在回去的路上。我不晓得在外头待了多长时间,只觉得天气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防不胜防,风一下子狂呼乱叫,吹起的沙子打到脸上是一阵生疼,几乎睁不开双眼。
漠然的风凌厉地朝我身边穿梭,我本能的握紧手中装着好不容易辛苦摘来果子的篮子,害怕天气会突然下起的大雨落在我身上,落在我的劳动成果上,提提裙摆,往山脚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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