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辞染:阿卿……身子好些了吗?
江紫卿:嗯。
经过一周的静养,江紫卿不在这么消沉。父亲的存在,承载着满满的爱意如细水般缓缓注入她的心窝,温暖着身躯。父亲的离开,温柔的心渐渐冰凉了……冻住了……再没有感觉了……
她的心她的神经,慢慢被仇恨腐蚀。
a国总统军,白龙。
纪辞染:阿卿……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父亲。
江紫卿:不是你的错。
纪辞染:我……
江紫卿回答的很干脆。
江紫卿:辞染,可以帮我吗?
纪辞染:帮……帮什么?
江紫卿:我需要纪家军的军用令。
纪辞染:阿卿!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军用令,这是只有纪门掌门人才可使用,其他人,倘若沾染在身,必死无疑。
纪家军,是认主的军队。
江紫卿:我……我当然知道……我知道啊……
纪辞染:阿卿,你要军用令做什么,我……看看能不能帮你。
江紫卿:做什么你不清楚么?
清楚啊,当然清楚了。
纪辞染苦笑。
原来,哥哥是想告诉他这个吗?
纪辞染:不行的阿卿。
江紫卿:为什么!纪家军这么强大!为什么不行!
纪辞染皱眉,缓缓举起一只手,张开手掌五指合并。
稚嫩温柔的脸颊,此刻清清楚楚标价明码。住口。
江紫卿顿住了。
被……拒绝了……?
江紫卿:辞染……你一定不会让我父亲白死的对不对!辞染……
纪辞染别开头,实是为难。
江紫卿:你看着我啊辞染!我父亲死了!被a国总统军杀死的啊!
她着了魔般紧紧揪住纪辞染的衣领,咬着唇瓣。不行,不行,纪家军若是不肯出手相助,就没有人能够帮她了!
纪辞染:阿卿!
纪辞染愠怒,喝道。
纪辞染:a国总统军有能力将你父亲杀死,绝对不会是简单的人。
纪辞染:纪门,只是他们需要放在眼里的门面,并不是一定可以抗衡的门面啊!那天的军队恐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分支。我是纪门门主,切要顾忌全门的性命!
纪辞染:不能……不能因为你………
纪辞染顿了顿,他太激动了。
纪辞染:阿卿……明白我的意思吗……
江紫卿:不肯帮吗……
纪辞染:我…是的!阿卿对不起!真的不行!
纪辞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江紫卿愣愣的坐在原地,瞳眸犹如一潭死水般,一片静默,深不见底。
纪辞染:哥……
林檀墨:紫卿她要求你复仇对不对?
纪辞染:嗯……对不起,哥……
林檀墨:答应了?
纪辞染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摇摇头。
林檀墨:那就行。
林檀墨:纪门军认主,不会为江紫卿所控。
纪辞染:嗯…
此时房内的江紫卿,眼神,心灵,已经彻底黑化绝望。
她要篡位,要篡夺纪门门主的位置,才有可能控制纪门军。
倘若她现在还有一丝理智,就知道不能这么做。可她,早就没有理智了。满眼满心都是复仇,像个表面完好内心早已腐烂不堪的烂木,正在一点点从表面透露出来灰暗。
篡夺门主之位,只要杀死门主,便就可以由门主之妻掌权。
江紫卿:对……只要杀死纪辞染就好了……
江紫卿:只要杀死纪辞染就好了……
她的笑容变得狂妄而疯狂,面部笑得微微扭曲。
……
林檀墨:辞染,记住我的话。
纪辞染:什么?
林檀墨:倘若阿卿半夜来找你,切不可开门。
纪辞染:为什么?
林檀墨:阿卿越来越不对劲了。
纪门能够被a国总统军忌惮,绝对是足够的嗜血。纪辞谨作为纪门门主,则更加了解人性的贪婪与恶化。
仇恨,足以将一个人,从天使转换成恶魔。
能将原本纯洁无华的心智,变得腐烂不堪,成为魔鬼的炼狱。
纪辞染:阿卿……阿卿她是想复仇,好好劝一劝,也许………
林檀墨:忘记今早阿卿求你什么了?
纪辞染:我……
林檀墨:你可知道阿卿会杀了你?
纪辞染:不会的!阿卿那么爱我!哥,你不喜欢阿卿没关系,不要把阿卿想这么坏!
纪辞染:我爱她!
林檀墨:你以为她还是你认识的阿卿吗?
林檀墨:你知道纪门门主死去后,由配偶继承吗?
林檀墨:能调动纪家军只有纪门门主,她除了杀你还有别的方法吗?
纪辞染:不会的!哥,你不要胡说!
纪辞染:我相信阿卿!阿卿不会这样的!
林檀墨:随你。
弟弟还是太过稚嫩。纪辞谨摇摇头。
林檀墨:雾。
一阵黑风转瞬即逝,化为人形。
雾:在。
林檀墨:命人在辞染大厅隐蔽埋伏,以防止辞染受伤。
林檀墨:在主卧门口撒好玻璃碴,看到人影或听见响声立刻出动。
雾:是,主上。属下立刻安排。
除非让玻璃渣镶进肉里才不会发出响声,江紫卿怕疼,绝对会挑开玻璃渣。
……
深夜,纪辞染大厅。
天花板上的吊灯叮叮当当的响着
此刻昏黄的大厅,令纪辞染有些害怕。
哒……哒……哒……
主卧门口,响起起一阵拖沓沉重的脚步声……
纪辞染:阿卿……是阿卿吗……
纪辞染紧紧抱着枕头,额头沁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林檀墨:没有玻璃声……
雾:主上。
林檀墨:看情况。
雾:是。
江紫卿:辞染……辞染开开门吧……
纪辞染:阿卿……是你吗?
江紫卿:是我……
纪辞染:半夜怎么了?
江紫卿:辞染你先开门好不好……
江紫卿:我一个人……在外边,有点害怕……
纪辞染:我……
听到江紫卿说害怕,纪辞染心里有些动摇。
纪辞染:阿卿,你回去吧。
江紫卿:辞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江紫卿:辞染……
江紫卿在门外丝毫未察觉到纪辞谨等人。
低低的掖着嗓子抽泣。
殊不知,姣好苍白的面容,鲜红的嘴角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纪辞染:阿卿……
纪辞染:阿卿你别哭……
江紫卿: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家没有亲人……
江紫卿:辞染我好害怕……我好害怕啊……
江紫卿:求求你,开门,开门好不好……
纪辞染:阿卿……阿卿你别哭!
听到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人抽泣,心里一阵刀绞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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