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依第一次来这里,新鲜极了,便在桃林里四处乱‘窜’。或细嗅花之芬芳,或轻拾树之落花,好不自在。
与青依相反,佩欣几乎每个初春都要来,只是静静的拾捡地上的花瓣。
风一吹,便有新的桃花落下。树下的青依忙得不亦乐乎。
自古以来便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桃林里的三人怡然自乐,可京城内的佩蓉却极其忙碌,派人去把刚送走的大夫请回来(大夫:???)还准备了一间新厢房。
好不容易等到大夫看完了,断了脉案,还要送大夫,派人去抓药,熬药……
寒气入体,须得好好休养,不然怕是日后会对子嗣有妨害。
佩蓉坐在床边,拿手帕轻轻给涣琪擦了擦额角的汗。涣琪好似被梦魇住了,一会喊着好冷,一会儿又喊着冤枉……
佩蓉一刻也不敢离开,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这姑娘便把被子踢开。本就是寒气入体,若是在着了凉可怎么办才好。
挺好的一姑娘,怎么就白白受了这么大的劫难啊!
佩蓉的叹息不为人知,只盼着老天爷让这位姑娘以后少受些劫难吧。
早春还是有些寒的,可是驾车的马车的车夫,却出了一身汗。
差一点,差一点就背上官司了。还好,还好。
以后若是可以还是躲着些锦华巷吧,万一在遇见了那位姑奶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呢。
今天这事我可要把嘴闭严实了,且不说说出去会不会背上官司,就是管家自己也惹不起啊。
若是让管家知道涣琪是被自己带出侯府的,怕是得严惩自己啊。
车夫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碎银,顿时安心了许多。
没了那些银锭,这些碎银也差不多有三十两了。加上前几日青小姐的赏赐,赎身后也还剩下不少,离了侯府,干个小买卖也不是不成。
还是要早做打算,不然这事若是有一天被人知道了,怕是倒霉的还是自己。
还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事了,还是赶紧回去回禀小姐吧。
朝暮园里的林婉姚一气之下,竟将手中的茶碗摔下去。
林婉姚:“什么,不在?”
翠珠:“小姐,您息怒啊。”
除了会话的翠珠,身侧侍奉的丫鬟跪了一片。
林婉姚:“不必侍奉了,你们先出去。”
林婉姚怒道,屋内的侍女立马起身依次退出屋内。深怕慢一点就被小姐责罚。
林婉姚:“为何偏偏是今日,为何偏偏是今日?她还说不是与我为仇作对?”
林婉姚起身质问道,一气之下竟将竟将桌上的糕点盘子全部扫到地上。
翠珠:“小姐,您要冷静啊。切莫自乱阵脚,您这样不就让那人称意了吗?”
一旁的翠珠劝阻道。
林婉姚深吸一口气,又深深的呼出。
林婉姚: “你说的对,如今的我不能乱。可说她们去哪了?”
翠珠:“听车夫说,是去了城郊的桃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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