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回城时下起牛毛细雨,易胜把衣服脱下给我披上。
我:你不会有事吧?
我看着易胜被雨水打湿的苍白脸颊。
易胜:不会。
我下马与易胜告别,从后门悄悄溜进去。头发上一层薄薄的露水,用手指蘸上一滴脸上的水珠放进嘴里,甜的。
在上走廊的台阶时意外撞上一堵肉墙,我被反弹回去。那人想伸手搂住我以免摔下去,被我条件反射地挡了回去。于是我栽了个狗吃屎。
攸宁:呵,你这女子,本大爷好心拉你一把,你不接,偏要自己摔倒。
还俯身闻了闻,时分嫌弃地扇扇袖子。
攸宁:还喝了酒,小骚妇。
我站起来抬头一看,英眉俊目,额骨宽大,典型的北方人,北方口音,而且出了奇地比我高。
在偌大的灵寿城,易睿,易胜两兄弟算高的了,和我比,差不多一样高。这人居然比我高出一头,说话我得昂着头。
我:不知道是谁的肉那么有弹性,一下把我弹出如此之远。你每天沐浴都用牛乳吗?
攸宁:牛乳倒没有,不过用了点人乳。
北方人笑着走了过去,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我:变态。
攸宁:姑娘说什么?
我用脚踢出一个石子朝北方人打去,北方人轻松躲过。我又使出拳头和北方人对打,竟然不相上下,两人纠缠在一起。
我钳住他的右手。
我:把我的钱袋交出来!
攸宁:姑娘真是蛮横,哪里的钱袋?
北方人坏坏地笑。
我:交不交出来?
这点小伎俩,本公主使的时候,这小子还在吃稀饭呢。
攸宁:姑娘,行个方便,本太子偷东西从来没失过手。今天给我个面子,改日重金酬谢,如何?
北方人和我互掐,手腕扣得我好疼。
我:滚,拿出来,这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偷来的,岂能再被你抢去!
我低声和他开始谈判。
攸宁:原来是同行?
北方人激动地看向我,我正想怎么解释,余光感觉有人走了过来。
我们同时向来人看去,易睿和秋岚搀扶着的母妃周氏簇拥着一群丫鬟老妈子过来。我们有默契的放开手和脚,北方人先开口。
攸宁:王妃真是老当益壮,一年不见依然硬朗呀。
周婵:多谢太子夸奖,太子与睿儿情同手足,此次来中山一定要多留些日子。
攸宁:是是是。
我趁机从他身后拿走了钱袋。
他阴森森地看看我。
攸宁:想必我身边这位,就是睿兄多次提及云容姑娘了。如睿兄所言,姑娘真是冰雪聪明,秀外慧中,多才多艺呀!
没等易睿回他的话。
我:想必这位就是远道而来的齐国太子轩辕攸宁了,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简直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公马一匹!
依据我对他北方人的判断和父王谋士的资料,轩辕攸宁是齐王轩辕山与的大儿子,另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尚且8岁。
轩辕攸宁不喜政事,也没有当国君的野心,但是种种原因不得不当太子。平时喜欢花天酒地,还有偷东西的怪癖(只偷小数目的钱两来玩),捅了篓子老爹擦屁股。
攸宁:不知公马一匹是何含义?
我:今天天色已晚,不如改日民女再与太子谈论如何?
易睿和老王妃不知所以。
轩辕攸宁对我暗暗一笑,转身向老王妃拱手。
攸宁:那本太子就告辞了,老王妃保重身体,我改日再来。
周婵:好,恭送太子。
我欠身向他行了中原的礼节。
我回到怡园把湿衣服换了,拿出钱袋,发现里面除了十几个金币还有几颗宝石。中原人不喜宝石而爱玉,这东西处理起来还很困难。
听到外面易睿的声音,我马上把衣服和钱袋藏起来。他进来在桌子上放一个盒子,也不打开。
易睿:你今天和胜出去喝酒了?
我:哦,喝了一点,只是出去玩而已。
易睿:知不知道我发现你不在的时候多担心你?
易睿突然将我揽进怀里,下一刻唇深深的吻在我的唇上。我使劲用手推易睿,却被他越抱越紧。
我放弃反抗,快不能呼吸了他放开我,眼里有些怒意地看着我。
易睿:这是惩罚。
然后转身走了。
我扶着桌子喘气,摸到下嘴唇一阵刺痛,肿了。
打开桌上的箱子,是一只翡翠玉镯和一对蝴蝶玉坠耳环。他对我的爱到底是单纯的,是占有欲,还是另有图谋?
我独自笑了笑,看来自己已不再单纯,恐怕世间难有我为之动情的男子了。
第二天酉时,我穿着男装如约和易胜到了灵寿最大的娱乐场所-春满园。
门前人来人往,进去一看是眼前一亮的是台上表演琴技的红衣女子,然后放眼望去是一桌桌喝花酒,赌钱的。
易胜拉我到二楼去。
易胜:二楼是观看斗茶和乐曲的,你就在这里,我上三楼去等会儿下来。
我:我陪你到三楼。
易胜:这不好吧,你懂的。
我:懂什么懂?!本公子不和你一个雅间。
易胜:你难道是断袖?
我:断袖是形容男子的,你才是断袖。我只是很好奇她们长什么样,看一下就走。
我冲他抬抬眉毛,嬉皮笑脸。
易胜:好吧。
我们一起上去,在易胜向老鸠要两个雅间的时候,我突然幻想他在女人怀抱里旧疾突发、倒地身亡的情形,不觉低头傻笑。
酒保在前面带路。
易胜:你在笑什么?
我:笑你要是有一天在牡丹花下死的模样。
易胜撒娇地凑到我耳边。
易胜:去你的~
顿时一阵酥麻之感传来,我的听力就此丧失了半个时辰。是真的一点都听不到了,走进雅间叫美女们给我掏耳朵,掏了半天还是没效果。
于是我假装尿急跑出来,到处找易胜,突然发现之前并没有记住易胜的雅间是几号。
难不成就这样撇下易胜走了?不行,万一待会儿四处寻我,我岂不是让人家白担心一场。
我急匆匆地想返回一楼,在三楼走廊上遇到一位背剑的面瘫侠客提住我的领子问道:“三号雅间在哪里?”
我看嘴形大概知道他的意思,随便朝后面一指:“那边。”
面瘫侠客点点头:“多谢。”然后放下我。
再看他找的哪间屋子,那不是我刚才呆过的雅间吗?
望着面瘫进屋,引起一阵鸡飞狗跳,我下意识改变下楼的企图,随便找了一个雅间。
急急地敲门,一个浓妆艳抹衣不蔽体的女人打开门,“公子,有何贵干呀?”
我直接省略回答,一伸手把她推进去,反手关上门。
看到床上春宫图一张熟悉的面孔。
攸宁:同行,来这里做生意?
我听不见。
我:啊?
隔壁一声巨响,雅间的一面木板被打碎,轩辕攸宁推开美女们,拉起衣服吊儿郎当地穿上。
攸宁: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面瘫要进来了,索性拉上轩辕攸宁出门,直接从三楼拉着红幕布滑到一楼,底下的人惊吓不已。
面瘫追了下来,我边跑边问。
我:你有仇家?
轩辕攸宁瞪大眼睛。
攸宁:我老爹都摆平了呀!
我:你说啥?
攸宁:你个死聋子。
我:好,我永远记住你了,轩辕攸宁。
他报以惊讶的表情,这么简单的词,眼睛看都懂。顺手揍了他一拳,瞬间起了一个熊猫眼。
我翻到侧面的楼梯与他分开,看看面瘫的目标是谁,但是他好像到我这边了。
我马上对面瘫说:“大哥,刚才给你指路是瞎指的也不至于这样吧?”
面瘫说了一句很长的话,我只看到“南海”两个字的口型,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等他再过来,我又说:“大哥,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躲过他的一剑,十足的杀气,“下有土狗一条,你还当真来真的!”
我抽出绑脚步里的飞镖和匕首,与面瘫交战,面瘫极有可能是专业杀手,我很多出其不意的险招都被他挡去,只划伤了手,留下一道血口子。
易胜不知所踪,轩辕攸宁还在那里看好戏。
我:轩辕变态,快来帮本姑奶奶!
轩辕攸宁说了句什么,又听不见,看来以后出门还得看看黄历。
我情急之下使出之魂术的第二魂阶的血咒,将面瘫的血液流动都停滞,心脏停滞跳动。
面瘫的剑重重地插在地板上,形成几尺深的坑,人瘫软在地上形同死尸。我当即给面瘫搜身,只发现他脖子上有“闻人拓”三个字的纹身。
起身一看,门口挤了好多人,纷纷朝里面看,有人说:“这不是秦国剑客闻人拓吗?全天下有三大剑客,第一是楚国即墨,第二是乌孙令狐灵,第三就是这倒在地上的闻人拓了。”
我站在桌上双手抱臂看着看好戏的轩辕攸宁。
我:叫你的隐卫出来把他抬走,别告诉我,你是一个人来这里的。
攸宁:本太子还没跟你算账,凭什么帮你擦屁股?!
我瞪着眼看他,手里拿出从他身上顺走的太子印。
我:你帮不帮忙?
轩辕攸宁被我堵了一鼻子,气呼呼地拍拍手,四个束装男子从楼顶飞下来,迅速处理了闻人拓。
我立刻上三楼去找易胜,在一个雅间的废墟里找到了他,胸口有一处长钉扎的窟窿,是雅间木板上的钉子,他已经昏迷。周围的美女都尖叫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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