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了,血珀就在那个海猿嘴里,整件事说来有些复杂,不过我会去南海拿到的。可这条尾巴怎么办?
我摆动着红色的巨型鱼尾,鳞片闪闪发光。
凌霄:人鱼离开水面自然会变成人类,你不必太担心暴露,不过以后要避免在人多的地方沾水。
我:好的。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凌霄似乎有一丝疑惑。
凌霄:你这女子,为何要在鄙人的名字前面加个狗字?
我:因为你就是狗啊,九尾狐本就和狗是一个祖先,即使成了神仙也是狗。神仙就应该救死扶伤,你还落井下石,不是狗是什么?
凌霄:你!
我:我怎么了?
我扬起匕首往心脏的方向指指。
凌霄往身后甩甩袖子消失了。
我又在水里泡了一会儿,游到岸上,尾巴慢慢消失之后发现没有拿睡袍。
我:碧奴,帮我把睡袍拿过来。
没有人回应,我裹了一件外衣出去,屏风后面一个黑衣人正在我的梳妆台翻找东西。
我:大胆,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偷东西!
他会不会听到我和凌霄的谈话了?
黑衣人拿起一颗夜明珠。
即墨:鄙人无意冒犯娘娘,只是昨日和故交打赌输了。他让鄙人进宫拿娘娘的一件东西才肯把剑还给我,多有得罪!
见他要走,我一个箭步跟到他身后跃出窗外,跳上房梁。
我:我要是不让你带走呢?
若他听到了我与凌霄的谈话,那就只有灭口了。
黑衣人惊异了一下,放出狠话。
即墨:娘娘,鄙人一出手是绝不留情的。鄙人有一个规矩,永远不打女人,所以别惹我。
我抽出大腿上绑的飞镖和匕首与黑衣人对打起来,黑衣人将我的匕首打掉。
我一脚踢在黑衣人的下巴上,他朝后面倒退几步也不乘此机会逃走,反而充上前来左右出拳,一扫腿差点把我扫下房梁。就差那么一点点,还是掉下去了。
黑衣人见状立马跳下来在空中搂住我,我一不小心扯掉他的三角巾,一个白头发的年轻人。
传说天下三大剑客,一为昆仑派令狐灵,二为秦国闻人拓,三为楚国即墨,此人黑衣白发,擅用长剑,为人刚正不阿。若他是即墨,那让他来偷我东西的人是谁?
他生气地看着我。
即墨: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吗?
我:你难道没发现我只裹了一件外衣吗?春光外泄,还问我非礼勿视!
他顿时没了声响,撇开头将我安全放于地面。
即墨:哏。要是辣手摧花在这里,肯定会好好对待你的。
即墨迅速逃离了犯罪现场。
碧奴从殿门口一堆侍卫和隐卫中慢慢爬起身,摸着头。
碧奴:这是怎么回事?娘娘,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我:没事,给我把睡袍拿过来。
想必是乌孙建国庆典快到了,各方神圣都慢慢汇聚在这里,那个即墨一定不会马上离开乌孙。
一天夜里,暑热难耐,我悄悄翻上房顶,晚风正好从头顶吹过。
突然想起轩辕攸宁,和他在屋顶与我说的话,还有现在的我。看着庞大的白色宫殿群,感到非常迷茫。
碧奴鬼鬼祟祟地从我的寝宫出来,走向太后的寝宫。军须靡今夜翻了静妃伽若的牌子,静妃宫中还没有熄灯。
想来,我满足了碧奴安置胞弟的愿望,那么小戎允氏也一定有了她的把柄吧。
一个人若是甘愿为人利用,就不会只被利用一次。太后,到底想干什么?
一阵悠远的笛声传来,打破了我的观察。
夜已深了,我寻着笛声飞到花园的池塘边,一个青衣男子直直地站在亭中吹出略带感伤的曲子。
我走到亭子里,他好像已经认出我是谁,“是小臣的笛声打扰到娘娘休息了吗?”
“没有,是你吹得很好,把我吸引过来了。继续吹完这曲吧。”
曲终,池塘里的蛙声夹杂着蛐蛐的鸣叫显得夜更加寂静,我坐在亭边问道:“你是宫里的乐师?”
“正是。”
“叫什么名字?”
他笑笑,“名字本就是一种代称,没有多少实际的意义。”
“好,我喜欢这回答。你,有心上人?”我挑逗地看着乐师,他也不紧张,若是寻常未经过儿女情长的男子,此时无疑紧张的很。
“娘娘好乐感,听出了小臣笛声中的情愫?”
“经历过,必然会懂得。”
他停顿了一会儿:“娘娘可否再听一曲?”
我点点头,他拿起笛子,吹了一曲龟兹旧曲《长相守》。这首曲子本是用琵琶弹奏的,羌笛吹的曲子却是更加苍凉,如那被戈壁风沙掩埋的古迹,令人心生悲怨。
听到一半,我起身走了,乐师停下吹奏,向我行礼,“恭送王后。”
第二天晚上我再去花园时,不见那个乐师的踪影,心想也许是怕我打扰了他独处的乐趣。
后来在亭子里练舞的时候偶然遇见了乐师,于是我叫他为我伴奏,曲子用含有中东风骨的《塔什瓦伊》。
我的舞蹈渐渐成型,伴着音乐轻快地旋转起跳,有时也会崴到脚,幸好乐师能扶一把。为感谢他的伴奏,我特意做了一些中原学来的传统菜肴款待他。
我回到寝宫沐浴完走出屏风,看到军须靡倒了杯茶,坐在桌边低头喝着。
我:大王,今天不是应该在贤妃那里吗?
军须靡站起来走向我,我笑着看他。
我:臣妾的头发还没干,臣妾去拿毡布擦擦。
他抓住我的手。
军须靡:来人,给王妃拿一块擦头发的毡布来。
我挣脱不开紧紧扣住的手。
我:大王,这是何意?
他低声笑笑,眼里一丝不悦。
军须靡:王后为何如此紧张,今晚我就宿在你宫中了,如何?
我:臣妾身体不适,大王还是去别处吧。
军须靡:要是我偏不呢?
我委屈地看着他。
我:臣妾来癸水了。
说完假装腹痛的模样,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军须靡怀疑地看着我。
军须靡:果真?
我点点头,以为他会离开。
军须靡:要是发现你欺君怎么办?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军须靡把我拦腰抱到床上,指尖冰凉又灵活的手伸进了睡袍里。
军须靡:你怎么这么爱说谎?
满地狼籍。
我大口喘气,两人平躺在榻上。
我:痛快。
军须靡眯缝着眼睛看我,突然笑起来。
军须靡:你是这世间最奇特的女子。
放下防备,放下城府,就简简单单的笑,他也有如此发自内心的快乐。
我:这个女子,你不是已经得到了吗?
而且只要你想要,再美貌再年轻的女子,你都可以得到,她们比我更适合做你的王后。
我欲起身,被他拦腰抱起来,两人下了澡池,用凉水为我洗去污迹。
在澡池里泡久了很容易睡着,迷迷糊糊中贴着军须靡的胸膛,他似乎在说着什么。
军须靡:你愿意等我吗?等完成了那件事,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
完成什么事?
我慢慢睡着了,第二天早上从床上醒来已是午时。
梳妆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几处明显的红痕,于是拿出药膏抹上盖住了。
镜子里的碧奴,在我身后替我梳头,一如往日。
来到桌前,除了早膳还有两碗汤药,我看着碧奴。
碧奴:汤药一碗是太后送来的,一碗是大王送来的,都说是补身体的。
我:哪碗是太后给的?
碧奴端起一碗偏黄色的汤药,送到我面前。
我:你把它喝了。
碧奴被吓得直接跪在地上。
碧奴:娘娘,这是做什么?汤药真是太后给的,奴婢不敢撒谎。
我:怕什么,我只是让你尝尝哪个更好喝而已。起来吧。
我端起太后给的汤药一口气喝完,把碗递给碧奴时却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一口不剩,全喝光了。
碧奴再次跪在地上,不敢起身也不敢收拾地上的碎片。
我:其余的人都退下吧,本宫有话对碧奴说。
我在她身后踱步。
我:知道吗?很久以前我就明白一个道理,不要相信任何人。可是要想一个人就搞定人生所有的事是不可能的,也许有可能,但是太艰难。所以我还是愿意相信人世间,至少在这里,我可以找到真心相待的人。但你太令我失望了。
碧奴:娘娘,我,
碧奴低着头颤抖。
我起身,打开军须靡刚送来的一箱珠宝,挑出一件水晶手链拿到碧奴面前。
我:我要你继续给太后报信,但是要按照我的意思,这串水晶手链就是你的了。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碧奴:碧奴伺候娘娘这么久,您知道我岂是可以用水晶手链就能收买的,我本就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碧奴撕下肉色的面具,一张从未见过的脸呈现在我面前。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取你的血珀!”
说时迟那时快,她亮出两支峨眉刺,招招指向要害。
“你已经喝了我下的毒,为何还能运功?”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军须靡不知为何折返回来,见我两交战,在那人背后打一掌,血喷到桌子上的银耳粥里。
她见大势已去,没等军须靡动手就迅速吞毒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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