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7 昭惠公主

即墨等待花粉散尽，我用丝帕擦擦脸。

我：要打吗？今天正好来气，我奉陪到底。

即墨：你先动手，我让你三招。

我：哏，自以为是的男人。

即墨：桀骜不驯的女人。

我出了直拳，下段截防，即墨开始反攻，右脚一个旋风踢被他抓住扔到墙上，我在墙上踏一脚与他交手。

他一边接招一边向后退，退到墙角时他抓住我的手腕一收将我反向锁住。

即墨：服不服？

我：不服！

即墨抓住我的手腕将我转一圈朝向他，近得能看到他脸上的粉凸现出来的细纹。

即墨：知道麽，你太犟了。

我使劲挣脱他的控制，手臂传来阵阵痛感。

我：你不想要药膏了吗？

我们就那样站在房间里，过了不知多久，即墨放开我的手打开房门，卓英和小陶站在外面。

卓英：大侠要不要吃早饭？我去叫店小二。

即墨：不用了。

我揉揉被即墨捏红的双手，小陶开始整理凌乱的桌椅和地上的被子，卓英走到我身边。

卓英：姐姐没伤到吧？即墨被称为天下第一剑客自然是有他的本事，被打败也没什么的。

我对她笑笑。

我：姐姐知道，没事。

卓英：那我去叫小二再端些粥和小菜来。

我：好。

我坐到桌前，脑海里一直在回放即墨对我说的那句话。

我待卓英如自己的妹妹，即墨虽武功高强，年轻俊美，但他是剑客。剑是兵器中煞气最容易吸收的，与剑相处久了，人也会带点煞气，所以剑客要么身世凄惨，要么命途多舛。

让卓英心中的火苗就此掐灭，也好过寥寥几年的相爱，换来余生几十年的孤寂。

小陶边扫地边说。

小陶：轩辕太子娶的是燕昭王姬职的妹妹，昭惠公主。

我：嗯？你说什么？

小陶：我们昨天去茶馆的时候正好听说书先生说到太子大婚，他说轩辕攸宁娶的是燕国长公主，昭惠公主，姬洺。

卓英端着粥和小菜上来，我随便吃了两口，没有胃口。齐国是周朝元老姜太公的封地，举国上下皆以吃姜为乐，上到国宴下到老百姓家常菜，盘盘有姜，稀饭里都是姜。

如此，这几日来到齐国，上厕所都成了我的头等大事。

好在要离开齐国了，心情轻松排便也变得轻松起来，于是走出茅房开始准备晚上的行动。

午时小陶将房间退掉，我们向城外走找到一家客栈住下，炎宇的嚣张气焰有所收敛，留守在房中。

即墨在街上自己买了药膏摸，然后走向了赌场，前几日诸多纠缠的卓英今日没跟来，而是陪小陶在房间里缝补着我的衣服。

我走进房间。

我：咱们不差这点衣裳，补它干什么？

小陶：没事做，用来打发时间呗。补好了也可以让姐姐多穿一段时间免得浪费太多钱两。

她对我笑笑。

卓英见我进来，立马回了自己房间，我对着她的背影欲言又止。

我坐到小陶旁边。

我：小陶，有时候你应该多为自己想想。不要所有事都是为了别人，等到像这样没事做的时候，就感觉空虚。

小陶：难道姐姐不是这样吗？你明知卓英喜欢即墨，为何要在她面前那般？

我：我原本无心伤害她。

小陶抬头。

小陶：要是姐姐真的喜欢即墨就告诉卓英，她难过一段时间就过去了。可姐姐是逃过两次婚的人，以后再想找就没这么容易了，整天暧昧这个暧昧那个，有什么劲？

我翻了翻白眼，绕半天绕到我这里了，这么说我可是专业逃婚二十年了，以后写本话本子名曰：如何逃离你不想嫁的夫君一百零一式。

我：小陶，还想不想出去？

我双手环胸看着她。

我们穿着男装走到茶馆，说书先生人高马大，站在案前，身形并茂的还讲着最近很火的百姓话题-轩辕攸宁的婚事。

“说到这儿啊，不得不提昨夜如英阁的那位舞女。具后来如英阁匿名听众提供内部消息，那名舞女是来和轩辕攸宁续旧情的。”

人群一片嘘声，我和小陶默默地对视一眼，这茶馆的消息也太灵通了。说书先生继续讲：“那名舞女真是才貌双全，从四楼高的秋千上缓缓降下如同仙女下凡呀，看得当场所有人目瞪口呆，充耳不闻。”

一名身穿紫色束装的半大少女跳到案上抓住说书先生的衣领：“那名舞女叫什么名字？”人群赶快退到后面，正好把我们挡住。

说书先生吓得口吃起来：“姑，姑娘，我我，怎么知道，如英阁的人没说呀。”

少女跳下桌案跑出门，甩下一句话：“我要杀了她！”

说书先生立马来了精神，准备再添点故事情节。我拉住小陶的手默默走出茶馆，在街上买了易容的原料匆匆回到客栈。

我关上门制作了两张面具，一张满脸麻子，另一张稍微好一点，有块黑疤，也是满脸麻子。

我戴上面具，贴上络腮胡子踢开炎宇的房间。

我：打劫！

炎宇正在打坐，眼睛微微抬了一下又闭上。

炎宇：哏，你是在侮辱本大侠的眼力还是智商？

我笑笑，他认不认识凌霄呢？

我拿出手里的铃铛给他晃晃，炎宇一脸莫名其妙。

于是从袖口拿出信。

我：给你，今晚这个要放在齐王御案上的第三个奏折里。

炎宇：我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现在看来，不只是你在寻找它，还有几股势力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行动，甚至注意着你的行动。若到了南海，我和即墨就会离开，你不要让即墨掺合进去。

炎宇云淡风轻。

我：你告诉即墨了？

炎宇：作为他的守护者，我告诉他是应该的。

这只大公鸡不仅多嘴，还毒舌，真是难对付的主。既然意图已经暴露，炎宇载我们去南海也不过是为了实现即墨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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