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9 小心池塘

我：公主难道奔走了一路不累吗？坐下休息一会儿吧。

她不领情。

姬洺：现在坊间都在传你的画像，你那晚的装束被齐国妓院争相模仿。还真有你的，不过你抢走我的夫君，我要杀了你！

我满头黑线地解释。

我：拜托公主，我和轩辕攸宁只是朋友，他是自愿跟我走的好吗？

攸宁：云容，不必和她解释，你过来我跟你讲讲这些东西怎么用的。

姬洺一脸茫然，看着我若无其事地走到轩辕攸宁身边，他拿起罗盘，符咒和药剂开始解释，姬洺拿出怀中的匕首横在我脖子上，我抬头看她一眼，轻轻将匕首挑开。

我：你，会杀人吗？

姬洺呆呆地后退一步，即墨摇头表示无语，轩辕攸宁接着往下面讲，小陶和卓英凑过来观察这些奇怪的古物。

攸宁：这些是我从民间收集起来的，你知道齐国靠海，航海的东西自然少不了，但是好东西从来都不多。这回我可是下了血本，要是捞不到东西你看着办啊。

我：哏，生意经，放心吧，肯定有东西让你赚。

攸宁：我把要去南海的事情偷偷告诉了我爷爷，他还赞助了我一船的物料和人手。现在正在东海行驶，估计三天后到达越国，另外，咱们不能直接飞到南海。

姬洺：你们居然要去南海？

人群外一女声发出质疑，发声者谁？当然是目瞪口呆的姬洺。

轩辕攸宁嫌弃地摆手。

攸宁：去去去，一边玩儿。

姬洺挤进来。

姬洺：我哥派了自己最得力的大臣去南海，半个月都迟迟未归，就凭你们？

我：是啊。

我：变态，为什么不能直接去南海？

我放下手中的尸陀林主念珠，即墨远远的坐着打坐也睁开眼睛。

姬洺：你叫攸宁哥哥什么东西？

大家对姬洺的提问置若罔闻，假装没听见。

轩辕攸宁向小陶要了一张布将东西包起来放好，躺在炎宇的背上叹了口气。

攸宁：你还记得去年南海星象的异动吗？

我：记得，中山国的钦天监说是狍鸮入海。

卓英吸了口气。

卓英：姐姐，难道那个看起来疯疯癫癫的朱大人说的是真的？

小陶摇摇卓英。

小陶：就是那个朱大人？

卓英点点头。

姬洺：什么东西，什么狍鸮？

攸宁：这个狍鸮是上古时期被困在瑶山的恶兽，估计逃出来的时候受了重伤入海去找人鱼部落吸取养分。各国都在调查南海的情况，齐国派去的二十个密探只回来了一个。

瑶山本是凤凰一族的栖息地，狍鸮被东皇困于瑶山后，凤凰族一直镇守妖兽，原本以为这是父皇的谋士给我讲的话本子故事，结果居然是真的。

我：他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告诉你吗？

攸宁：凡是下海的人都死了，他是驻守小渔村的，但是那个小渔村有些古怪。

我：然后呢？

攸宁：然后他说，小心池塘。就死了。

我抬头看姬洺。

我：公主有没有被吓到？我们可以把你送到与燕国交好的卫国，然后再去南海。

姬洺摆摆手。

姬洺：不用，我陪你们一起去南海。我哥哥也有人在那里，不过他们可比齐国的密探强得多了。

这少女虽刁蛮，但心地还算善良，真是不谙世事的年纪。

我：姬洺，所有人都是被管束才有了如今的自己，历史上的那些大名鼎鼎的仁杰都是靠管束才成就了他们。不被管束就意味着堕落，而且在堕落中无力挣扎。这是一件比鬼怪更可怕的事情。

姬洺看着我。

姬洺：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我：也许你现在还不明白，等以后你就明白了。我们要去的地方很危险，你也知道，连你哥哥最得力的大臣都凶多吉少，所以这次你私自上了我们的船，

攸宁：所以这次，公主要做好吃苦的准备，我们可不是去巡游的。在到南海之前，我们在越国沿岸的渔村等待物料补给。到了南海，若遇到燕国使臣，就把你交给他们。

姬洺点点头，看起来若有所思，还没到玩物丧志的时候。

姬洺：看来你果真没对攸宁哥哥有男女之情，只是为了一趟交易嘛。看你如此貌美，要是在燕国，你可以当我哥哥的妃子了。

轩辕攸宁满脸黑线。

攸宁：你怎知我和她没有男女之情？

姬洺看看他又看看我，想来他把我当挡箭牌了。

我笑着摆手。

我：公主不要听他的，他胡说的。

姬洺哼了一声开始缠着轩辕攸宁找东西玩。

卓英凑到小陶耳边。

卓英：真是一会儿下雨一会儿天晴。

我敲一下卓英的头，过了一炷香，云层下已是海面，轩辕攸宁似乎睡着了，姬洺不再说话，顿时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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