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49 太子刨污

我：哎呀，你快说吧，小陶下去做晚饭也快好了。说完去吃饭。

轩辕攸宁看一眼床上熟睡的姬洺，抿着嘴笑。

攸宁：村民说，有一年冬天特别冷，春天各地都开始发大洪水，村民们都去海上打渔。有一段时间他们总是捕到七八尺长形如鲤鱼的红色怪鱼，这种鱼放到鱼市上没人要，不好吃，于是留在家里吃。渔家都喜欢把吃完的鱼的鱼尾贴在墙和门后面图个吉利，红色的鱼尾又好看，就贴了很多。没想到现在还救了他们的命。

我：你觉得那是什么鱼？

攸宁：是横公鱼，这种鱼生活在恒冰石湖里，外形正好和他们说的一样。有一年春天确实各地都有洪水，就连水灾极少的龟兹也有洪水。

是啊，那年龟兹也发了大水，我也是那年学会游泳的。龟兹人擅长渔猎，但是王宫距离大湖甚远，我还是偷偷跑出去的。

横公鱼是一种很稀少的古鱼，通常这种鱼出现的地方都会逢凶化吉。

我注意到轩辕攸宁后面的包袱。

我：你不会偷了村民的鱼尾吧？

攸宁：那么多就算偷也偷不完呀。

轩辕攸宁将包袱提到桌上。

攸宁：这些都是在池塘旁边挖到的，有些不贴鱼尾的，吃完都会和其他残羹剩饭一起倒到池塘边，听说这样能让池塘里鱼长的更肥。

怪不得身上一股子淤泥的臭味儿，我嫌弃地扇扇鼻子对轩辕攸宁笑。

我：原来你是去刨人家倒的污秽去啦，堂堂齐国太子居然去刨污秽，哈哈哈哈。

轩辕攸宁不屑地看着我。

攸宁：你要是再笑，我就不分给你鱼尾！

变态打开包袱，被清洗干净的红色鱼尾展现在眼前，数量还不少，堆了老高。

我：行了，开玩笑的。

我想象着他一条一条清洗鱼尾的样子。

我：变态，谢谢你帮我这么多。

轩辕攸宁有些不好意思。

攸宁：怎么说这样的话，这也是帮我自己。去刨污秽的不止我一个，还有你家夫君、即墨和卓英他们。

楼下传来几声高亢的男声，丁老四喊道：“客官们，晚饭好咯，今天四菜一汤，不早点下来就没喽。”

攸宁：敢情这丁家七兄弟是蜀国人，说话这么多古音。我先回房间放东西，你们先去吃饭吧。

说罢轩辕攸宁走出门。

我叫醒姬洺下楼吃饭，姬洺非说自己头发睡乱了，我给她梳了几个小辫子，然后蹦蹦跳跳地走下楼。

吃饭时我们留在客栈的七个人一桌，正好左侧挨着剧辛和乐毅，右侧挨着丁家七兄弟。

丁老大说：“这小姑娘的辫子扎得真好，以后等我家银霜长大了也给她扎上。”

“丁大哥的孩子多大了？”小陶问。

“才一岁多，还是去年春天的时候收到老家寄过来的信。”丁老大吃了一口菜对小陶说。

“大哥和六个弟兄应该很久没回去了吧，看你们倒出来的沙土挺严实的，堆了好高。”

“是啊，算起来有几年了，这次干完就该回家养老咯。也不知道怎么底下的沙土那么严实，费了好些时间。”

丁家七兄弟中，最爱说话的就是丁老大和丁老三，丁老二比较精明，丁老六最神秘，丁老四和丁老五喜欢唱双簧，丁老七听说出生时难产在娘胎里呆久了，出来是个傻子，但是干力气活最在行。

大家各自吃完饭，休息的休息，干活的干活，谁也没说什么重要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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