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9 杀人诛心

我们飞速跑回“米”字路口，来不及辨别方向。

丁老四：我知道怎么走！

于是跟着他，随着整个船倾倒，我们快速钻进盗洞，爬出地下室。后面传来拼拼碰碰的爆炸声，一股海水涌上盗洞，卓英和成溪一个个把我们拉上来，很快地下室的水就漫上了一楼。

成溪扯了扯旁边雅楠的衣袖，雅楠皱着眉头。

雅楠：怎么没有主公？

我望一眼周围，没有军须靡的身影。

我转向比我们先出来的轩辕攸宁。

我：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

攸宁：云容，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我们在岩浆裂缝处理完狍鸮的心脏，剧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把九婴引到通道里，我被打成重伤。军须靡让闻天放出绳索把我拉到第二层甲板，等闻天再下去，就看到军须靡和九婴一起掉进裂缝里了。

我：你的意思是，他死了？

我平静的问。

攸宁：对不起，云容。

成溪流着泪拔出长剑自刎，血液横飞，溅到了我的脸上。

雅楠：成溪！

雅楠抬着骨折的手臂跪在地上，抱着成溪哭喊。

我不忍看后面的成溪和雅楠，易睿已经被秋岚救走疗伤，丁老四拖着一大包脑袋蹲在地上歇气，我将身上的行囊塞在炎宇怀里，抬头二楼的栏杆上姬洺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们凝视着对方，姬洺也许已经知道该怎么杀人了，杀人要先诛自己的心。

我的腹部疼痛慢慢明显，一股热流沿着大腿流出来。我随即依着楼梯上楼，卓英看着一路延伸的血迹跟上来。

卓英：姐姐！

我醒来，肚子上的束带已经不见了，感觉空荡荡的。卓英抬起头。

卓英：姐姐，你醒了？

我：嗯，我睡了多久？

我撑起来，倚在床前。

卓英：两日，轩辕攸宁已经统计完死伤人数，安顿好他们的事情了，叫你好好休养，别操心。

我：嗯。

外面一阵敲门声，卓英开门，是丁老四。

丁老四：云容姑娘，你醒啦？

我：嗯，你有事？

丁老四笑着摸摸头。

丁老四：哎，这家具也收拾了，兄弟的骨灰也烧了，今天就要启程回老家。我想着要不是姑娘，说不定现在就没有丁老四了，这不，来给你道声别。

我：这么快，这家客栈不要了吗？

丁老四：我交给轩辕攸宁处理了，他可是个大老板嘞，出手阔气得很呐。等你们走的了钱直接寄到我家，以后要是到蜀国记得来找我，我家就在锦城里。

丁老四向我拱手一拜。

我：嗯，一路好走，记得多去看看丁老大的女儿。

丁老四笑笑又郑重的点点头。

丁老四：走了！

卓英给他开门，丁老四问一句。

丁老四：你知道为什么最后我家兄弟就只剩下我一个吗？

卓英摇摇头，丁老四笑着走出去。

丁老四：因为我平时炒菜都不会偷吃，积阴德让老天爷看见了。

卓英回头碎碎念。

卓英：怪不得炒得那么难吃。

我：卓英，怎么不见小陶的人影？她在哪里？

卓英躲避我的视线。

卓英：她，她在扶骨死后心情不太好，说想要自己待会儿。

我们在里面待了四天，扶骨早就没救了，可惜。

我点点头。

我：那天我身上的衣服和所有的东西呢？

卓英：衣服洗了，东西放在包袱里的。其余东西都在炎宇那里，轩辕攸宁问过，我都说没看见。

卓英拿出包袱给我。

我把金银细软拿给卓英。

我：这些给轩辕攸宁，就说送给他的。

卓英：姐姐，这么值钱的东西干嘛不自己留着？

我：叫你去就去。

等卓英走后，我捡起银耳坠，开始在窗前给小戎允氏写信。军须靡一死，乌孙定会大乱，若是司徒鲟能力挽狂澜，乌孙国还有救。

小戎允氏当年为了抱住一夕后位做的事，也该反省一下，离耳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爱的是怎样一个人，鲛人之爱多么刻骨铭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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