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81 人间雕玉郎

秋岚扶着墙走过来。

秋岚：屋子里太闷了，还是出来坐坐。

我扶她坐下，雨中的三人进屋，满身滴水，剑放在地上发出金属响声附和着笑声。

我：小陶 怎么样，是不是在雨里也很好玩？

小陶抬起袖子撒我一脸水，快速跑回屋里，秋岚看着我们笑笑。

秋岚：姑娘总能想出新奇的玩儿法让大家高兴。

我：是啊，人生苦短，为何不在在一起的时候多做一些快乐的事，任性点呢。所有的懂事只不过是为了别人而活罢了，这是我父，

我停顿了一下。

我：我父亲告诉我的。

我转身看南宫振刻字，秋岚的眼眸在背后闪烁了一下。

和铃的身影在雨中慢慢浮现，她放下背篓和斗笠，到屋里端了一张竹椅到背篓旁边，开始清理草药。南宫振抬头看一眼外面的单薄身影，将玉钗打磨光滑递给我。

两人长久地相伴在身边，真的可以好默契。

南宫振：我的夫人向来不喜言语，你们慢慢就习惯了。

南宫振低头笑着。

我摇摇头。

我：常羡人间雕玉郎，天应乞与点酥娘，自作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万里归来年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取自《定风波·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

南宫振的手颤了一下，和铃将草药抱在手中仔细听着，我唱完最后一句。

我：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南宫振：云容姑娘真是文武双全，这首曲是自己作的？

我：送给你们夫妻，不是说了，常羡人间雕玉郎吗？

我走到和铃面前，她对我腼腆一笑。

和铃：可惜我从没有唱过歌，更别说自己做曲了。

和铃的声音温柔低沉，正和她的面容相映。

我干脆坐下帮她打理草药，全是祛炎镇咳的柴胡和半夏，我看看南宫振，刚才又猛咳了一会儿。

我：我可以教你呀，你的声音这么好听。

和铃笑着摇摇头，脖子上的铃铛断断续续地响着，和森林中遇到的金华猫的铃铛一模一样。炎宇从房间里走出来倒水，和铃起身将药材放进桶里离开。

攸宁：刚才是谁在唱？再来一首。

轩辕攸宁散着头发吊儿郎当地来到堂屋。

我不说话，他走到我面前左右挡住我的去路，用手抬起我的下巴。我们两两相望心中一丝悸动闪过。

攸宁：你个小寡妇，别以为不知道是你唱的，再给爷唱那晚在如英阁的曲子。

易睿从房间出来，听到此话皱着眉头，秋岚不知所以，我把他的手打下来。

我：你是不是又欠抽了，变态？

南宫振：公子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云容姑娘？

我：振公子，我没事，他平时就这样闹着玩儿的。

中午炎宇悄悄跑到厨房帮和铃做饭，实际是打探和玲的虚实。

食材主要是山里的蘑菇，竹笋，鸟肉，野菜。和铃清洗着蘑菇，炎宇将鸟肉的骨头去掉，准备扔到溠水桶里。

和铃：等一下，骨头都给我吧，扔了可惜，待会儿我放到屋外的猫碗里。

炎宇：你们还养了猫？

炎宇暗自坏笑着，像极了一只盯着猎物的黄鼠狼，没有一点鸡的尊严。

和铃也不慌张，对上炎宇的视线。

和铃：嗯，不过是山中的野猫，有时他们会跑到我们院子里要东西吃，就准备了一个碗。

炎宇点点头，开始切肉和蘑菇。

菜端上堂屋的桌子，顿时香气四溢，我们赶快坐到桌前吃饭。卓英对炎宇的厨艺赞不绝口，南宫振尝了一口蘑菇炒肉，也点点头。

我拿出炎宇给我的《樊氏菜谱》想看看有没有这些菜的做法介绍，和玲见我拿起立即伸手按住了我的手。

和铃：吃饭就是吃饭，不能一心二用哦。

我笑着点点头。

我：嗯。

和铃在怕什么？

我：好吃，这个是什么？

我夹起一绿色片状物。

和铃：这是六月雪的嫩叶，也可以吃的，有股清香味。

我点点头。

我：和铃的厨艺也不错，没想到六月雪的叶子还可以吃。

南宫振：你别这么夸她，说不定下次又在菜里加什么新鲜东西。

南宫振吃一口饭。

南宫振：云容姑娘嫁过人？

我低头在桌子下面踢一脚轩辕攸宁，不想踢中正在看和铃的炎宇，吃痛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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