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435 国王尿床

我们来到现场时，仵作正在验尸，老嬷嬷双眼大大睁开，瞳孔涣散，嘴巴微张，脖子上一个深深的创口。似乎是一瞬间被割喉，干净利落，没有留下打斗的痕迹。

仵作看看我们，又看看掌管邢狱扎依大人。

扎依：和前几次的案子差不多，都是一招锁喉，刀口深，凶器薄而窄，像东瀛武士刀留下的。

我看向蕙花山奈，她握紧了自己的配刀。

扎依大人走向我们，

扎依：不好意思，请这位姑娘和我们走一趟。

蕙花山奈退后，欲拔刀。

蕙花山奈：我没杀她！

我挡在蕙花山奈身前。

我：昨夜我们一同宿在北苑，没有见她出去。大人您说之前还有几个案子，不知是何时发生的？

扎依大人向我拱手。

扎依：医师不必害怕，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这个凶手我们寻找了十年，从陛下即位开始这个凶手就在都城行凶了，前几年杀人杀得多，现在算少的了。我们带姑娘去看一下她的刀，很快就会有结果。

端木攸宁：十年时间都没有找到凶手？

扎依：对啊，说来也奇怪，每次作案毫无逻辑可言。有时像是强迫未遂，有时像是仇杀，有时杀的是告老还乡的老太监。

我：老太监？

我惊讶地看着扎依大人。

扎依大人点点头。

扎依：如果你们能帮我们提供点线索，可能会对姑娘早点放出来有帮助。

我看向蕙花山奈。

我：你随他们走一趟吧，我会尽快安排你出来。

蕙花山奈皱眉。

蕙花山奈：我从没住过牢房！

炎宇觉得好笑。

炎宇：牢房可好玩儿了，你没去过，今天就去逛逛呗。

我翻了翻白眼，数一数入狱的次数，我们能赶上中原诸侯国的惯犯朱大肠。

我解下耳朵上的耳环放在扎依大人手中。

我：请多多照顾我家小妹。

扎依大人点头，让手下押着蕙花山奈走了，仵作又检查了一遍尸体，将老嬷嬷的双眼合上。

辰时，我带着攸宁去给国王看病，让炎宇和萧萧前去查找连环杀人案的卷宗，再去乱葬岗找找老嬷嬷的尸体，寻找线索。

万俟则化身为宫女，去寻找王后失踪前的踪迹。

攸宁坐在国王的床榻前，询问国王吃过药之后的效果。

国王眯缝着双眼。

聂赤赞普：好一些了，不怎么疼了。

我四处张望，想要寻找血珀的踪影，目光却总被那个水晶沙漏所吸引。

聂赤赞普：夫人是对那个水晶沙漏感兴趣？

我看向国王，勉强一笑。

我：是呀，陛下，很精致。

国王将手从诊脉的垫子上挪开，拿起沙漏把玩。

聂赤赞普：我也很喜欢这个沙漏，每日看着这个沙漏就知道何时宫女会来给我喂饭，何时会给我按摩腿脚，何时又是深夜。我还经常对着沙漏说话。

我诧异地看着他。

我：对沙漏说话？

聂赤赞普：对啊，你不觉得时间是冥冥之中掌控一切的主宰吗？我和它说话，它陪我在漫长又痛苦的每一天说着时间。

国王笑着把沙漏放下，让攸宁诊脉，攸宁正要准备开新的药方。

聂赤赞普：今天就暂时不开新药了吧，我得适应几天才行，身体全都是靠药在浇灌，一下来太猛我受不了。

攸宁点头起身。

端木攸宁：是，陛下。

聂赤赞普：不过，你的夫人应该会针灸按摩之法吧，留下来给我按摩一下。卓玛按得太重了。

我看向攸宁，攸宁点头，留下针灸用具，退到了寝宫外。

我将国王的被子掀开，没想到他居然尿床了。国王轻蔑地对我笑，笑得有些看不透他的城府。

我：陛下，您，

我转身想去叫卓玛进来给他换衣服和床单。

国王拉住我的手。

聂赤赞普：我要你帮我换。

我将裤子拿过来，潜意识激励自己，就当那是一块烂肉，穿上裤子，我将国王抱起放到软椅上，他真的好轻。

然后在他的注视下重新铺好床单，让他睡在上面，即使换了床单，棉絮里依然有股尿骚味。

原来国王一直都尿床，怪不得老嬷嬷说起时眉头紧皱。

我按摩完走出寝宫，攸宁还在等着我。

端木攸宁：怎么这么久？

我挽上他的手臂。

我：没什么，国王找我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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